真正的悲劇是明知道麵前的路會萬劫不複,卻不得不踏上這條路。
走出喧鬨的大樓,外麵的涼風吹過來,很舒服,很輕鬆。
葉山點上一根煙,自己的小提琴還在謝夢涵的車裡,既然說好了三人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進行最後的排練,葉山也不好提前離開。
他靠在酒店的柱子上,獨孤深雪的專車就在這裡,快抽完的時候,才注意車裡麵似乎有人影。
仔細地看過去,專車的後排座位上的確有人,裡麵的輪廓竟然是獨孤深雪。似乎察覺到葉山發現了她,獨孤深雪稍顯躊躇,最終還是將車窗往下拉了半截。
兩人都有點尷尬,至少也少跟獨孤深雪雖然在同一個社團,但是真正說的絕對不超過三句,甚至葉山懷疑獨孤深雪在學校基本上不跟彆人交流,除了她的忠實保鏢,真是個冰冷冷的美女。
北極的冰都化完了,恐怕獨孤深雪臉上的冷冰冰的神情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隻不過站在這裡等的確是一件相對怪異的事情,從旁邊酒店的服務生怪異的眼神就可以看出端倪。
葉山向著獨孤深雪的專車走去,靠近之後,葉山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一陣帶著厭惡的冷冰。
“你身上有煙味,我不會讓你坐上來的,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抽煙的習慣上嗎,自大狂。”
看來獨孤深雪還沒有忘記那次葉山對她們兩人合奏的評價,果然女生對於不愉快的尤其是關係到自己喜愛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樣的關係,明天晚上的三人合奏真的沒有問題嗎,而且獨孤深雪的鋼琴還是旋律的帶動著。
“請你給謝夢涵同學打個電話催一下,我們的時間並沒有多少吧。”
儘量用最簡潔的話語將事情說完,因為葉山根本就不會去主動跟彆人交流,獨孤深雪也從沒有不會主動去做任何不必要的交流,兩個都不願意成為交流中必須要犧牲的一方的主動發起者,快速結束談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獨孤深雪雖然冷淡,但是智商絕對是出類拔萃,在她拿出手機準備付出行動之前,葉山的眼睛被一雙柔軟的手捂住了。
“葉山同學,猜一猜我是誰?”
這種發生在葉山身上的玩笑,全世界的人們都知道是獨屬於謝夢涵的,獨孤深雪的電話撥到了一半,看到謝夢涵與葉山兩人的交流,她這次沒有將厭惡寫在臉上,完全無視了。
好像之前不愉快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謝夢涵還是一貫的清爽的微笑,自信的表情。兩人很快上車,坐在後排。
車啟動了,謝夢涵完全將司機忽略了,半個身子靠在葉山的肩膀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葉山的胳膊,親密的有點過了,但是在汽車狹小的空間,葉山想要推開也下不了手。
“真可惜,你沒見到我哥哥,不然你一定會驚喜的。”謝夢涵說話的語氣不知不覺有一點點失落的味道。
對於華夏謝家,葉山隻聽說過一個傳聞,不知真假,謝家的確有一個武學天才,天賦異稟,華夏武道榜前十的高手。
“我可高攀不起,在外人麵前,你可不可以收斂一點。”
葉山無可奈何地說著,雖然開車的司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但是葉山知道對方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華夏京都,臥虎藏龍,葉山還不想被京都的勢力所關注,僅僅一個華夏武道榜的二十位高手,葉山就沒有一點把握,華夏聯盟已經發展了很多年,隱世的高手還不知道有多少,在龍空市這種小城市,還可以混的風聲水起,一旦被大勢力盯上,葉山並不敢保證易容術可以一勞永逸,利用黑客技術偽造的身份也未必就萬無一失。
“林伯不算外人,難道你怕我哥哥,還是怕麻煩?”謝夢涵得寸進尺地挑釁著說道。
這句話的透露的信息量已經夠大了,葉山的一隻手已經在瞬間落到謝夢涵的腹部丹田處。雖然隔著衣服,但是謝夢涵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葉山的手指。
獨孤深雪的車在前麵,本來兩輛車有一直保持著距離,車速忽然慢了一下。
謝夢涵的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到,已經足夠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而這個被謝夢涵稱為自己人的林伯,葉山沒有任何理由去相信他。
“他聽不見聲音的。”
謝夢涵慢吞吞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
葉山的手離開那個位置,正好來到一個轉彎處,謝夢涵的身子偏了過去,葉山下意識地從她的腰間抱住。
。。。。。
謝夢涵整個上半身都壓在葉山的胸前,頭埋到她的衣領處,待汽車再次平穩地上道,謝夢涵卻沒有動作,仍然這樣將頭深深地埋在葉山的懷裡。
兩個人的體溫夏天的衣服相互滲透,姿勢本來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尤其是謝夢涵的某個比較豐滿的部位,壓在葉山身上。
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葉山沒有在說話,完全將眼神望向窗外,黑夜即將籠罩,自己不正是黑夜一樣,永遠不可以去麵對燦爛的陽光。
下了車,這裡是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公寓,有錢人住的公寓,也可以這樣理解,保安與指紋,安保工作也很不錯。
葉山背著兩台小提琴,跟在獨孤深雪後麵,二十五樓,公寓裡麵很寬敞,高檔的家具,不顯奢華卻很高雅的擺設,從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到龍空市的夜景,而這裡,怎麼看都是獨孤深雪一個人的住所。
也隻有謝夢涵能夠讓獨孤深雪開口說話,終於簡單地休息了一下,一壺紅茶,這應該是獨孤深雪罕見地主動招待彆人吧。
三個人來到獨立音樂室,開始排練,莫紮特與肖邦曲子的混合二重奏,這就是明天晚上葉山三人要表演的曲目。
基本上已經很熟練了,音樂節的演練也已經通過了,但是獨孤深雪同學仍然不放心。
很快就進入練習的節奏,音樂的旋律似乎也因為某個人沉悶的心情變得沉重,第一遍結束,獨孤深雪護抬頭看著葉山,再轉過頭看看謝夢涵,冷眼旁觀者總是最清醒的。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你們兩個人如果因為感情的問題而影響我們的表演,不負責任也顯得很幼稚吧。”
“深雪同學有什麼好建議嗎,他在為某件事情鬨誤會,我也很無奈呀。”
突然將話題交給獨孤深雪,謝夢涵的眼裡閃著狡黠,她是絕對理性的女孩,如果強行是感情問題的話。獨孤深雪的臉已經有些微紅了,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看著這一幕,謝夢涵歡樂地笑著,似乎很少有這種捉弄獨孤深雪的機會,畢竟在絕大多數時候,獨孤深雪都是無懈可擊的,縱然是謝夢涵,也找不到一絲破綻來戲弄獨孤深雪。
那種鬱悶的氣氛在謝夢涵的玩笑下煙消雲散,繼續練習。
想到妹妹明天也會來學校觀看音樂節,葉山懶散的習慣也被強行壓製。
臨走前,已經不早了,第一次邀請彆人來自己家裡,這種並不是很重要的交流,卻真實地拉近了三個人距離,至少在送兩人下樓的時候,獨孤深雪學會了揮揮手告彆,雖然手臂抬起的高度隻有正常人的一半。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葉山拖著疲憊的身體敲開門,忽然想到自從加入智援部,自己的生活就變得很忙碌。
首先敲開葉語臥室的門,將明天跟著李靜去觀看音樂節的事情說了一下,原來李靜已經專門過來告訴葉語了,將兩張座位相對靠前的票交給葉語,專門叮囑了一番。
最近的龍空市各方勢力都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除去三大黑幫的,還有暗中的勢力,讓華夏聯盟重視的對手,又怎麼可能簡單。
“隻是所謂的龍魂,更多的是空穴來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