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葉跟著諸葛平來到房中,諸葛平跟小二吩咐了一句,便關上了門。諸葛平在桌邊坐下,隨後示意她也坐下。她看著諸葛平一臉淡笑卻不說話的看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她也同樣揚起笑臉看著諸葛平沒有說話。
諸葛平心下想到,上官是不會出錯的,她確實已經失去記憶,若是蠱不拔除,確實沒法恢複,至於銀針埋穴……她身負攝魂和控術,這兩者的修煉必須要有一定的天賦和相當時間的內力修為,除非,她天生如此,不然這十來歲的孩子確實辦不到這一點,難道有人對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在保護她,如此之人確實是個麻煩,魔教,西域若是知道定會找尋她,還不如,既然她對自己有用,那就培養成自己人吧。
這時傳來敲門聲,諸葛平開門,小二端著托盤進來,將酒菜一一擺在桌上。隨後又擺了兩副碗筷,晌午已過,確實該用飯了。諸葛平夾起一個翡翠蓮蓉包放到落紅葉的碗裡,說道:“這是翡翠蓮蓉包你嘗嘗。”
落紅葉盯著碗裡玲瓏剔透的小籠包,她拿起筷子,咬了一口湯汁立馬溢滿整個口腔,好好吃。不過她許久未進食,剛剛又跟路飛雪吃了好多,現在確實吃不下了,小籠包雖然好吃卻是再也吃不下了,她吞下最後一口,便放了筷子。諸葛平看她依依不舍盯著桌上的菜又吃不下的樣子,笑出聲說道:“不要緊,晚上還有更好吃的。”隨後也不理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他吃的不慢卻不粗魯舉手投足自成一派氣韻。落紅葉心裡想,這人可真好看,比清梨姐姐都好看。
就在這時,清梨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公子。”得到回應後隨後開了門,看到桌邊自家公子在用飯而落紅葉卻一臉花癡的看著公子,這場景,清梨愣了下隨即恢複常態,現在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她走到桌前福了一禮說道:“公子,小五到了。”
諸葛平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碗筷,說道:“算算日子也該到了,讓他過來吧。對了清梨,你通知上官流雲讓他早些過來,就說我這新得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意讓他一同鑒賞一下。”說完看了一眼落紅葉,“你且帶她先下去,等流雲來了再過來吧。”
清梨如遭雷劈,什麼叫有意思的玩意,說的是小葉子嗎?公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不敢怠慢,拉起落紅葉告退了一聲便出了門。出了門她狠狠的鬆了口氣,低頭看著眨著大眼看著她的落紅葉歎了口氣。隨後從暗處閃出一個身影,跟她點了下頭便進了諸葛平的房間。
那人見了諸葛平便單膝跪地說道:“公子。”
諸葛平說了句不必多禮,那人站起,卻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眉宇之間與之前的小七有所相似。
諸葛平說道:“小五,這一趟辛苦了。”小五低頭說道:“屬下不敢,一切都在公子的意料之中,三年前武林盟主蕭鼎天已經完全接手了屠龍幫,現在屠龍幫眾人已經是他的人了,還有各大門派都有他派去的人,看來這次屠龍盛會他便要動手了。”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諸葛平,“這是司徒先生給的潛在各大派的人的名單。還有司徒先生說我們在各大派的人已經就位,請公子放心”
諸葛平接過看後,說道:“果然。”隨後他燒掉名單,對小五說道:“小五這件事就此結束,今晚萬金聖手金元寶要去辦一件事,你且去支援一下。”
“是”小五領命,退下,出門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跡。
房內諸葛平推開房間的窗子,看著外麵依舊沒有停的大雪,眼神狠戾,蕭鼎天,有些事情該算算賬了。
冬季的夜總是來得特彆的早。寒風大雪,太影鎮雖是個大鎮,最近各門派的人已經差不多都到了,街上卻還是早早的便沒了人。
崆峒派掌門趙正珂一臉怒氣的坐在床邊,而床上躺著的正是受了傷的趙青桓。“雙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桓兒是如何受的傷?”
燕雙飛抱拳說道:“師父,今晨我與眾師弟正在趕路途中,卻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說是要賜教我們崆峒派的奪命十三劍,並出言相激,師弟是為了早點解決,才不小心受的傷。”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他自稱是江湖無名之輩,不過確實沒見過他的劍法。”
趙正珂哼了一聲說道:“還能是誰,定是那蕭鼎天派人乾的,他乾的那些勾當,還當人不知道嘛。”
“師父,沒有證據,我們切不可妄言。”燕雙飛勸道。
趙正珂心下知曉,看著兒子雖劃傷手臂卻沒大礙,隻是又騎馬勞頓多少出血多了點,這養個把月也就沒有大礙了。不過這屠龍盛會卻是不能參加了。他心下不禁冷笑,這蕭鼎天越來越猖狂了。最近各大派都有損傷,他豈會不知。武林大會在即,這新的武林盟主要選出,他蕭鼎天這是在鋪路呢。
這時一個青衣弟子跑來跪地說道:“師父,蕭鼎天蕭盟主來了,吳師兄在前廳候著呢。”趙正珂哼了一聲說道:“他還敢來,雙飛走。”說完吩咐弟子照顧好趙青桓便帶著燕雙飛去了前廳。
趙正珂走到前廳看到正在喝茶的蕭鼎天愣了一下,隨後便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拱手道:“蕭盟主深夜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乾啊。”
蕭鼎天看到趙正珂進來便放下茶杯,起身也回禮道:“趙掌門哪裡的話,我們多年未見,老朋友敘敘舊而已。”
趙正珂笑道:“蕭盟主,我趙某以前可從來沒有跟您敘過舊吧。”說完便坐下了。
蕭鼎天也不惱,他說道:“實不相瞞,最近聽說各大派的門中弟子都出了些意外,我是特地來看望您的。”
趙正珂深情一板說道:“蕭盟主是來看看小兒死沒死嗎?看來要讓你失望了。”
“怎麼……令公子受傷了嗎?”蕭鼎天驚訝道。
“蕭盟主又何必惺惺作態,小兒受傷你會不知?”趙正珂顯然是想翻臉。
“難道趙掌門是覺得此事與我有關嗎?”蕭鼎天說道,“趙掌門可知,魔教教主百裡婁燁已經到了。他昨日還去過我那試圖救走青衣門餘孽。”
“竟有此事?”趙正珂疑惑道,“百裡婁燁閉關三年了,如今出關,看來這次屠龍盛會抓的青衣門的人是當年魔教的人?”
“不錯,確實。”蕭鼎天說道,“趙掌門知道這不關我的事了吧。”趙正珂雖然不信,卻也心下疑惑。
“不好了,師父,有人要盜寒玉冰蟬。”一個小弟子匆忙跑進來喊道。趙正珂跟燕雙飛對視了一眼說了句,不好。兩人便旋身飛出,蕭鼎天隨後也跟了出去。
來到院中發現,一個黑衣蒙麵的人正被眾弟子圍在中間,那人揚了揚手中的木盒說道:“寒玉冰蟬,沒想到本小爺這麼輕易就得手了。”
趙正珂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你還能走的掉嗎,放下寒玉冰蟬,饒你一命。”
“小爺我想來就來想走便走,還沒有能留得住我的地方呢。”說完便一個旋身要走。
燕雙飛眼疾手快祭出兵器向他攻去,竟沒留餘地,寒劍被他在雪夜中使得獵獵作響,真正的奪命十八劍,變幻莫測,招招狠辣,直逼命門。若不是路飛雪的上乘輕功看來早就斃命劍下了。這黑衣男孩正是那路飛雪,隻見路飛雪身影變換,在雪夜中幻化出無數人影,快到無法捕捉。
趙正珂身後的蕭鼎天突然來到趙正珂身邊將他腰間佩劍拔出說:“這賊人狡猾,我去抓他。”說完便向兩人飛去。燕雙飛獨自抓到路飛雪絕對不在話下,雖然對方輕功了得,武功卻不成氣候,他早就看出破綻準備一擊擊中,卻沒想到這時候蕭鼎天插了一手,讓那小賊逃了,燕雙飛又過了幾招,發現每次他剛要抓到那人時,蕭鼎天就能適時隔開。心下大疑。
這時趙正珂也看出不對勁,看到那賊人的輕功路數——踏雪無痕,被他的大徒弟逼了出來。他抽出旁邊門中弟子的佩劍上前隔開了蕭鼎天的劍說道:“萬金聖手——金元寶,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隻見那蕭鼎天仰天大笑,一揮袖便變了裝束,不是你那金元寶還有誰,他笑道:“趙掌門是怎麼看出來的?”
趙正珂哼一聲說道:“蕭鼎天從生性多疑從不會獨自喝茶水,他的佩劍從不離身,怎麼可能來用我的佩劍。”
金元寶笑道:“真是沒意思,本來是想讓小徒拿那寒玉冰蟬玩玩,既然如此就還給你們了。”說完便將路飛雪手中的木盒扔了過去。
兩人趁著空隙飛掠而去,趙正珂接住木盒打開,說了句不好,便往腰間摸去,大驚,不見了。他叫道:“雙飛。”燕雙飛會意,接著也跟著飛了出去。
牆角下,“師父,寒玉冰蟬到手了吧。”路飛雪拉下麵巾問道。
“那是自然。”金元寶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銀盒,打開正是寒玉冰蟬。
路飛雪笑道:“師父果然厲害。”說完兩人便朝聚賢山莊奔去。燕雙飛從他們身後的牆角閃出,想提步追去,卻突然被擋住了去路,一根黑色袖箭直直的插了過來,他聽到破空聲急急後退才堪堪從眼前飛過,定睛再看時卻沒了那兩個人的蹤跡。他歎了口氣,轉身回去。暗中房頂,小五將袖箭藏起,翻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