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本來就準備離開了,隻是被麗娘給攔了住,走不得,如今四周的恭維聲,叫好聲不斷,司徒景就更想走了。
“姑娘且慢”。司徒景身後一聲音想起,她下意識的就停了下來,轉過身一看。
司徒晨跟一個男子正向她們這邊走過來,當即嚇了一跳,紫雲更是慌不擇路“小姐,是三少爺,怎麼辦,怎麼辦”。
司徒景冷靜了一下,示意紫雲安靜,不要說話,再加上沈風和司徒晨已經走到了麵前,紫雲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
司徒景沒有說話,她是與司徒晨打過照麵的,當初去見二夫人的時候出門他們倆還撞了一下,而沈風還在橋上叫住過她,她們當時還說了話,所以現在若是讓她他們聽出了她的聲音,知道她就是絳珠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沈風走到司徒景麵前來,雙手一拱“在下沈風,著實欽佩與姑娘的才華,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與姑娘交談一番”。
沈風,一聽這個名字就讓司徒景不舒服,不管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就憑這個名字司徒景就不想理他。
故意低沉著嗓子,司徒景小聲的說“真不巧,沈公子,我沒有時間”,一句話說得尖酸至極。
沈風也聽得莫名其妙,他怎麼覺得這絳珠姑娘對他有一種敵意呢,他們明明就從來沒有見過啊。
見司徒景說沒有時間,沈風隻得作罷“那如此便算了吧”。
一旁的司徒晨到不乾了,他可從來沒見過有女人拒絕過沈風呢,當下怒喝到“沈大哥好心好意邀請你是抬舉你,你這個女人彆不知好歹”。
一聽他的話,司徒景立刻怒氣衝衝“你的意思是說,他要我怎樣,我都還得笑嘻嘻的謝謝他了,是嗎”。
一句話,噎的司徒晨喘不過氣來。
“我怎麼會不知道這沈風沈大將軍和相府三公子是誰呢”此時的司徒景才沒有管有沒有人能夠把她認出來呢。
隨即話風一轉“但是,那又如何,與我而言,不過是糟糠之號罷了”,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震得周圍的人全部都靜下聲來,原本熱熱鬨鬨的場麵,此時就是掉一根針在地上,恐怕都聽得見聲音。
見四周沒有人說話,隻看著他們這裡,司徒景看了一眼眾人“那我這個不識好歹的就告退了,二位好好享受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路過二樓的時候,看了一眼白玉的房間,徑直走了出去。
大門口,司徒景抬頭看了一眼酒樓的牌匾,“湘雅樓”。然後,離去。
沈風和司徒晨還愣在原地,特彆是沈風,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就被劈頭蓋臉的說了,還是字字珠璣的說著。
旁邊的司徒晨氣得跳腳,想要跑出去追,一把被沈風拉住,“沈大哥,你拉我乾嘛,這個女人,竟然敢輕視我們”。
“明明是你先輕視人家的”說完,不等司徒晨回嘴,無奈的拉著他走了出去。
二樓廂房裡的白玉被剛才司徒景臨走時的那一眼刺激著了,哪眼神中明明就是不屑,讓你躲著看熱鬨的。
“去,查查這個絳珠的身份是什麼”,一邊喝酒,白玉一邊吩咐著喬司。
“是”喬司轉身,出門。
大堂裡的眾人如今更是炸開了鍋,今夜關於絕世才女絳珠仙子的事就會被傳出去,更有她以一口三寸不爛之舌力戰豪強之事也會被人們添油加醋的改成各種版本茶餘飯後的討論。
司徒景帶著紫雲回鎮國公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來時的路上她們就把臉上的麵紗收了起來,司徒景更是把一枝梅好好的藏了起來,剛才的哪個侍衛還依然現在門口等著,司徒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這是屬下的職責”。隨即為司徒景和紫雲打開了大門。
司徒景一進門,便看見管家現在那裡,走過來對她說“景小姐回來了,您的臥房已經為您收拾好了,請跟老奴來”,說罷,就朝前麵走去,司徒景在後麵緊緊跟著。
一路上沒有停留,管家帶著她走到了一間房門前,“景小姐,這就是您的臥房,有事就吩咐,外麵都一直有人在的”。
“恩,有勞管家了”司徒景抬手推開了門,她知道,這是王煙雲的房間,她覺得,就像推開了一扇命運的大門一樣。
白玉坐在自己的臥房裡,等著喬司回來,此時已是深夜,可是他卻絲毫睡意都沒有,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想響起。
“進來”
喬司推開門進來後,直接走到了白玉麵前“報告公子,哪位絳珠姑娘的來曆沒有查出來,屬下跟著她們才走了兩條街就出來一群武功高強之人攔住了屬下,然後她們就走遠了”。
“既然如此,那你下去吧”白玉揮手,喬司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白玉很訝異,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還有人暗中保護,想來定是不簡單啊,不管怎樣,白玉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她們……一定會再見的,然後,走向了裡間。
此時皇宮內,燈照得所有的地方猶如白晝,宮女太監忙忙碌碌。
月容宮內,宮女、太監、太醫跪了一地,而前麵身穿黃色龍袍,頭束金冠的當朝皇帝獨孤千淵正在大發雷霆“公主的病你們治不了,那朕到底養你們有什麼用,啊~”。
當朝皇帝獨孤千淵有一胞妹,當朝公主獨孤月容,有傾國傾城之貌,無人能極的才華,可謂是齊國第一女子,可是這公主卻體弱多病,如今更是臥病不起,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
獨孤千淵此時一張俊逸的臉陰沉不已,坐在椅子上扶著額頭。
“回皇上,卑職有個辦法”宮中資曆最深的徐太醫說了一句。
獨孤千淵立馬直起了頭,“什麼辦法”,語氣中透露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公主這病是自小由母體帶出,若想根治,就唯有蒼雲劍客可以”,徐太醫沙啞著嗓子說。
“文闕”獨孤千淵對著門外叫了一聲。
隨即走進來一個青衣男子,模樣清秀,“卑職拜見皇上”。
“免了,你來,朕問你,你可知道蒼雲劍客在什麼地方”
“據卑職所知,這蒼雲劍客喜好雲遊,居無定所,來去無蹤,要想找他,並非易事”文闕乾淨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著。
獨孤千淵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當即歎了一口氣,“下去吧”。
“是,卑職告退”說完文闕向外麵走去,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裡麵,眼神深邃。
獨孤千淵對著下麵的人說“如今有什麼方法可以暫時緩一下”。
“方法倒是有的,隻是不能根治,而且公主的病隻會越拖越嚴重啊,皇上”徐太醫語重心長的說著,還不是看了看獨孤千淵的臉色。
獨孤千淵一臉無奈“朕有何嘗不知道月容的病拖不得”。“你們下去準備吧,至少現在要讓月容醒過來”。
一眾人一聽,“微臣等告退”說完,一眾人烏泱泱的走了出去,頓時月容宮空曠不已。
獨孤千淵走到獨孤月容的床邊,拉著她的手說道“月容,你千萬不能有什麼事,你放心,皇兄不惜一切代價都會救你的”。
此時躺在床上的獨孤月容麵色蒼白,可是卻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麵容。
獨孤千淵站起來,對著四周吩咐“照顧好公主”
“是,皇上”
“皇上起駕,擺駕禦書房”皇上身邊的李公公說著。
然後,獨孤千淵走出了月容宮,背影看起來蕭瑟,疲憊,讓人覺得心疼不已,不一會,一眾人就消失在了偌大的皇宮裡。
今天的齊國發生了很多事,開心的不開心的,有些事明天會人儘皆知,有些事卻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開心的人依舊開心,傷心的人依舊傷心,似乎沒有人因為這花燈節有任何改變,其實,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有些改變其實是悄悄發生的,沒有一絲預兆。
就像天空中的煙花一樣,總是夾帶著些許刺耳的聲音升空,然後伴隨著一聲巨響,就會爆發出最美麗的場景。耀眼不已,震驚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