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好,裴天潤依然不放手,本來霍紫也打算任由他攥著手算了,誰知就在霍紫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候隨意一瞥,卻發現他的另一隻手以相類似的姿勢攥著齊露怡的。
這下霍紫不乾了,見過欺負人的,也沒見過如此欺負人的,你們不管在人後做過什麼,我反正眼不見淨,可是竟然在我麵前如此明目張膽,不管你是他的新歡還是什麼就舊愛,既然答應了我要跟過去告彆,跟我從零開始,那麼現在這樣又是何意?
左手掙不脫,還有右手,於是霍紫身子轉過來,把右手伸進裴天潤的衣服裡,在他腰上使勁一掐,正心情良好昏昏欲睡的裴天潤一聲驚呼,轉而怒道:“你今天範什麼瘋了?”
霍紫毫不示弱地瞪眼過去:“換位置。”
“你鬨什麼?”裴天潤不明所以。
“換位置。”霍紫不解釋,隻是繼續複讀機狀態。
本來想置之不理的裴天潤終於受不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終究還是換了過來。
終於輪到霍紫心滿意足地睡覺了。裴天潤看著她嘴角微露的笑意,狠狠地拽過她的手,拉入自己懷裡,兩手握住。
這下霍紫不反抗了,他的濕潤的掌心正是自己需要的滋潤,其實是求之不得呢。
齊露怡習慣性地把頭倚過來,霍紫瞥了一眼:“真會撒嬌。”
沒有一貫的寬廣和溫暖,齊露怡馬上就覺察出了異樣,哦,他們換位置了。
這才明白他們換位置的真正意圖,齊露怡狠狠地瞪了霍紫一眼。
霍紫雖然眼睛是閉著的,但身材傳來的不安和異樣,也明確告訴她,某人在表示不滿。
我可不管,不是我搶了你的男人,而是你得不到你的男人,他無奈隻能選擇我,我自己莫名被攪進來,我去怨誰呢?
三個人下了飛機,香港辦事處接機的早已把一切行程安排穩妥。
按照裴天潤高效率的辦事作風,無關行李就交給辦事處的人,他們一行直奔辦事處,就相關工作進展和接下來打算擴展的業務範圍開始討論。
這個香港辦事處,霍紫是第一次來,當然裴天潤的許多公司和產業,對霍紫來說都是第一次。
但是霍紫意外的發現,這裡許多人,好像都認識她似的,一個個見到她都異常興奮和意外的眼神,且爭著跟她打招呼:“範小姐,好久不見。”
什麼眼神?我是不是沒見到裴天潤一個朋友或故人,都要來一番解釋?
霍紫正不悅,裴天潤介紹道:“她叫霍紫,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速度,接下來再遇見的人,不再叫她範小姐或範經理了,但那種好奇和疑惑卻依然寫在臉上。
霍紫歎口氣,這真是生活在那個什麼範小姐的影子底下了。
辦事處相關人員立即開會,霍紫覺得一開始屬於你們公司的內部事務,是否要回避,另外等到涉及法律內容的時候,自己再加入進來。
可直接被裴天潤否決了。
“既然是我公司的法律顧問,就不是外人,公司所有事務,對你全是公開的。”裴天潤是當著所有員工的麵這麼對霍紫說的,這儘管沒說她是未婚妻之類的身份,但也夯實了霍紫的權利,她有義務知道公司所有的事務,包括齊露怡的人事規劃和安排。
工作完畢,按照預定,裴天潤和所有員工一起參加了晚宴,但飯後的娛樂,卻婉言推卻了:“你們儘興吧,今天所有消費公司報銷,但由於路途勞頓,明天還有另外工作安排,我們就先撤了。”
三個人兩個房間,霍紫想想也比較合理,但想著要跟齊露怡一個房間的話,也蠻尷尬的。但無所謂了,以後還要相處,一切該經曆的總要經曆,既然早晚逃不過,還不如早點來呢!
2018,霍紫看著手裡的房卡,對了,就這間。
刷卡,進了房間,裴天潤跟著走了進來。
“咦,你怎麼進來了?”霍紫很奇怪。
“不然怎樣?你和齊露怡各占了一個房間,要不然我去她那裡?”裴天潤道。
“不行。”霍紫脫口而出,要讓自己親手把他們送入洞房,我還沒這麼傻吧!
可是這就名正言順地睡一起了?也不行,他答應我的,齊露怡的問題沒解決之前,兩人要保持距離。但是這家夥大多時候不按常理出牌,真要發生什麼了,他還會說我願意的呢!
於是霍紫說道:“那你再開個房間。”
“沒有了,這個房間還是好幾天前預定的呢?”裴天潤回答得很順溜,不知是真的還是撒謊成性,不用打草稿。
“你們怎麼沒開套間呢?不然還有個沙發可以睡。”這個房間的沙發都是單人沙發,無法當床睡的。
“這不是節約麼!”節約,裴天潤竟然談節約,真是好笑。
“你這個首富之子,竟然在我麵前談節約,那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麼生活下去了。”霍紫一點也不相信,身上的限量版的西裝就幾十萬,竟然舍不得開房間。
“我們公司章程裡都有規定,什麼樣的級彆住多少錢一晚的酒店。”裴天潤說得似乎也很在理。
霍紫看裴天潤不由分說就倒在床上,就踢了踢他蕩在床邊的大腿:“你不是總裁麼?難道你就這級彆。”
裴天潤一把拉倒霍紫,兩人一起滾在床上,“公司剛建立的時候,我們資金緊缺,因為跟老頭子鬨翻了,所以也沒回去伸手,還是幾個好朋友看在過去交情的份上,援的手,但當初他們都不看好這個項目,所以都說是借給我的,我們定好協議,三年連本帶利全部還清,所以一開始我們錢都恨不得一個扳成兩個用,所以當時的製度定得比較苛刻。”
“但現在你們狀況好了,為什麼還不調高一點呢?”霍紫不明白。
“已經做過調整了,以前還要低。一起打拚過來的老員工也說,有錢了,也不能驕奢淫逸,這樣公司才能發展壯大下去。”裴天潤摟著她的脖子說。
做事業真不容易,外人看到的隻是他們光鮮的一麵,尤其裴天潤,失敗了,是他無能,成功了,外人都歸結於他有個好老子。
霍紫不禁側身,摸了摸他的臉。
然後半撐起手肘,附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裴天潤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感性的舉動,從來都是他對她上下其手的,且次次遭遇強烈抵抗,雖然再強烈的抵抗也會被自己輕而易舉擊潰。
但性質畢竟不同,這次完全逆反了,這倒真有點範萌萌的風格了。
難道不同的土地,人也轉性了?
自己正開始慢慢接受她是霍紫,而不是原來的範萌萌,可這究竟怎麼回事?
正等著她如範萌萌般騎上他身,沒想到霍紫竟撤退了。
“嗯?”裴天潤手臂一緊,霍紫再度跌進他懷裡。
臉紅得像要滴血,霍紫不明白剛才怎麼會母性大發,去親他一下。
是的啊,就是母性大發,剛才聽他講創業的艱辛,她眼前仿佛浮現出一個剛涉入職場的男孩,一無所有,又要執意與父母像抗衡,亞曆山大,可想而知,於是就去吻他一下,是把他當男孩吻的,而不是把他當男人。
臉紅得找不到理由,隻好把心裡的想法說了一遍。
“男孩?你好意思跟我說男孩?我都三十二了,你才二十七,你跟我說你是母性?也是,你到了做母親的年齡了,怪我,沒給你機會。”說著裴天潤就翻身上來。
這是自己引來的後果,霍紫隻得暗罵自己,為了不使他亂動,就死命抱住他說:“彆鬨,齊露怡在隔壁額,她會吃醋的。”
正埋在她頸間亂吻的裴天潤聽罷,動作幅度稍小了些,繼續糾纏了一會,就放開了她:“也罷,我另去開房吧。”
第二天繼續工作,敲定了某些細節,還麵試了部分為擴展業務新進的一些員工,晚上大家都覺得很累,儘管沒有旅途勞頓,但畢竟一整天都像繃緊的弦,需要好好休息。
回到酒店,齊露怡直接進入霍紫的房間,大刺刺地說:“怎樣?我夠大氣了吧?昨天第一天我就讓他陪你,今天怎麼著,也該讓天潤陪我了吧?”
“什麼?你以為這是古代皇帝?還天天翻牌呢!”霍紫聽了就覺得好笑,儘管昨天裴天潤並沒有睡在她這裡,但是她不屑於向她解釋。
兩個已經決定分手的人,還想著睡一起,這還如此理直氣壯?而且還在正宮麵前?是不是自己看著太沒用了。
“範萌萌,我一直佩服你手段高明,不然你也沒法抓住我當年的小過錯,就吃定了我,讓你有機可乘,纏上了天潤。不過,你對自己也真夠狠的,我沒法想象你用了五年時間怎樣去布了如此大的局,讓你換了一種身份,如此出現在天潤麵前,還贏得他父母的信任。我隻能歎既生瑜何生亮,我輸得心服口服,我確實沒有你的心思縝密,如此舍得付出。我隻是傻傻地一成不變地愛著他,以為他的父母終究會改變看法,我賭錯了,我一直隻把賭壓在裴天潤身上,而你,卻能看到另外的契機,你適時調整戰術,把賭注轉壓向他的父母。”齊露怡一口氣說著,霍紫都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