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把齊露怡嫁了(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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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潤不宜出麵,但齊露怡的父母還有她的弟弟一直都是仰仗齊露怡生活的,婚禮這樣的大事他們也沒這樣的眼光和能力操辦得很好,所以一切大局都是霍紫在掌控,終於順利地把齊露怡嫁了出去。

霍紫覺得好累,自己結婚都不想這麼麻煩了。

對齊露怡的父母有了個交待,同樣,對周世丹的父母,也必須有個交待,不然也枉了辦如此隆重婚禮的初衷,就是要向世人昭告如今他們的正式身份,從此塵埃落定,給媒體,給世人,都亮個底。

按理說,霍紫的任務圓滿完成,到此,也該了手了。

可是齊露怡臨行前怎麼也不肯出發,說什麼也要裴天潤同行。

裴天潤隻得臨時決定,與霍紫一同前往。

於是退了機票,裴天潤開了輛商務車,四個人加上個備用駕駛員,五人一行往周世丹的山村老家開去。

開了導航,一開始走的高速,非常順溜,大約每兩個小時到服務區休息片刻,吃吃飯,上上洗手間,大家交換著駕駛。倒騰了幾次以後,霍紫就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中覺得顛簸得厲害,就坐直身,往車外張望,原來已經下了高速,已經駛上了崎嶇不平的公路。

好在自己一直體質好,沒有暈車的症狀。但齊露怡就不同了,已經吐得七葷八素的,這會兒就趴在裴天潤肩上,說不出話來。

霍紫捅了捅裴天潤,又像坐在前排的周世丹努努嘴。

裴天潤會意,就問周世丹:“還要開多久?要是久的話,我乾脆就近找個酒店住了,天色也不早了,山裡路晚上車也難開。”

周世丹道:“我也正有此意,大約一個小時不到吧,就到達我們這縣城了,今晚先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去。那一段路確實有點難開,估計明早還要起點早,才能趕在午飯前到家。以前都沒有路,還是這幾年我投資了一點錢,做了挑簡易的石子路,總算汽車能開了。”

“既然還有一小時,那我們先下來休息,透透氣吧!對於我們來說,一小時不難熬,但對於暈車的人,卻是度日如年,度秒如時。”裴天潤說道。

駕駛員於是靠邊停車,霍紫連忙去扶住齊露怡,又暗中推了裴天潤一把,裴天潤連忙離開齊露怡,站到霍紫這邊。

“去拿塊毛巾和純淨水來。”霍紫對周世丹示意。

周世丹連忙照辦了,給齊露怡喝過水,又濕了毛巾,給齊露怡擦擦臉,然後大家準備繼續啟程。

不由分說,霍紫把裴天潤推進了副駕駛室,自己和齊露怡夫婦坐在了後麵,最後一排都塞滿了東西,所以也沒法把座位放下來,讓齊露怡躺,好在也不多久就要到了,就這麼湊合著算了。

霍紫看著齊露怡,既有點心疼,又有另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難怪不討裴天潤父母的喜歡,如此不懂人情世故,情商一點都不高,就那麼一根筋地愛與不愛,與裴天潤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明擺著不再有可能,何必不好好珍惜眼前。

即使你有再大的委屈,認為我搶了你的男人,可是對周世丹來說,他是多麼無辜,這麼個優秀的男人,離成功也就差一步了,你為什麼還那麼不把他當回事?在他老家,至少要給他個場麵,即使來不及愛多深,但畢竟他已是你法律上的男人。

所以接下來,一到縣城,下了車,霍紫就挽著裴天潤一步不離,如影相隨,不是自己矯情,隻是不想給齊露怡留機會,讓周世丹難堪。

裴天潤笑道:“怎麼?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害怕了?這麼不舍得離開我?”

“不是害怕,是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霍紫也趁機戲說。

“真的假的?你這麼理智的人,難得說這些煽情的話,我竟然一點不習慣。”裴天潤低頭笑著。

“不習慣拉倒,以後不說了。”霍紫如此說著,挽著裴天潤的手卻開始放下,轉搭在他的腰上。

裴天潤就勢摟住她的肩,說:“正因為不習慣,才要多說啊,說多了就習慣了。”

“切,那為什麼要我說?偏不說。”

“男人哪能如此娘?這些話就配女人說的。”裴天潤用力攬緊霍紫。

“啊,肩胛骨要斷了,快鬆手。”霍紫輕叫起來。

“說一句好聽的就鬆。”裴天潤不放手,“快說。”

“啊,不。”霍紫跟他打鬨起來。

“天潤。”齊露怡不悅地大叫一聲,兩個人連忙鬆手。霍紫也有點覺得剛才兩人有點過了,怎麼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隨意呢。

“你的本性終於慢慢開始顯露了,還說不是範萌萌,我說你就是。一開始她也是如此,似乎很純情不諳世事的樣子,但慢慢就開始不顧一切放縱起來。你跟她如出一轍,不要再在我麵前演戲了。”齊露怡怒道,似乎自己就這樣被騙結婚了。

怎麼還說這樣的話?霍紫覺得齊露怡真是魔症了,要好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露露,不好意思,我都忘記照顧你了,你剛才暈車那麼厲害,現在就不要生氣了,好好去休息吧!”裴天潤也有點歉意地說。

齊露怡站著不動,就那麼一眼不眨地看著裴天潤。

裴天潤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哄道:“彆鬨,是我照顧不周,既然到周世丹的老家來了,禮數上就要儘可能周全,他給了你家人麵子,你也要在他的家人麵前給足他麵子。”

“我需要他給麵子嗎?我需要的是你的麵子。”齊露怡叫道。

“聽話,既然身體不舒服,就不要為難自己了。”裴天潤勸道。

“今晚怎麼安排?你就讓我跟他睡?”齊露怡咄咄逼人。

裴天潤看了霍紫一眼:“你先回房,我馬上上去。”

霍紫看了裴天潤一眼,也一句話不說,就一步一回頭地上去了,但她的眼神裴天潤看懂了,意在警告他要好自為之,記住她曾經說過的話:以前與齊露怡怎樣,我不會計較。但結婚以後,就不能再生曖昧。

看霍紫已經拐彎,彼此已不再視線範圍內,裴天潤就對齊露怡說:“我說過,他不會碰你,你們睡同一個房間,沒有問題的。我再一次跟你說,要顧全大局,我跟你說過的話,我的這番安排,已經是我目前為止能做到的最周密安排。我再說一遍,我不會虧待你,除了名分,你該有的一點也不會少,記住,不要鬨了。”

齊露怡噙著眼淚說:“我記住了,我就是太聽你的話了,才到今天如此地步。”說完,轉身就跑上樓。

明明自己一直用心去愛的,怎麼就走到了今天的境地?裴天潤也滿腦子頭疼。

一直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朝秦暮楚花心的男人,怎麼落得今天這個現代陳世美的結局?

當年的範萌萌,說實話,是她飛蛾撲火惹了自己,當然也是自己隱隱綽綽知道了齊露怡在英帝留學期間曾經的出軌,心裡少有些鬱悶,才會麵對範萌萌的時候,那麼地放縱自己輕易淪陷。

隻是沒想到一淪陷就是萬劫不複,與齊露怡再也回不到從前。要不是五年前範萌萌突然毫無預兆地離開消失,今天還不知又是何種天地。

但是這五年,與齊露怡的相濡以沫,才慢慢找回從前的影子,以為可以從此白頭,沒想到竟會遇到霍紫。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從此開始真正的人生。以前的那些過往,錯也罷,對也罷,都隻能是無奈的一聲歎息。

裴天潤在酒店門口,靜靜地抽完幾支煙,然後終於轉身大步上樓。

霍紫打開門,聞到裴天潤閃身而進的煙味,“解決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看著裴天潤。

裴天潤心煩,不想解釋,就把杵在麵前的霍紫熊抱著往裡走。

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看到霍紫又有反抗的意圖,就壓住她吻上去,使她動也不得,說也不能。

“走開,一股煙味。你以前不抽煙的,今天怎麼如此反常?我以為你從做了這個決定起,就把一切放下了,看來不是你自欺欺人,就是在故意欺騙我。”霍紫終於找到時機說話。

裴天潤也不回答,代替的是又一輪親吻,直吻得霍紫轉頭咳嗽,方微微放鬆了點:“煙味怎麼了?從此以後,不管我怎樣?你都得接受,你還能有其他選擇麼?”

“你們怎麼回事?她不都結婚了麼?在她老公麵前,你還對她那麼緊張算什麼事?不是我吃醋,你要給她老公留點麵子。知道嗎?明天在他家人親戚朋友鄉親們麵前,要有點分寸,她自有她老公照顧,你的任務是照顧我。”霍紫對裴天潤的放肆視而不見,不失理智地勸說道。

“好的。”裴天潤全身放鬆下來,就那麼攤在霍紫身上,“你真好!我媽媽真沒看錯你。關鍵時刻你一點都不三八,我以為你要跟我大撓一番的,我都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準備了,沒想到你竟如此理性。”

“下來,還不減肥,如此重,都快被你壓死了。”霍紫笑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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