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又是一場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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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語堂內真的是彆有洞天,她前世隨著何敏出來的時候,也見過這個胭語堂,那時她並沒有進去,她被何敏緊緊的握住手,並沒有注意掛在外麵的畫中人是個男的。

裡麵的陳設真的是很特彆,大堂中間是一個旋轉的樓梯,樓梯直通樓頂,四周均是畫像,完全不同的風格。有的嫵媚,有的清雅,有的純真,有的嬌豔,一個男人竟然也可以這麼好看。在離樓梯的兩米之外,有一個簾子,它遮掩住了裡麵的場景。而後在樓頂的那個地方,似乎也有一個門。

這令離羽夕非常好奇,她想了想還是先去樓頂看一下,說不定那裡有個意外收獲也不一定。

於是對這零琴零畫講道:“你們兩個待在這裡,不要亂走,我去上麵看看。”不等兩人回答,就直接走上了樓梯。

零琴零畫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在看了看走在樓梯上的離羽夕,她們莫名覺得很奇怪,雖然有些擔心離羽夕的安全,但還是聽了離羽夕的話,乖乖的待在這裡。

往上看,樓梯似是天梯一樣,還正在奮力爬著樓梯的離羽夕,她額頭累得全是汗珠,她停下來休息了下,抬頭望著頭上,還有那麼高,從底下看得時候並沒有那麼高。她對自己徹底無語了,但是已經走上了來,就不想放棄。

終於看到了那扇門,這門的雕飾風格,好像在哪裡見過。離羽夕記起來了,在前世的時候,莫北源帶著她去寒城的時候,她在那裡見過就是記不起來具體是在哪家見過。

她輕輕推開門,沒有聲響。她走了進入,門忽然自動關上了,離羽夕沒有一絲慌張,她望著眼前,那是一個男人,披著女人的衣服,畫著女人的妝,梳著女人的發飾,他緊緊的閉上雙眼,一隻手托著下巴,好似睡著了,另外一個身穿紫色錦服的男子在幫他畫畫。

他們似乎沒有發現她,離羽夕也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宣紙上的畫,眼裡充滿了讚賞。

白色的宣紙上,那男子修長的手指,握住筆,輕輕的畫著,行雲如流水一般,過了一個時辰畫好了。

“你是誰?”一個清靈的聲音打斷了離羽夕的思緒,她抬眼望著那已經坐起來的男人,她並不理會他。離羽夕走過去,看了一眼畫,而後對著那紫色錦服的男子笑著誇讚道:“畫的真不錯。”

那男子對離羽夕眨眨眼睛,微笑的回了一句:“謝謝。”

“這裡是什麼地方?”離羽夕環望了四周,這裡隻有一個床榻,案台與書桌,連個坐的椅子都沒有。

“這裡是胭語堂的後堂啊。”那紫色錦服的男子回答她。“對了,你是怎麼上來的,這裡可是閒雜人等不能進的地方哦。”

“我,我是走上來的。”離羽夕淡然說道。

“小青呢,沒有在樓下麼?”那女人裝扮的男子,皺著眉說了一句。

“我在樓下並沒有看到任何人。”離羽夕連忙說道,省得這個男人覺得她是偷偷溜上來的,她可是光明正大的上來。

“哦?”隻見那男子挑眉,望著她,似乎是不信。

離羽夕很無奈,站了這麼久,這裡竟然連個凳子都沒得坐,之前還爬了那麼長的樓梯,累都累死了。於是她便不顧形象的坐在書桌上,開口道:“你不信我也沒關係,你可以下去看看,那裡並沒有任何人。還有你這裡沒有椅子,我爬了那麼長的樓梯,而且又站了這麼久,覺得有些累,就坐在這休息一會,彆介意啊。”

“沉遠,可能小青出去玩去了,她經常那樣的。”那個紫色錦衣的男子笑著對夜沉遠說道。

沉遠?不會是他吧。離羽夕記起來了,是說怎麼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是說這扇門怎麼會很熟悉,好像都是在哪裡見過的一樣。

原來是他,夜沉遠,北國唯一一個異性王,離羽夕在前世也沒有與他接觸過,隻知世人都說夜沉遠是一個對世間之事都是那種淡漠的神情,所有的都是漠不關心的狀態。

她突然有種想看夜沉遠為了愛情瘋狂的莫樣,可是在前世沒聽說過他有心愛的女子,那時莫北源也給他賜婚,被他一口拒絕了。

後來,她也不知道了。再也沒有打聽過他的消息,聽說是被調去南疆了。

“呃…我先走了啊。”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吧,既然不認識,那就不認識。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呢,離羽夕從書桌上下來,她走到門邊,想打開門,卻怎麼也開不了,於是看那位畫畫的男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門怎麼開啊?”

“噗嗤~”離羽夕的表情似是逗樂了他,“我來吧。”

“我叫南悅槿,你叫什麼呢?”南悅槿微微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幫她開門。

南悅槿,他竟然是南悅槿。就是那個名震天下的畫師,在前世的那個時候,莫北源想讓他給自己畫一張畫像,結果這個男人很有骨氣的說,此生隻給一人畫像。

這時門開了,既然人家都自報家門了,再不說的話,就太沒禮貌了,“離羽夕。”說罷,便離開了。

出門,望著這蜿蜒而下的樓梯,離羽夕真是欲哭無淚啊,這真真是要把她累死。最終還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畢竟是自己要上來的。

終是走了下來,零琴零畫急急忙忙的上前問道:“小姐啊,你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走吧,我們去找那個女人。”離羽夕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個女人,零琴和零畫一頭霧水,是誰啊,但是還是沒有問出來。

就在胭語堂中,夜沉遠拿起梳子輕輕的梳著自己的烏絲,看起來柔順的出奇。他並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窗外的那片白雲,神情似是飄於千裡之外。

“沉遠,你覺得這個離羽夕來這裡做什麼?”南悅槿把畫挪到一邊,他似乎也是站累了,就靠於牆上,休息一會兒。

“查。”夜沉遠輕輕的吐出一個字,惹的南悅槿很無奈,“好吧好吧,來人呐,查一下剛剛的那名女子。”

說完,原本跪在房間裡的那些暗衛,在一瞬間從窗戶間消失在白雲之中。

“沉遠,你說話能不能好好說,太冷淡了。”南悅槿故作生氣的望著夜沉遠,隻見夜沉遠並不理他,他也隻好走了。

天空很藍,陽光很美,太陽似是快要下山了,胭語堂的樓台之上,可以看到夕陽西下的美景。夜沉遠望著天空,他放空自己的思想,緩緩的閉上雙眼,隻是每每在這個時候,他總是能夢見一雙黑手給他娘親下毒,那雙手緊接著又來到了他的麵前,他一直跑,總是逃不出那隻大黑手,他拚命的叫,拚命的跑……

“王爺,王爺……”夜沉遠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小青,他望了望窗外,已經全部都黑透了。

街上的行人漸漸的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天上無半點星光,月亮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升起,好似明天就又要下雪了一樣。

第二天,離羽夕睜開眼,她覺得冷了許多,躲在被窩都不想出來,隻見零琴與零畫兩個人端著一盤已經燒好了的木炭,放在離羽夕的房間。

“是下雪了麼?”離羽夕拿起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身上,便下了床,坐在炭火旁邊,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零琴零畫,“你們也過來一起暖暖身子吧。”

“奴婢們不敢逾越。”零琴零畫惶恐道。

“叫你們過來就過來,這是命令。”離羽夕假裝生氣的說道。

說罷,零畫和零琴就坐了下來,炭火真的好暖,離羽夕望著這悠悠的炭火,想起了前世那個時候,也是一個下雪的天氣。

因著莫北源充盈後宮,沒有在過來她的宮裡,而後宮人們就覺得這個雪妃是失了寵的。就克扣她的炭火,在寒冷的冬天,還是下雪的日子,她冷的發抖,連被子都是夏天蓋的那種。

而後是零琴零畫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弄來的炭火,雖然並不是那麼完整,都是木炭屑。開始問她們還不說,後來才知道她們是去彆的宮裡撿的那些木炭屑。

離羽夕望著眼前的零琴零畫,她覺得她擁有她們真的很幸福。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奴婢臉上有什麼?”零畫驚訝的問道。

“沒。”望著她們那稚嫩的小臉,全然把她們和在宮中的那兩個有心機的女子聯想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麼她們應該會過得很快樂吧,既然如此,她就得更好的活著,讓零琴零畫她們過得幸福快樂。

覺得坐的久了,離羽夕起身,開了門,那冷氣直逼進屋內。她出去了,連忙把門關上。

雪白的一片,真美啊!離羽夕伸出纖細的手,接住從天而降的白雪,白雪落在她的手心,瞬間化為雪水。

她想起了前世,那時侯也是下雪的天氣,滿門抄斬,這個冰冷的四個字永遠映在她心尖。她好恨,恨不得此生喝他的血剝他的皮。看著他在她麵前求饒的模樣,再也沒有往常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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