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是強闖民宅了吧?”聽到聲音,剛從臥室出來的言自流,便看到這麼一幕,冷聲譏諷道。
“關你什麼事,細蟬姐呢,我找她!”孫細至說著,便要往臥室裡闖。
“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斷!”言自流冷喝一聲,目露凶芒。
一旁的李鳳,則露出了震驚之色。
她顯然想不到,一向與世無爭的女婿,竟這麼的狂暴。
孫細至則是心頭一震,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臉上竟露出了一抹懼色,依舊被紗布包裹的手指,提醒著他不要去試圖驗證這句話的真假。
“言自流,彆忘記你的身份,這事與你有關係麼?”試圖挽回些顏麵的孫細至,噓聲恐嚇道。
“怎麼跟我沒關係,孫細蟬現在是我的老婆,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吧!”言自流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滿臉的理所當然。
“老婆?”
孫細至當即就嗤笑了一聲,“言自流你不會認為西嬋姐會同意你這麼叫吧,再說你一個靠女人吃飯的窩囊廢,有說話的份麼?”
說到這,他眼珠子一轉,陰惻惻的說道:“想必你也不知道我這次上門來乾什麼吧,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是叫細蟬姐回公司的,她之前談了一個合同,我接手後,對方竟然連麵都不給見,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話說西嬋姐的模樣可是……”
沒等他話說完,言自流便站起身,一巴掌扇了上去:“說話給我注意點,再有下次,就不是掌嘴這麼簡單了!”
孫細至大怒,可卻不敢動手,隻能捂著臉,大聲喊道:“西嬋姐,你出來啊,公司現在需要……唔,你乾什麼!”
人高馬大的他,徑直接被言自流拉扯著,扔到了門外。
“小聲點,我爸受不了喧鬨!而且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記得下次讓你爸來,我想他應該會比你明些事理!”言自流拍了拍手,‘啪’的一聲關上了屋門。
臉色鐵青的孫細至,攥緊雙拳,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孫細蟬這時才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她看著言自流,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不讓我見他?”
“還不到時候,既然是孫風陽將你趕離的公司,那麼不論有什麼事,也應該他本人來談!”言自流自信滿滿的說道。
“言自流,你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這樣會造成什麼後果!”李鳳終於回過了神,滿臉惶恐的問道。
她很清楚,孫風陽為人陰險,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要是知道了這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可是萬一大伯他……”孫細蟬也是擔憂這點。
“彆怕,一切有我!”言自流自信的說道,臉上的神情竟莫名的有股讓人心安的力量。
當即,孫細蟬仿若不認識他一般,凝神看了過來。
而李鳳卻張了張嘴,嘴中沒在說什麼,直接走回了臥室之中。
“你,你到底怎麼了,吃錯什麼藥了,變化這麼大?”孫細蟬看到左右沒人,直接問道。
“吃什麼藥,我一直都這樣,隻是你沒發現罷了!”言自流笑著說道。
孫細蟬顯然不信,但也知道言自流不想說,便鄭重的問道:“真的沒問題麼?”
“當然,要相信我!”言自流笑了笑,接著說道:“倒是你要好好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當然是準備回公司,然後去簽合約啊!”
“啊?大伯真的會來麼?”孫細蟬可是清楚,她那個大伯在向陽城有著什麼能量,不誇張的說,隻要是他想要辦的事,沒有不成功的。
“他會來的!”言自流一臉的淡定,讓人根本沒辦法去懷疑他所說的話。
第二天。
孫細蟬早早的就醒了過來。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的她,來到了言自流的地鋪前,正準備將其叫醒時,才發現他正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他。
“嗯,今早陪我走走吧!”孫細蟬有些慌張的說道。
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發出邀請,雖然隻是一起出去走走。
“沒問題!”言自流一臉的喜色,直接起身。
“啊,誰讓你站起來的,趕緊把衣服穿好,我在樓下等你!”孫細蟬輕斥一聲,急忙轉過腦袋,慌張的跑了出去。
等他洗漱完,跑下樓時,孫細蟬已經靜靜的站在了那裡。
雖然過了這麼一會了,但她的臉頰上,依舊有著兩抹淡淡的紅暈。
“走吧!”孫細蟬看了他一眼,向著小區外走去。
言自流則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感受著這一刻溫馨。
剛走出小區,便看到孫風陽滿臉怒氣的站在一輛寶馬旁,打著電話。
在看到孫細蟬的瞬間,便掛斷電話,滿臉假笑:“細蟬,我還正說要去你家呢!”
“大伯你?”孫細蟬冷淡的招呼了一聲後,用驚訝的眼神看了看一旁的言自流。
顯然她還記得言自流昨天說的話。
言自流則是笑了笑,來到她的身邊,默默的站在那裡。
孫風陽瞥了言自流一眼,並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在意孫細蟬冷淡的語氣,依舊熱情的說道:“細蟬啊,你這才離開一天,公司就全亂套了,趕緊回公司吧,總經理的位置還給你留著呢!”
“總經理?孫細至沒意見麼?”孫細蟬冷聲譏諷。
“可彆提那混賬玩意,一切都是因為他,等你回到公司,我讓他到你麵前親自到道歉!”孫風陽一臉誠懇的說道。
“那……”孫細蟬有些心動,到不是她相信了這些話,關鍵是一想到回到公司,家庭的收入便有了著落。
“答應大伯吧,你總不能讓大伯跪在地上求你吧!”孫風陽見狀,直接出言相激。
誰知,一直默默站著的言自流突然開口:“要細蟬回去也可以,但你要給她道個歉,並向全體員工說明你們的過失!”
“你給我閉嘴,我們孫家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孫風陽陰著一張臉,厲聲嗬斥道。
孫細蟬臉上浮出一絲怒意,直接抱住了言自流的胳膊,整個人依偎了上去,冷聲說道:“他是我老公,我聽他的!”
而言自流則是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