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太後卻一臉平靜道:“皇上不必動怒,這畢竟是將軍府的家務事。況且夜將軍這麼多年為北辰立下汗馬功勞,奸敵無數,也算有功之臣不能薄待。”
皇帝隻能順著太後意思道:“母後說的是,朕明白!”
所有人都麵露疑惑之色,不明白太後怎麼突然轉性了,不再針對夜將軍了。
難道就因為夜將軍這次幫太後尋來解藥!
夜大將軍府。
蘇涼從馬車上跳下來時,夜無寒已經不見蹤影了。
“奴婢見過郡主,郡主總算回來了!”立春高興的迎接上來行禮。
蘇涼忙拉住立春小聲問道:“溫玉怎麼樣,可被人發現?”
“郡主放心,溫公子並未被人發現,身體也恢複恢的極好。隻是夜將軍剛下馬車便急著去見元姨娘,奴婢看著還真有些氣不過!”
“這有什麼,反正我又不喜歡夜將軍。所以不管他見誰,對誰好,喜歡誰,都與我無關,你以後也不要再為這種破事生氣了,太沒勁了!”
立春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這氣生的不值得。“郡主說的是,反正郡主很快就會離開夜大將軍府了,咱們不跟元姨娘那幫人一般見識!”
蘇涼臉流露出失落之色,原本她以為這次進宮就能與夜無寒和離成功。卻沒想到和離不成,反而被夜無寒捏到把柄了,真是虧大了。
“立春,皇祖母不同意。所以我們可能還要在將軍府呆一段時間,不過我一定會再找機會說服皇祖母的!”
立春忙安慰道:“郡主不用著急,等過些日子太後心情好了,郡主再提和離之事也不遲。”
“嗯,我先去看看溫玉吧!”
蘇涼現在倒不擔心和離之事了,她更擔心夜無寒會怎會對付她。若讓他知道她隻是在騙他,她並非真正的北辰郡主,他定會親手殺了她!
不行,她要想辦法逃出去,越遠越好!
門吱呀一聲打開,蘇涼和立春進到屋裡,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溫玉的身影。
立春疑惑道:“剛剛人還在這裡,怎麼現在就不見了?”
“難不成他走了?可他的傷……”
蘇涼話還未說完,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溫玉便出現在她麵前,可下一秒卻直接撲進她懷中。
她下意識抱住虛弱的溫玉,關切道:“你,你怎麼樣了?”
溫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溫暖親切的黑眸就那麼看著蘇涼。“郡主終於回來了……我還好。”
“可我看你很不好,你身上還有傷,怎麼能下床呢?你怎麼就不聽話,到處亂跑……”蘇涼一邊嘮叨,一邊將溫玉扶到床上躺好。
溫玉從頭到尾嘴角都掛著好看的笑容,“郡主怎麼像我娘一樣嘮叨?”
蘇涼極不爽的翻了個白眼,生氣的嗆道:“本郡主有那麼老嗎?你什麼眼力?”
“不老,不老!相反郡主很美,是那種難得的冷美人,可心卻是暖的!”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沒事乾嘛跑到屋頂上去,若不是本郡主扶著你,那可就麻煩了!”
溫玉一臉尷尬道:“我以為是其他人,就先躲到屋頂上,哪知是郡主回來了。”
“原來如此,還真是難為你了。這樣吧,本郡主再幫你檢查一下傷口,若是裂開可就麻煩了。”蘇涼一臉自責道,早知道她就該先讓立春進來。
立春在邊上看的心裡直犯嘀咕,郡主和這位溫公子倒是相投甚歡,若郡主嫁給溫公子,必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糟心吧!
蘇涼吩咐道:“立春,快把藥箱拿過來!”
“是,郡主。”立春忙從櫃子裡將藥箱拿出來,再遞到蘇涼麵前。
蘇涼可不是大夫,隻是她以前訓練和出任務時經常受傷,所以便學會了自己給自己包紮,一般的外傷她都能處理的極好,手法不輸專業外科醫生。
她小心的幫溫玉解開層層紗布,三處縫合好的傷口便暴露在空氣中。經過處理後,傷口明顯開始愈合,也沒有任何紅腫感染的跡象。
“還好,傷口沒撕裂,而且恢複的很好。”
溫玉溫暖耀眼的眸子就那麼看著蘇涼,略顯蒼白的唇動了動。“謝謝郡主救命之恩!”
“你不用客氣,那日你不是已經謝過了嗎?本郡主還收了你的玉佩呢!”
蘇涼說完,轉身朝立春吩咐道:“你去吩咐廚房燉一盅老參烏雞紅棗湯送過來,越快越好。”
可立春卻遲遲不動,一臉為難道:“郡主廚房的管事說往後要吃什麼須得先付銀子,否則廚房不給做。”
“你去我的銀匣子裡取一百兩銀票,采買些食材和廚房用具回來,再請兩個會做飯的婆子,往後我們便在雪苑單獨開夥。多的銀子便賞你做嫁妝吧!”
立春一臉懵逼,她以為郡主知道此事會大吵大鬨,可沒想到郡主不僅不生氣,反而決定單獨開夥。
“郡主,您不怕將軍生氣?”
蘇涼一臉莫名其妙道:“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少負擔一人的生活費,我這是在幫他省錢!”
“那奴婢這就去張羅,終於不用再看廚房那些人的臉色了,真是痛快!”立春高興壞了。
“嗯。記住以後在這將軍府,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若有人敢欺負你,本郡主定幫你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謝謝郡主!”
立春像小兔子一樣,一蹦一跳的走了。
溫玉看著剛剛霸氣側漏的蘇涼,隻覺得她不僅善良,而且對身邊的人特彆關心和仗義。
“不好意思,又給郡主添麻煩了!”
蘇涼為了不讓溫玉自責,忙解釋道:“其實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是本郡主自己想和夜將軍府撇清關係。再說自己開夥還可以省錢,將軍府那些下人可個個都貪得無厭!”
“這倒也是,聽郡主的意思,郡主並不喜歡夜將軍?”
她一邊為溫玉重新包紮傷口,一邊道:“夜將軍不是本郡主喜歡的類型。”
溫玉眼裡一亮,心裡莫名有些高興,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高興。
“那郡主喜歡什麼樣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