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楚詩月作出回應,徐良連忙打斷,瞪了一眼寧月道:“你這女人有什麼資格插手本少爺的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他有些心虛,楚詩月真給尹嚴打了電話,之前的謊言就會被拆穿,苦心經營的一切,將全部化為泡影
絕對不行。
“怎麼?”寧月步步緊逼,“你當麵請尹嚴房貸都不怕,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乾嘛這麼擔心?”
“你……”徐良將拳頭握住,身體輕微發顫。
寧月沒有再理會徐良,轉而對楚詩月道:“楚小姐我覺得為了保險起見,您最好還是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以免有些人彆有用心。”
現在蕭承並未說話,他知道現在自己開口,隻會讓處於氣頭上的楚詩月更加反感,等她情緒平複後再說不遲。
“詩月我這次為了幫你,可是費了好大力氣,你不可能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吧?”
一邊的徐良非常著急,這件事情一旦戳破,不但會讓之前的努力白費,他和楚詩月以後的關係,恐怕也會受到影響。
“徐良!”楚詩月開口道,“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啊?”徐良乾咳兩聲,“我……有,有嗎?”
“做賊心虛能不緊張嗎?額頭上都是冷汗。”蕭承在一邊補刀。
徐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蕭承鼻子罵道:“你說話注意點,要不是看在詩月的份上,老子早就弄你了。”
蕭承臉上露出不屑神色,這句話該自己送給他才是,若非不想在楚詩月麵前暴露身份,豈容他在這兒耀武揚威?
他一句話整個徐家都得完蛋,何況他這個小小的少爺。
徐良的異樣表現,也被楚詩月儘收眼底,開始她對徐良的話堅信不疑,可剛才他的舉止,實在有些欲蓋彌彰。
真是因為他的緣故,天信金融才會房貸,按徐良的個性,肯定不會三番兩次阻止她給尹嚴打電話求證。
難道,他真的在撒謊?
“好。”楚詩月爽快道,“我給尹嚴經理打個電話,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良後背被冷汗打濕,他阻止道:“詩月我……”
“好了,我已經撥通了電話。”寧月這時已經聯係上了尹嚴。
“喂!”
楚詩月接過電話,問道:“尹經理我是楚詩月,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前不久您才給我放過貸。”
那邊的聲音頓時變得恭敬起來,提高了幾個度,“記得,記得,原來是楚小姐,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如此客氣的口吻,讓楚詩月都有些適應不過來,她接著問道:“我們公司明明不符合你們旗下的借貸規定,為什麼還要貸款兩千萬給我們?”
電話那端的聲音,稍微停頓了片刻,接著道:“楚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我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蕭承之前特意吩咐過,要對此事保密,任何人詢問都不可加以提及。
若是尹嚴說了原因,上麵追究下來,隻怕他這經理位置保不住。
“不是因為徐良嗎?”
“徐良?”尹嚴的聲音滿是困惑,“是哪個徐良?”
楚詩月身體一震,她聲音輕顫道:“就是徐家少爺徐良。”
“哦?你說那個家夥?跟他有什麼關係?一個小家族公子,有什麼資格求我辦事?”尹嚴語氣中滿是不屑。
楚詩月看了一眼徐良,片刻後說道:“我知道了尹經理,打擾您了。”
“沒關係。”
兩人片刻後便掛斷了電話,楚詩月將手機還給寧月,看了一眼徐良,憤恨道:“你騙我?”
除卻對徐良欺騙的不滿外,楚詩月現在更多的還是好奇,既然這一切不是因為他,那天信金融為什麼給她貸款?
她身邊好像並沒有什麼貴人,公司一直以來也和天信金融並無往來。
“你聽我說詩月,事情不是……”
“給我閉嘴!”蕭承站了出來,擋在徐良的麵前,沉聲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看著眼前的蕭承,不知為何楚詩月總感覺他跟之前有些不一樣,至於哪兒不同,也無法確切言說。
徐良罵道:“蕭承,你個窩囊廢還好意思說我?就算天信金融的貸款,不是因為我才給詩月,可我至少給她帶來過幫助,可你呢?這兩年你除了吃軟飯外,你還會乾什麼?一個要靠老婆養活的窩囊廢。”
很多圍觀者都對蕭承指指點點。
“我要是靠老婆養活,還不如死了算了。”
“真是替我們男人丟臉。”
“這樣的男人讓我也覺得惡心,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上他的。”
……
“沒錯,我是喜歡詩月,因為我覺得她值得更好的,像你這樣的東西,根本配不上她。她公司出現債務危機,你非但不能幫上忙,還得伸手找她要錢,但凡你稍微像個男人,我也不需要為詩月操心。”
接著徐良又對楚詩月道:“詩月這次的確是我不對,不該對你撒謊,可是我之前幫了你多少,你心裡肯定知道,不像這個窩囊廢,隻知道一張嘴在那兒亂叫。”
蕭承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幫詩月忙?也許天信金融就是因為我才給詩月貸的款。”
“噗!”
人群中有人笑了起來,接著不少人都為之捧腹,到處都是笑聲。蕭承窩囊廢的稱謂,可以說是聲明在外。
一個靠老婆養的人,讓天信金融總經理給他麵子?開什麼玩笑。
“蕭承,你快彆說了……哈哈……都,都快笑死我了。”
“夠了。”
剛才徐良的事的確讓她很生氣,可蕭承的話,讓楚詩月更加難堪。那麼多人在旁邊看著,他說話不過腦子嗎?
“詩月我……”
啪!
楚詩月打了蕭承一巴掌,眼中淚光瑩然,抽泣道:“蕭承,你沒能力我不怪你,可你說剛才那樣的話算什麼?誠心讓我難堪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找了個精神病。”
這些年來對於蕭承能力上的欠缺,楚詩月一直沒有責備在意,他的人品至少無可指摘,但今天他的表現,確實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