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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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放下,出去。”漠少北變臉,臉色陰沉。

阿金見主子不高興,把衣服輕輕放置在主子身旁,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

廚房中,一股惡寒從景佳人腳底爬向脊背,即使聽到,但她依舊淡淡的做著吃食。

不一會,景佳人就端著一碗素麵和鹹鴨蛋餅子桌子上一放,“好了。”

“你隻會做這些?”漠少北看著煎糊了的鴨蛋餅皺眉問道。

因為素麵還是鹹鴨蛋餅著實沒看相。

“嗯。”麵對男人的不悅,景佳人顯得平淡異常。

本以為漠少北會刁難她去重新做其他吃食,但就看男人拿起筷子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景佳人坐在對麵也沒問能不能抽煙,掏出一支就抽起來,側臉瞥向窗外的黑暗,眼神淡然。

漠少北抬眼發現女人在發呆,用筷子敲了下碗,“陪我吃。”

“不餓。”明顯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自始至終都掛著寡淡的麵色。

漠少北依舊淡笑,隻不過越發的冷,那是生氣的前奏。

景佳人為了能早些走掉,自己盛看了一小碗麵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起來。

景佳人被對麵那道熱烈目光灼燒的渾身不自在,她放下碗筷,“漠少,我吃好了,謝謝你的款待,我走了。”

態度客氣疏離。

“血銳。”漠少北沒來由的在景佳人猝不及防之下冷不丁喚一聲,很快,一個全身豹紋的矯捷身影幾乎衝進客廳。

景佳人前腳剛邁出,後腳還沒抬起就僵在半空中。

血銳就這麼蹲在漠少北身邊,伸著紅舌盯著她。

“要不要繼續吃飯?嗯?”漠少北摸摸血銳的頭,玩味的瞥了眼景佳人。

景佳人抿抿唇,去廚房重新拿了雙筷子不情願的夾了口米飯放嘴裡,漠少北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吃好去二樓房間休息,哪個房間自己挑。”漠少北忽然起身離開,是景佳人沒料到的。

她有點驚慌起來,抬頭看向漠少北,“漠少,這東西是不是可以把它弄出去?”

“……”

回答她的隻有背影,漠少北早就閃進了閣樓。

廳堂一下死寂,一貓一人就這麼互看著,景佳人不禁腹誹:漠少北就是故意叫她走不了。

景佳人忍不住抽搐,她起身,它也起身,她後退,它就朝前。總之,她動,它就跟著動。

這貨看起來隨時要朝她撲過去的架勢,就在景佳人一籌莫展時,阿金走進來。

“你,請你把它帶到外麵……”景佳人緊張而客氣的說,語氣有一絲拜托。

血銳被帶走,景佳人起身就要朝外奔。

剛衝出廳堂,就聽到天邊滾來一聲炸雷,正好響徹景佳人頭頂,把她嚇了一跳。

還沒從驚嚇中緩神,夜空就下起傾盆大雨,景佳人邁出的腳又縮了回來。

“景小姐,漠少交代了您去二樓休息,我還是勸您不要這麼倔,對您沒好處,而且,而且我能看得出,漠少對你……”

“不住,雨停我就走。”景佳人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幽幽的看著外麵的大雨說道。

對於先前捆綁自己,對自己做出傷害的人,她沒有必要糾纏。

“景小姐,漠少叫您住自有留下你的理由,若您執意走,請你親自像漠少辭行。”阿金彎腰對她坐了個請的姿勢。

漠少北這會從樓上下來示意阿金下去,他走近景佳人,掐滅她手裡的煙丟進雨中。

“你是怕我利用你‘治病’,還是想去見姓周的姘頭?”

景佳人呼吸一頓,身體一震,娟秀的臉頰沒有一絲波瀾,“周瓜子是我哥們,我要去醫院看他。”

“死不了,不急今晚。”漠少北手擱口袋,好整以暇的睨著她。

景佳人淡淡一笑,“不行,我和他約好今晚會去看他。”說完就衝雨裡。

“漠少,前麵有個斜坡,景小姐看不到會不會栽跟頭……”

漠少北抬手打斷,溫慍開口,“不用管她。”

周瓜子是她哥們,漠少北怎麼會不知道他們關係,隻是對於這女人冒雨也要去醫院不要命的愚蠢行為而感到慍火。

暴雨依舊未停,景佳人裹緊大衣尋找大門出口,卻不想撞上斜坡下的高牆。

砰!

一記沉悶響聲,景佳人撞到高牆,摔在地上。

“漠少,景小姐她摔……”

阿金沒說完,漠少北已經衝進雨中。

張管家和手下,還是初次看到主子為個女人不管不顧,待漠少北抱著景佳人回來後兩人全身濕透,阿金急忙叫傭人準備熱澡水。

漠少北扳過她肩膀,“就這麼在乎你那所謂的哥們?好好的彆苑不住,非去淋暴雨,你是覺得我會同意給你打開正門,還是你有信心能從帶有玻璃渣的高牆翻過去?”

其實她很想說,她確實能翻過去,而且家常便飯。

“我今晚必須過去!”景佳人忍住摔疼的地方說,忽略他的火氣。

漠少北抹了把臉,舉手投足儘顯不羈和野性,深邃鷹隼的眼眸在橘光下徐徐生輝。

“手給我。”他這麼說著已經拽出景佳人的膀子給她上藥,雖是拽,卻動作輕柔,輕重拿捏的恰到好處,隻是略顯笨拙,一看就知道從沒伺候過女人。

很快就來了個女傭平姨,說是漠少北派她來照顧景佳人的。

不是自己的床,她怎麼都睡不著,平姨做的補湯味道鮮美,她喝了不少。

恰巧今夜停電,景佳人找到蠟燭,剛要點著,一道黑影從窗戶閃進來,她剛要防備,一把刀已經快速的按上她脖子。

刀鋒閃爍寒光,頓使景佳人清醒不少,她此刻不敢輕舉妄動。

涼稀南俊美的臉閃過一記狠厲,壓住她雙腿,皮笑肉不笑,“如果不是你,上次那上好的皮子我不會錯過,怎麼可能讓漠少北那個家夥給搶了去?這事是不是該算到你頭上?”

涼稀南,被龍城稱為南涼,涼三少,和漠少北是同一個城裡的皮草生意,屬於漠少北生意的競爭對手。

景佳人想起來了,上次那個用她的血換來的狼皮,那讓漠少北賺了不少,想必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激動了。

“涼少你也看到我身上有傷了,又被這樣監視著,你大概就已經猜到了,我是被迫的。”景佳人看著刀尖一點點沒入皮肉,一陣刺痛。

涼稀南按住景佳人脖頸力道加重,陰測測笑了,昏暗中,景佳人感受到一股殺氣。

“你少裝糊塗,漠少北對你的事早就調查過了,況且你是他的女人,為什麼你要幫他?還不惜犧牲自己的血肉?”

景佳人真的想解釋,可是這個事情,她又要怎麼解釋呢?

“你們幾個少爺之間忙著搶皮子,請不要把我一個女人扯進去。”

涼稀南陰陰已笑,“女人都是禍水。如果你不說出他到底想乾什麼,就彆怪我對不起下手了,我涼三少向來對女人不會憐香惜玉,可不像漠少北還給你找平姨。”

說完男人還冷笑一記,似乎對漠少北的行為很不屑一顧。

但涼稀南想到當時要不是景佳人把自己帶入秘密通道救了自己,他估計已經殘了。

這麼一想,按在景佳人脖上的力道輕緩了點,但俊朗的臉依舊冰冷。

“這樣,你告訴我,那個叛徒阿金在不在漠少北這裡,你去冷老板那借的錢我一句話的就能解決了。”

景佳人心下一驚,呼吸一窒,涼稀南怎麼會知道她當時問冷老板借錢的事?

見女人微驚的表情,涼稀南壞壞一笑,“冷老板是我舅舅,我一句話的事兒,你不給都可以。”

景佳人沒有太多吃驚,淡淡開口,“我確實不知道,我隻是暫時被迫住這裡。”

“被迫?”顯然涼稀南有點狐疑,他一直懷疑阿金被漠少北所用,隻不過不確定阿金是不是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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