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端著一個盤子上樓,一進門就看著漠少北站在窗前,她柔聲的詢問,“你怎麼起來了?”
漠少北聽到聲音,也回過身來,看著景佳人,一臉冷漠的反問,“你去了哪裡?”
他其實沒有喝醉,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想看看景佳人今天見了什麼人,主要的目的是什麼。
回來以後,景佳人又離開了,見了人,現在回來,他應該要收網了。
“我去給你買吃的了!”
景佳人說著,把剛剛買回來的粥,放在了桌子上。
“家裡有廚房,為什麼出去買?”在漠少北看來這是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就是為了掩蓋景佳人心裡的秘密。
她把粥拿起來,端到漠少北的麵前,“我不會做飯,還有,這個是醒酒用的,養胃,我怕我做出來的會毒死你!”
景佳人這麼說話,漠少北就知道了,她沒撒謊。
上次就差點把廚房拆了,而且做的東西也不是很好吃,隻是這麼晚了,出去這麼會有吃的?
“這麼晚了,去哪買的?外麵哪裡還有做飯的?”
“我也是問了彆人才找到的,剛好他們哪裡有我要的粥,真的很巧!”
漠少北結果粥碗,看著他一臉的微笑,然後輕輕的點頭,眼睛沒有離開過景佳人,“是啊,真的很巧!”
景佳人點頭,然後往一旁走,從衣櫥裡拿出一件衣服,往洗手間裡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然後輕聲的說,“我走的時間很久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可以出去嗎?”
景佳人說完了,然後推門就進了洗手間,她剛進門漠少北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一碗粥?離開幾個小時?景佳人,你真當我是傻子?”漠少北的手在碗沿上轉,沒有喝裡麵的粥一口。
在景佳人出來之前,他把張管家叫上來,然後讓張管家把碗收拾走。
張管家看著碗裡的粥笑了,“漠少,這個粥,是這家店的招牌,確實不錯,您不嘗一下嗎?”
張管家的話,迎來了漠少北質疑的眼神,“她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的就是這個,你沒看到嗎?”
結果張管家笑的更歡了,“我隻是對粥做的解釋,並不是說,景小姐出去乾了什麼,漠少,我先下去了!”
張管家說著就要拿著粥走,漠少北敲了敲桌子,意試他放在桌子上,再走。
張管家把粥放在桌子上,“那漠少,我在門口等著收碗,”
張管家是看著漠少北長大的,所以和漠少北的關係特彆的好,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但是很多事情說出來,也不怕漠少北生氣,當然漠少北也不會生氣。
漠少北看著張管家出去了,自己就坐在一旁,喝著碗裡的粥。
其實味道真的不錯,而且溫度也剛剛好,漠少北轉頭看著外麵飄著的雪花,又想了想在洗手間裡的女人。
剛剛張管家上來的時候,臉都是紫紅色的,這個天太冷了,她走那麼遠,怎麼受的了?
而且她是怎麼做到讓這個粥溫度剛剛好的?從來沒有覺得景佳人這樣的細心,心裡總是有些不得勁。
他把碗裡的粥都喝掉了,然後換下衣服,準備去洗手間洗澡。
這個時候景佳人從裡麵走出來,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看起來是那麼的迷人。
漠少北當時就愣住了,眼睛根本就拿不開,既然拿不開,他就乾脆不挪開了,把景佳人一把抱進懷裡,貼在她耳邊喘著粗氣,“今晚你這麼美?你讓我這麼舍得放手?”
景佳人沒有耐心,把漠少北推開,然後靜靜的看著他。
“舍不得就不放手,我也沒說現在就走,你彆在這裡裝可憐。”
“你這個人一點都不浪漫,乖,太冷了,你先去床上,我洗洗就來!”
漠少北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自己就進了洗手間。
其實景佳人知道,這個漠少北心思不對,她也沒彆的地方去,隻能躺在床上,爭取早點睡著。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一天太累了,還是故意的,靠著枕頭就睡著了。
漠少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著景佳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漠少北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為了一碗粥,跑去那麼遠,你到底是有心還是沒心呢?”
他不管景佳人到底出去乾什麼,至少記得給自己帶點吃的回來,也是不錯的。
這個漠少北就很滿意了,他要的不僅僅是這個人的身體,還要她的心,其實漠少北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所以有點慌。
他穿著睡衣,鑽進被窩,後麵把景佳人抱在懷裡,也慢慢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漠少北沒有叫醒景佳人,就先走了。
他下樓的時候,看到張管家的臉色不好看。
“一大早就不高興,發生了什麼?”
張管家什麼話都沒說,而是直接把報紙遞給了漠少北。
漠少北看了看,眉頭也簇了起來。
他漠少北上了頭條,寫著他尋攬各種稀有動物,還有要做稀有動物皮毛的生意,讓漠少北一下子就變成了眾人攻擊的對象。
漠少北抬頭看向二樓,“是不是她?”
“我不知道,但是昨晚這個報社的記者,確實去了那個店麵,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交易,我不敢確定!”
張管家的這個話,其實就算是說的很明白了,這個事情跟景佳人脫不了關係。
“那就盯緊她,看她會做什麼,這個事情你也一起去處理一下!”
本來昨天就是一個局,然而這個景佳人真的掉進去了,所以說,她靠近自己,是有目的的。
“那她是不是該搬出去?留在你的身邊,我覺得不安全!”
張管家想到這個景佳人,確實嚇人,就不想她靠在漠少北身邊,他心裡是擔心的,怕漠少北會受到傷害。
可是漠少北卻不在乎,把報紙遞給張管家,笑著說,“我一個做皮草生意的人,怕什麼?記住,任何事情都是既來之則安之,彆太在意!”
張管家不知道漠少北怎麼了,原來的他不會這樣的,不管對待人,還是對待事情,都一樣絕不會心軟,可是現在他不但縱容身邊有人對他有威脅,還放棄了去山上。
本來說好,過了年就去山上的,結果他告訴張管家,不去了,讓張管家帶人去打獵。
每年上好的皮子都是漠少北打的,皮子的好與壞,在於它的色澤。
白色的皮子,如果血染的大了,就會讓這個皮子失去了價值。
箭射在什麼地方,血液大不大,所以很重要,所以這些漠少北一向是親自來的。
他一年打獵十個皮草,也是很多人搶著來的,可是今年不去打獵,就會影響他們的銷售,張管家這次是真的不知道,漠少北怎麼了。
他歎了一口氣,“漠少,我想開春的時候,您還是跟我上趟山吧,您知道您不去,那些皮子......”
“你放心,我會去的,隻是時間的問題,你放心好了!”
漠少北輕輕的拍了拍張管家的肩膀,然後笑著繼續說著,“我不會把你和我父親留下來的家業,丟了的!”
說完他往客廳走去,然後倒了一杯酒,向張管家舉杯,太自然了,看起來完全不在乎。
可是他的這句話,卻讓張管家笑不出來了,“漠少,你這個話說的......”
“張叔,您從小跟我父親在山上打獵,你的技術,不輸於我,從我父親去世以後,您就收手了,這是為什麼?”
漠少北其實想逼著張管家重操舊業,所以不去山上,也是想逼他一把,所以現在他在看,這個魚兒會不會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