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先放開我。”灼寧保持最後一絲理智。
她聲音裡帶著嬌羞,這讓他怎麼舍得放開她,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了。活了兩世第一次被男人抱這麼久,還抱得這樣親密。她感覺自己熱得快成火把。
“不要,朕不放。”
灼寧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她的呼吸於他來說,有極其好的催情效果。
“此處人來人往,真的是不方便,皇上您就放開我吧。”灼寧也不文縐縐的了,直接說白話。這個時候他若是再不放開,她怕自己體內的霸道因子要出來了,到時候她直接撲倒的可是皇帝。想想還是有些興奮呢。
灼寧強忍住衝動,告訴自己,這是大周,你是淮南侯家的三姑娘。
“朕不在乎。”軒轅淩細聲細氣地咬字無比清楚,貌似是為了讓自己吐字清晰,可其實他隻是想在她耳邊,跟她耳鬢廝磨。
她整個人都被軒轅淩抱在懷裡,罷了,隨她去吧。她沒力氣掙紮了。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享受吧。
軒轅淩低頭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盯著她的唇,移不開眼睛,他倏然一笑後,緩緩靠近她猛地低頭,溫柔無比地吻上了她粉嘟嘟的唇。
灼寧的唇很薄,比較小,他的唇很大很厚,唇微熱。兩人觸碰在一處時,如同冰霜遇見火焰,碰撞出了不一樣的激烈的火光。
大概是因為方才飲過酒的緣故,兩人的唇內,都感覺到了醇香氣息。
感覺太過激烈,比灼寧以前看到的書本裡描述的,更加迷人。她頭腦昏沉,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隻任由他主動,而她跟隨。
“陛下,淮南侯府到了。”
聽到外頭人一說,灼寧立馬清醒。這可是在淮南侯府門前了啊。她猛烈反應過來,推開了他,急的就要哭出來:“陛下!”
“誰剛才稟報的,自己領了三十大板子去。”軒轅淩因為好事被人打斷而心情有些不爽。他看著她,眼裡帶著蜜:“不如,再來一次?”
她自然是要反抗的,可惜,她隻是一個沒有學過任何武術技能的小姑娘,手裡的力氣,怎能和曾經戰功赫赫在沙場待過的軒轅淩比。
他抱住她,再次低頭親吻她的唇,好似那裡有無比甘甜的蜜,怎麼親吻也不夠,繾綣而纏綿著,這屬於兩個人的初次之吻。
這樣溫柔的親吻到底持續了許久,灼寧已然記不清。
她隻知道,後麵她貪戀他的吻了,並且回應了她。兩人久久鬆開彼此後,胸膛仍在劇烈起伏。
灼寧大腦已然無法思考,隻覺奇怪,這麼久了,怎麼他目光中的熱烈竟然不曾散,哪怕是半分。
他對她,此刻濃得化不開的愛意,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這就是情愛的滋味啊。
“桃桃你可真甜,朕一輩子也親不夠。”軒轅淩看著她,不舍地離開:“真想直接把你娶回宮裡。”
“那好啊,皇上娶,我自然是嫁的。”她臉熱熱的,可目光卻堅定得很。她想和他一起走,一生一世在一起。
兩人依依惜彆後,灼寧才下了馬車,門口已然有家人在等候。韓佟氏為她可是擔心一天了,本來聽說,皇上和未來皇後吵架了,她心裡頭還擔心,可剛才見兩人在馬車內許久,而下車後的灼寧,臉上又熱熱的,大抵知道兩人是又和好了。
“快回屋吧。”韓佟氏嗬護著她,兩人一塊進屋。
在灼寧房內,放著解酒的檸檬水,還有一些糕點果子。她此刻胃口倒是不錯,一口吃了兩塊芙蓉糕,一個青果。
“你和陛下因為什麼鬨彆扭了啊?”韓佟氏詢問道,畢竟想知道到底女兒哪裡錯了,早知道早改了,對自己好。
灼寧搖頭,吃著果子沒說話。
她不是不想說,是怕府裡頭有外頭人的眼線,畢竟府裡頭人多眼雜的。她示意母親,這不太好說後。韓佟氏屏退了伺候的人,外頭隻留著親近的人,屋內就隻有兩人,這是灼寧才放下果子道:“陛下說,我如今風頭正盛,若他過於寵溺,怕我招人謀害。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所以才適當做出一些疏遠的行為,讓人琢磨不透你們的關係?這樣哪怕是有人想對你不利,可因為你的身份還未完全確定,所以就不會貿然出手?”
灼寧點頭:“嗯嗯,是。他是這樣說的。”
“你個傻孩子,怎麼他說什麼你都信啊。”韓佟氏有些無奈,伸出手在她眉心重重點了點,叮囑道:“以後可不能男人什麼話都信了。”
“阿娘,男人的話不可信,可若是有人一輩子騙著咱們,也未必就不是一種福氣啊。”灼寧對這種事,倒是看得很開。
“你個傻孩子,男人愛你,你才能好好活。若是……那……哎。”
“阿娘,我不是還有您嘛。”灼寧笑著摟著韓佟氏,她繼續道:“其實阿娘,我覺得男女之情,兄弟姐妹之情,父母兒女之情,隻有給彼此自由,才能快樂。”後麵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縱然是極其好的。可若沒有,那也隨緣吧。如今她隻覺得他愛著她,並且她很快樂。就已經很好了。
“阿娘是擔心他是皇帝,所以說的話未必是真心?”灼寧說出了韓佟氏心中的疑惑。
如今皇帝對灼寧那是很好,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隻是有一日,若是他變了心,那受傷的可是自己的女兒。若是如今早早讓她有了心理建設,將來不至於太難受。
在大周很多男人都三妻四妾,可也不少人是一夫一妻。韓佟氏就是一夫一妻製的堅決擁護者,當初嫁給了淮南侯,也不是貪圖他的權勢地位,就是他允諾隻她一個女人。所以,就算當時她的妹妹嫁了個比她更高貴的男人,她選了不是最優秀的,也未曾後悔。二十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慶幸當時自己的勇氣。
“阿娘怎能不擔心你。”她淡淡道。
“阿娘,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也是我的命,我會積極麵對的。”灼寧安撫她道。
有時候灼寧有點心虛,覺得自己並不是她的孩子,反而是奪了她孩子的人生,所以在淮南侯的日子,她乖乖順順,幾乎忘記了本來的自己。
可和軒轅淩落在一起,她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無論是前世還是如今,她不缺衣食住行,可是缺一個可以讓她肆意做自己的人。
她可以在軒轅淩麵前哭,這是她最驚喜的意外。
她甚至都不敢在阿娘麵前肆意哭,有的時候人需要的東西很奇怪,竟然隻是有一個人,是自己想哭泣的時候就可以哭。
她決定跟從他,哪怕未來可能麵對很多未知,就算是結局比較慘淡,她也願意勇敢試一試。那種對遇見真實自己的渴望,讓她勇敢邁出步伐。
“阿娘其實男人很多事,可能不像我們女子,花很多心思在感情裡。”灼寧道。
“是啊,都說男子薄情……”
“阿娘,也有話說最毒婦人心啊。”
韓佟氏定定看著她,覺得她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桃桃,阿娘發現你有自己的主見了。”這是她很欣喜看見的。哪怕女兒的觀點和自己並不一致,她也感到非常欣喜。
“不好嗎?”灼寧試探性地問道,生怕她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桃桃,阿娘覺得很好。在規矩之內又可以做自己,是我們女子最大的幸福。”韓佟氏撫著她的黑發,驕傲地道:“我的桃桃,要長大了。”
“阿娘,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娘。”灼寧那如蛋白般的臉上,落下了兩行清淚,她突然想問:“阿娘,若我不是你的桃桃,會怎樣?”
“你就是我的桃桃啊,永遠都是。”韓佟氏捧著她的臉,笑著道:“你個傻孩子,你這張臉和阿娘年輕時候一模一樣,你怎的不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