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龍洋聽見她輕聲問,鄭重的看了一眼瀾漪回複她說:“瀾漪姑娘用了很大的力氣救了你,當時你直接昏迷了,可嚇到我了。”
“要多謝瀾漪了,給她添了麻煩。”
汪青荇看著正在調息的瀾漪似是自語了一嘴。
等瀾漪調養完畢,她便將嫁衣喚了過來,詢問它既然是從老道那裡逃出來的,那定是知道老道的所在了,嫁衣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這應該是這幾天以來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這幾天正愁著沒有思路呢,竟然老道的蹤跡不請自來。
他們不再耽擱,同嫁衣一起趕往了老道如今所在的地方,到了那裡以後,站在附近探查著。
他們看著這明顯是個大府邸,就算他們有著搜查令,也不可莽撞行事,在周圍的經過的百姓中打聽了一圈,才知這裡居然是國公府的府邸,明國公可是當今聖上最親近的人,是皇上最信賴的人,想必就算先去同皇上去說,皇上也不會相信他會窩藏殺人犯吧,這事情可就難辦了。
“怎麼辦,瀾漪姑娘,如今已經知道了老道的下落,是不是你就可以?”
史龍洋試探性的問,沒有將話說完,瀾漪聽了輕笑,這是自然。
“你們在此等候,嫁衣護著他們周全,我這就進府將其抓出來,來個出其不意。”
瀾漪說完,縱身飛進了府邸,史龍洋他們看著她離去,想做些什麼,卻又什麼都做不到,隻能在心中祈求不要出事,一定要順利的將其抓住。
玄道子這幾天什麼事情都沒有乾,而是一直在看書,當瀾漪進入屋子裡的時候,他也是在看書。
“邪門老道,我們又見麵了。”
瀾漪一看見他,腦海中儘是那些被他殺掉了的生命,嘴角一陣陣的寒意流出,看似是在若隱若無的笑,實則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凍成冰塊,淩遲處死。
玄道子放下書,一臉狐疑的望著她,他不曾見過瀾漪:“你是何人,我為何不記得我見過你?”
瀾漪輕言,仍是句句帶有冰寒:“你不需要認識我,隻需要知道,今日我是來拿你性命的就夠了!”
說時遲,那是快,瀾漪話音剛落,整個身形已經瞬移到了他的麵前,一把寒意四射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要她稍微動手,就可以輕易斬殺掉他,但她沒有那麼做,而是反手將其定住,收在了袖子裡帶出了府。
這不過片刻中的事情,既沒有轟動整個府邸,也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一切都是悄無聲息。
出了府與汪青荇他們彙合,史龍洋他們特彆想知道瀾漪究竟成功沒有,畢竟這時間也太短了些,瀾漪也沒有多說,隻是同他們說那老道,此時已經在自己的袖子裡了,接下來就是直接將他帶到皇上的麵前彙報說是將凶手抓住了,再逼他現場將那些被抓走的人放出來就行了。
他們一拍即合,之後一同入了皇宮,將老道當著皇上的麵從袖中放了出來,但未有解開其的禁錮。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連續殺人案與連續失蹤案的凶手?”皇上看著玄道子,凝聲問。
“回皇上,此人正是。”史龍洋雙手抱拳回複。
“乾的好,不過那些失蹤的人此時在何處?”
瀾漪走到玄道子身前,拍了他的頭一下,他就可以說話了,隻不過依舊不可以動。
“皇上,草民冤枉啊!還請您明察,草民實在沒有做出過那些事情!”
嘴一旦可以說話想,玄道子便開始狡辯,如果在此的瀾漪,沒有在城主府,看見過他,也許今日就真信了他的鬼話連篇。
“回皇上,瀾漪曾在雁城的城主府,見過他,那時他正坐在丹爐後麵,閉目眼神著,故這定不是冤枉。”
聽瀾漪所說,皇上還未曾多言,玄道子直接開口同瀾漪吵上了。
“你甭在這胡說八道,我何時見過你,城主府?那地方我都沒去過,我一屆草民,去哪裡做什麼?”玄道子一直在狡辯。
“難道你認為我還會看錯不成?”
“沒錯,你擅闖入國公府就是不對,還不顧禮節直接將我捉過來,要問罪,首先也要問你的吧。”
與玄道子爭論,瀾漪著實覺得心累,想著乾脆逼問他算了,這種人不問他根本不會將實話說出來,剛想諫言,結果皇上聽見玄道子說了國公府這三字,雙眼閃過了一道光輝。
“罷了,他既然不承認就換個問題,朕問你,你為何會在國公府?”
玄道子白了瀾漪一眼,繼續說:“回皇上,玄道子從來不是一個不知禮數的人,奈何如今被控製著,實在是不方便參拜皇上。草民與明國公有著一麵之緣,是國公請草民前來國公府做客,結果卻被突然抓了過來,還請皇上明鑒。”
皇上的目光變的愈發深沉,這人既然與明國公有關係,那看來還是要謹慎處理,絕不能聽信一兩人之詞,就誣陷了好人。
皇上在思來想去後,將名國公傳過來,當堂對峙,結果對峙出的結果,居然兩人說的極其一致,這次可不能再說他說是有罪的了,難道明國公還會騙自己不成,於是當場說讓瀾漪將其釋放。
嫁衣早就在瀾漪的袖子裡麵按耐不住了,從裡麵鑽了出來,朝著皇上就是一陣破口大罵,說他又多麼的昏庸,居然連好壞人都分不清。
皇上見到會飛的衣服,一頭霧水,明國公此時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瀾漪定是妖物所變,專門來在人間鬨事的,希望皇上將其抓起來,再請幾個道士來鎮壓。
皇上此時聽了也有些慌,生怕瀾漪還有飄在空中的衣服發起火來,再傷害到了他。
瀾漪見到此景,頗為心寒,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她多想大鬨一場,可是她不能。
她是不可以私自乾擾萬物的發展的,她要是不喜歡,可以躲得遠遠的,總之如果不是幫助人實現心願的話,就算她再生氣也是無能為力。
“不用那麼麻煩,皇上,瀾漪不會傷害你,在我們走之前,就想問你一句話,十八年前,你是不是有個剛出生的大兒子被告知死了之類的?”
瀾漪本想轉身直接離開,猛然想到小王爺的事情,於是多問了一嘴。
皇上聽了一怔:“十八年前朕已故去的第一任皇後生下了一個兒子,不過卻是死嬰,當時朕著實痛心,下令將他們母子埋到了一起,這事情並未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嫁衣我們走,帶你回霧城,找到魂魄,咱們就去尋找其他的。”
瀾漪得知了這個消息,與自己猜測的彆無二樣,算是今日最稱心的事情了,不過這種昏君不適合當皇上,遲早一天他會為自己的昏庸而付出代價。
瀾漪想走,誰也留不住,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見不到瀾漪與嫁衣的身影了。
汪青荇他們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知道自己等人再在此地,也討不到什麼好的,想來他們要不是鄰國的被皇帝重視的人,怕是也早都被懲辦了,於是向皇上請辭,出了皇宮,打算先找地方研究接下來該如何,是無功而返還是繼續等著他們露出馬腳,如今瀾漪走了,就更不好做了,隻能等等時機到了再說了。
瀾漪同嫁衣一氣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霧城,並且在途中很少動氣的瀾漪,居然感覺自己在心中積了一堆的火氣,如今也在竭儘全力的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