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正想準備用手觸碰一下欣欣的時候,突然的她消失不見。
我使勁搖了下頭,難道是剛才自己產生的幻想?左思又想,還是不知道剛剛看到的是真是假。
不料第二天晚上,我接到了鷹鉤鼻的電話,他告訴我那些棺材出現在了警察局的門口。
我一聽不由吃了一驚,連忙去後院找黑爺,準備帶著它再過去一趟。
並非是我對於他們的事情多麼熱情,握著畢竟算是封建迷信那一套,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能夠和警察局沒有交集,然而這件事情我卻是不得不管。
不然棺材裡麵的屍體跑了出來,傷了人的話將會演變成一場巨大的災難,所以我必須帶著黑爺過去。
不管情況如何,先鎮住欣欣才是首要的。
不過當我走到了後院,黑爺卻是突然“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我準備帶著它走,可是他卻扭動著身體躲開了,不斷地對著前麵的鋪子裡叫個不停。
看樣子好像是前麵來了什麼東西,嘗試了幾次黑爺也不願意讓我碰,我隻好作罷,回到了前麵的鋪子裡。
剛剛回到鋪子裡,我立刻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向著門口看去。
隻見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形的黑影,在那影子的身邊好像還帶著什麼東西。
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十一點五十五分。
因為這個時間段陰氣最重,像是人類喜歡中午陽光一樣,現在這個時候也是鬼魂最喜歡的,很多鬼魂都是在這個時間段活動 ,來雜貨鋪買東西,我並沒有多想,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同時招呼道:“客人要買什麼,進來看看?”
說著我已經來到了門口,這個時候距離門口的人形影子,已經不到半米的距離了。
對方並沒有刻意的用頭發遮掩自己的麵龐,可是站的如此之近,我卻看不清他的樣貌。他的臉恰好處在了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不僅如此,它帶來的東西我以為同樣無法看清。
聽到我說的話,他也沒有給我回應,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一動不動。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有些熟悉地女人的聲音傳來:“你確定要我進去?”
“嘭!”的一聲,身後傳來一聲響動,我回頭看了看,然而那聲音卻就此消失了。
那短暫的一聲,我根本沒有來得及分辨出聲音傳來的位置。
回過頭來,我這才意識怠慢了門外的這位。
萬一惹惱了些鬼魂再要找我麻煩那可劃不來,我連忙恭恭敬敬地道歉:“不好意思,您當然可以進來,我們黃泉雜貨鋪不會拒絕任何一個客人。”
說著我還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陰影中她似乎輕輕笑了一聲,接著姿態優雅地抬腿走了你進來。
並不見她有什麼動作,但是她帶來的那東西竟然也動了起來,好像是在漂浮著一般。
我心中好奇,不由盯著那團陰影看了起來,漸漸的那團陰影也進入了雜貨鋪,我終於看清了它是什麼東西。
這竟然是一口漆黑的棺材,剛剛才說過警察局門外出現的棺材,現在再看到這棺材我不自覺地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鎮定,鎮定!
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深吸了兩口氣之後,才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此時那人已經和棺材到了雜貨鋪的中央,站在那裡又不再動作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棺材,發現在棺材四角之下,竟然分彆站著一個紙人。
原來這棺材是被這些小紙人抬進來的,並非是會漂浮,我這才恍然大悟。
過去我也偶爾聽過一些關於紙人的傳說,想不到這一次見到真的了。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我卻沒有害怕,反而心中生出了一絲好奇。
因為在我看來,紙人雖然離奇,但是卻比鬼魂容易讓人接受的多。
鬼魂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怎麼還會害怕這些紙人。
我不禁盯著紙人多看了幾眼,那些紙人仿佛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竟然紛紛扭頭向我看了過來。
隱約中,我似乎聽到了一陣微弱的聲音,這聲音實在太小,儘管我豎著耳朵也是聽不清楚,隻是聽起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人的哭聲。
不過很快我就搖了搖頭,無聲的笑了起來,我小自己的天真,紙人又怎麼能夠說話甚至是哭呢?
說著我看向了棺材旁的那個人,她好像是一個木偶一般,站在那裡始終沒有移動半點,也沒有說自己究竟需要什麼。
我慢慢地挪動腳步,想要看一看她的臉,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她的聲音還有身材有種熟悉的感覺。
當我終於走到了她的麵前,看清了她的臉,不由發出一聲驚呼:“欣欣!”
眼前的女人的臉正是已經魂飛魄散的欣欣,我此時的心情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這鬼魂魂飛魄散之後,就徹底地從這個世界消失了,眼前的欣欣又是怎麼回事?
我瞪著眼睛,盯著她看了半天,終於肯定了她就是欣欣。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他冷冷地問道。
我吞了一口唾液,強行按捺下正在瘋狂跳動的心臟問道:“你……你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魂飛魄散?”
她低低地重複了一句,竟然伸出手來向著我的臉摸了上來。
我心中的一涼,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手摸到了我的臉上。
一陣刺骨地冰寒傳來,冷的我的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起來,但是那觸感卻是無比的真實。
我頓時兩眼一瞪:“你是活人?”
她眼神冷漠地看著我,將那把冰冷的手從我的臉上拿了下來,沒有給我任何的解釋,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三日之後,我來帶你走!”
她伸出自己慘白的手,輕輕拍了拍那黑色的棺材,氣質感覺眼前一晃,她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她離開之後,我也恢複了對於身體的控製權,我常常吐出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