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和雖然沒有打算追究淩雅薇,可盛民在許一寧酒中下藥的事情卻被批露出來,一時間,事情大為反轉,盛氏集團股價大跌,盛民也進了警察局接受調查,許一寧則恢複了往日的行程。
“一寧,晚上一起慶祝下?”劇組裡,時池也正拍完戲,走過來詢問許一寧。
許一寧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還是點了點頭。
自陸承和和她公開關係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陸承和,與其一個人回去麵對冰冷空蕩的彆墅,倒不如好好放鬆下自己。
夜晚,許一寧準時赴時池也的約,二人約在一間清吧見麵,這間清吧是時池也跟許一寧共同投資,所以也算是二人的放鬆場所。
“真沒有想到陸承和會當眾宣布你是他女朋友。”時池也為許一寧調了一杯雞尾酒,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苦澀。
許一寧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輕抿著杯中的酒。
酒的香甜蔓延在口腔中,可許一寧卻覺得極苦,陸承和又何時真正在意過她。
“不說那些事。來,恭喜你拿到巴黎時裝秀的邀請函。”許一寧舉起杯子,恭喜著時池也。
原本她也在主辦方的邀請範圍內,可經過這一係列事情,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名額被主辦方取消,更諷刺的是,將她取而代之的不是彆人,而是淩雅薇。
“好,今夜不醉不歸。”時池也知道許一寧的難過,也舉起酒杯跟她碰杯。
二人在清吧裡毫無顧忌地放鬆著自己,許一寧回到彆墅已經是下半夜的事情,她醉熏熏地東倒西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唔……”房間內突然的亮光刺痛著許一寧的眼睛,許一寧雙手擋在眼睛上,透著手指間的縫隙看到了一抹令她意外的身影。
“陸承和……”她還以為陸承和是不會過來見她的了。
“你還知道回來。”陸承和臉色鐵青,尤其是看到許一醉成這副模樣的時候:“你跟時池也去哪了?”
原本他從陸氏出來就想過去看許一寧,可劇組卻說她跟時池也的戲份一結束就一起離開了片場。
“你不是有你的淩雅薇嗎?你過來找我乾嘛,你又乾嘛管我跟其他人去哪裡了?”借著酒勁,許一寧一投腦地將自己的委屈都傾吐出來。
她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格外濕潤,一臉委屈:“女主角的戲份沒了,巴黎時裝秀的邀請函沒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你在吃醋?”陸承和看著她的這副模樣,鐵青的臉色有所緩解,目光卻依舊冷冽地看著她。
“我有什麼資格吃醋,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我隻不過是你商業場上的利益而已,陸承和,我討厭你,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討厭我?”陸承和微眯雙眸,緊捏著許一寧的下巴,看著她這張絕美的麵容,突然有了一瞬間的心慌感。
不知何時起,他已經習慣了有了許一寧在身邊,兩人獨處時她的媚惑柔情,鏡頭前她的驕傲自信,甚至生氣時她像小刺蝟一樣的炸毛。
強行壓下心底的那抹心慌感,陸承和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許一寧已經睡了過去。
抿著唇瓣將許一寧放到雙人床上,陸承和走到窗前拔打出了楊浩的電話,淡聲吩咐:“把下個周末的行程取消,訂兩張前往巴黎的機票。”
……
次日,陽光透露紗簾灑向房間,許一寧微微嚶嚀出聲,睜開了雙眼,她頗為頭疼地看著四周的環境,這才想起她昨晚喝完酒是被明哥送回來的。
隻是,她隱約覺得昨晚她好像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單套了件薄外套,許一寧穿著拖鞋走下樓,眼底十分意外正坐在餐桌上的陸承和。
“你怎麼會在這兒?”許一寧語氣中都是滿滿的詫異神色。
陸承和斜睨了她一眼,知道她斷了片:“怎麼?難不成我出現在這裡你不歡迎?”
“怎麼會?”許一寧淡笑,緩緩走向陸承和,右手柔弱無骨地附在他的肩膀上:“陸總能來這裡我當然是很開心的,陸總忙碌的這幾天,我可是十分想念呢。”
“所以這就是你深夜醉酒的理由?”陸承和顯然是不願意輕易將昨晚的事情翻篇,許一寧不記得了,他可還十分清楚地記得許一寧昨晚的控訴。
果然,聽到昨夜的醉酒一事,許一寧心底一噔,眼底閃過幾分慌亂。
她鮮少會喝得大醉,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昨晚喝醉後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昨晚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許一寧小心翼翼地問著。
陸承和冷哼一聲,眸光銳利地盯著許一寧:“你跟時池也關係倒是不錯。”他已經讓人查過了,許一寧喝到深夜才歸家竟然是跟時池也在一起。
許一寧輕鬆了一口氣,她跟時池也的關係陸承和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是我在圈中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我們平時都走得近了些,我們都有注意好避開媒體的。”許一寧一臉坦然地跟陸承和解釋,她自然也不會傻到以為陸承和是在吃醋。
陸承和在意的,隻不過是她跟時池也之間若是傳出了什麼緋聞,陸氏集團也會受到牽連。
“好朋友?”陸承和冷嗤出聲,隻怕許一寧是這樣想,時池也可不止是這個想法。
“時池也也是陸氏名下的藝人,你也不希望他跟你炒出緋聞吧?從今天開如始除了片場的需要之外,你不能再私下去見時池也。”
“陸總,你這要求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你憑什麼限製我的自由。”許一寧皮笑肉不笑,收回了一開始的柔情軟糯。
“就憑我是陸承和。”陸承和並不想跟許一寧多費口舌,他向許一寧下達的是要求,而不是請求。
一想到許一寧跟時池也一起酒吧買醉的事情,他心頭就一陣控製不住的煩燥,看來,他是給許一寧太多自由了,以至於讓她忘了她的身份跟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