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千歲也是第一次洞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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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九千歲命人處理乾淨的?”離雲傾冷聲問道。

“回夫人話,九千歲說不想汙了如鳳小姐的眼,所以命人將離府裡裡外外都打掃乾淨,還為離家夫婦設了靈堂。”

夜冷如實道,雖然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麵前的千歲夫人,可是現在他都必須聽命於她。

“這麼看來,你們九千歲確實很癡情?”她嘲諷道,將癡情用在千玨殤身上,真是玷汙了癡情二字。

夜冷一時不知怎麼接話,乾脆直接閉嘴。

離雲傾冷笑著走進陰冷的靈堂,隻見香案上供著三個牌位,分彆是離如鳳,還有離家夫婦。

隻是離如鳳的牌位卻擺在最前麵,並且牌位上麵雕刻的字跡也與其它牌位完全不同。

她立刻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黃金瞳已經透過木質牌位,看到一幅奇特的畫麵。

隻見千玨殤正抱著一塊空牌位,在燈下認真的一筆一筆親自雕刻,他眼神專注又深情。而邊上已經雕壞了好幾塊牌位,可是他卻依舊沒放棄,繼續認真雕著……

再次睜開眼時,離雲傾眼神很複雜。像千玨殤這樣身份的人,根本不必親自動手去雕刻牌位,可是他為了離如鳳卻放下身段,親自雕刻這牌位。

她必須承認千玨殤對離如鳳確實癡情,而且極用心。

“這得有多喜歡,才能這般念念不忘!”

“夫人在說什麼?”夜冷木木的問道。

“沒,沒什麼。我隻是好奇,既然九千歲這麼在乎我姐姐,為何還要滅離家滿門呢?”

“這……”

嗖一聲,一道黑影突然從靈堂外飛進來。離雲傾還未反應過來,黑影手中的利劍已經朝她胸口刺來。

而她並未馬上避開保命,反而用黃金瞳朝黑衣人蒙著黑紗的臉看去,透過一層薄薄的黑紗,裡麵是一張猙獰陰狠的臉,而且左臉處有一小塊深深的刀疤。

“小心……”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以肉眼不及的速度擋在離雲傾麵前,一腳踢飛黑衣人。

黑衣人直接從靈堂飛出去,落到院子裡滾了兩圈後,吐血一口鮮血,露在黑紗外的眼睛,憤恨的瞪了白衣公子一眼。

“你……你救不了她!”

“未必!”白衣公子手執白扇朝黑衣人攻去,而此時突然從周圍冒出好幾個黑衣人,朝離雲傾和夜北攻去。

夜冷一直儘責的將離雲傾護在身後,可是黑衣人數量越來越多,他一人顯然招架不住。

終於有兩個黑衣人成功避過夜冷,直接朝離雲傾攻去。離雲傾沉靜的黑眸平靜如水,麻利的抽下發間的金釵,牢牢握在手中。她找準時機一個華麗的轉身,避開黑衣人的攻勢,同時手中的金釵不知何時刺中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胸口,隻見鮮血噴濺似湧出,那個黑衣人便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而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鐘。

另一個黑衣人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完全沒想到離雲傾會武功。不過他還是握緊手中的劍,飛身快速朝離雲傾攻去。

離雲傾本能的避讓,可是對方攻勢太猛,再加上會輕功,明顯占據優勢,眼看黑衣人手中的冷劍就要刺中她……

不知為何,那黑衣人卻突然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姑娘沒事吧?”一身白色錦袍的顧堇年關切的望著離雲傾,輕聲問了一句。

離雲傾腦中瞬間冒出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他就像春日裡的一縷清風,撫過她的心田,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暖了。

看來她也並不是特彆倒黴,否則怎麼會遇到這麼個溫潤的大暖男。是否古代帥哥都這麼暖,這麼俊朗?當然千玨殤那個假太監除外。

她感激的朝顧堇年微微一笑,“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罷了,不過這些人為何要殺姑娘,姑娘又為何會出現在離府呢?”

“這……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有人想殺我吧!”她眼底露出一抹譏諷之色,這世上最恨她的人便是千玨殤。所以她實在想不出,誰會三番兩次想要殺她。

“既然姑娘也不清楚,最好馬上報官,然後暫離聖京避一避。任何時候,性命都最重要。”

離雲傾剛想點頭,隻見一支利劍朝顧堇年射去,她驚呼一聲:“小心!”

便不管不顧,直接撲上前想為顧堇年擋下這一劍。

顧堇年看著撲進他懷中的離雲傾,心裡微微一怔,同時大手快速的摟住她的纖腰,然後飛身而起。在他們飛起來的一瞬間,正好避開射來的那把利劍,時間差幾乎在眨眼間。

“嗬嗬……真沒想到顧侯對本督主的千歲夫人如此有好感,可惜本督主還未玩膩,所以暫時就輪不到顧侯了!”

千玨殤一身刺目的大紅色廠公官服從天側降,鮮紅的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他雙手隨意一揮,瞬間那些黑衣人全都痛苦的倒地身亡,連慘叫聲都沒來的及發出。

本來乾淨的院子裡,再次四橫遍地,一片狼藉。

被顧堇年緊緊抱在懷中的離雲傾驚呆了,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更清醒的認識。即便她查出真凶,有三次殺千玨殤的機會,也絕對殺不了他!

顧堇年看了眼懷中柔弱的離雲傾,溫柔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詫異。

他怎麼覺得她與傳聞中所說的完全不一樣,是否傳聞有誤呢!

“千歲夫人失禮了,本侯剛剛一時情急,所以才會冒犯夫人。”

離雲傾搖搖頭,沉靜的黑眸裡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顧侯不必自責,是我該謝感顧侯救命之恩。”

千玨殤見離雲傾與顧堇年摟抱在一起時,隻覺得一陣惡心。這個毒婦果然無恥致極,這麼快就巴上顧侯了。

“夫人確實該多看幾眼顧侯,否則再過兩日便陰陽相隔,豈不是可惜!”

離雲傾不悅的皺眉,根本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九千歲急什麼,不到最後一刻,誰敢料定勝負!”

“你以為你會贏?”

“會,一定會!”

千玨殤被她眼底的自信和堅定震懾到,他閱人無數,卻從未在任何女子眼中看到這樣堅定自信的眼神。

那股自信讓她全身發著光,完全不像一個養在寺廟中膽小無知蠢笨的女子。

顧堇年溫柔的目光掃了一眼離雲傾,隻覺得她如同一株堅韌的蘭花,讓人不由高看一眼。

“九千歲,本侯也相信夫人一定會贏!”

“哦?沒想到夫人這麼快就勾住顧侯了!顧侯可千萬不要被她無辜的外表所蒙蔽,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千玨殤陰冷的聲音比靈堂裡的冷風還冷,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離雲傾的職業素養很高,一般不會輕易動怒。因為生氣時,會妨礙她對事情的正確分析和判斷。

可是千玨殤就這麼在顧堇年麵前詆毀她,她就實在忍不下去了。

“九千歲不惜自帶綠帽也要詆毀我,勇氣可嘉。不過是非黑白自有公斷,凡事講的是證據。我是什麼樣的人,自會有最公正的評價。”

“夫人是什麼樣的人顧侯豈會有本督主清楚,畢竟昨夜本督主才剛剛與夫人洞房,對夫人全身上下從裡到外,無一處不清楚,不是嗎?”

“你……”離雲傾氣的臉都紅了,真沒想到這個假太監說話如此下流。要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千玨殤是一個太監,她和一個太監洞房那畫麵就夠讓人想入非非的了。不過馬上,她便冷靜下來,櫻花般的唇瓣勾起一抹狡黠的淺笑。

“所以我也是這世上最了解九千歲的,畢竟九千歲也是第一次洞房,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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