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脹得厲害,她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意識才漸漸清醒。
“這裡是哪裡?”
她坐起身,絲滑的觸感從手掌傳來,低頭一看,蓋在她身上的並不是出租屋裡的被子,而是一床冰蠶絲薄被,這做工與含量的價值怕是要用上她一個月的工薪。
再抬頭一看,她現在所在的這間房間裝修風格雖然簡單低調,但是從牆布到護牆板都寫滿了奢華。
昨天好像是看到顧如楓了?
溫暖帶著疑惑下了床,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宿醉的她腦袋還有些痛。一路左搖右晃的走出房間,發現她置身在一棟大彆墅的二樓,順著寬闊的歐式雕花樓梯走到大廳,溫暖在這棟空曠豪華的彆墅中並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身影。
“難道昨天那隻是幻覺?”
但如果不是顧如楓,誰會這麼好心的將她從路邊撿回來?
溫暖檢查了一下身體除了宿醉的後遺症外並無異樣,她放心的走出了這棟陌生的彆墅。陽光打在身上讓她有種活過來的感覺,她站在林蔭道上回首看了眼身後的彆墅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昨天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顧如楓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溫暖的腦海裡,加上身體實在不舒服,她索性請了一天的假,將老板的怒吼置之腦後,她放下手機站在公交站台站定。
站台的廣告牌位被一張臉占據,這張臉她很熟悉,與她有幾分相似,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截然不同。溫玲玲從小愛俏,上身的裙子從來沒有重複過,長大後的她自然而然向往的是紙醉迷金的娛樂圈,高中畢業就跑去了一家非正規的藝術學院揚言要當大明星,也合該她命好,仗著一副好皮相被一個知名公司相中今年正式出道。
“哼。”
從廣告牌上那張讓她厭惡的臉上移開,溫暖垂下眼斂,極力掩去她眼眶內的酸意,顧如楓那天的話再度湧上心頭,刺得她胸口隱隱作痛。
溫暖靠在廣告牌上,伸手去拿口袋裡的手機,手再出來時,指間拿著的卻不是手機而是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紙,攤開一看上麵寫著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顧廷琛?”
溫暖皺起眉頭,嘴裡念著這個名字,完全沒印象,難道是昨天收留她的人?那就留著等下次請人家吃飯當感謝吧。
“昨天果然是喝醉看錯了人。”
溫暖失望的把紙塞回口袋,搖搖頭返回自己的出租小屋。
回到家洗完澡頭腦紛亂的溫暖準備再睡上一覺,誰知剛躺下門就被人大力的敲響,力道大得嚇了她一跳。
“溫暖在不在?彆裝死,快給我還錢。”
伴隨一道高亢的粗壯男人聲音,像是有液體潑在地上,溫暖眼皮一跳,她從床上跳下來打開門,迎麵站著的是一個肌肉男,塊頭大得她這間出租房的門板都沒對方的腰粗。
“你是誰?”溫暖有些心驚肉跳地看著門口男人的大花臂紋身。
“你就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