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結了,否則就不是桂園一家訂單取消,要不我向陳老板廖老板他們打個電話?”
溫暖沒被金利酒莊老板乾嚎的誇張表情打動,這些年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老板,對方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唯利是圖有奶便是娘。
碰了個軟硬不吃老板頓時覺得有些下不來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溫暖啊,你彆把你阿姨昨天說的話放心裡去,我回去就教訓她,你要還是生氣我讓她給你道歉。”
說完還用手肘撞了撞老板娘肥肉堆積的腰。
“滾你丫的。”老板娘裝不下去了,粗脖子喘氣叉著腰道:“死丫頭過河拆橋,當年要不是我同意讓你留下來跑業務,你還在你爸的賭債的沼澤裡爬不起來呢,怎麼?現在錢還清了就想一走了之?還想把酒莊的生意帶走,我告訴你,沒門!”
溫暖露出幾分譏諷,反問道:“我是在幫誰賺錢?昨天你電話裡和我說的話我可全錄音了,誹謗加上惡意拖欠工薪,要不,我們公安局見?”
聽到她的話,老板首先坐不住了,態度也不像剛才那麼強硬,把他老婆肥碩的身體拉到身後,賠笑道:“我老婆不懂事,你彆和她計較,這樣行不,工資我不會少你的,而且我給你漲提成,隻要你能穩住碧園的訂單,我給你百分之二十五的提成利潤。”
溫暖想也沒想的拒絕:“對不起,請你給我結算工資。”
老板娘瞪了眼老板,衝他發難:“要給你給!”
“我讓你給她。”老板忽然發怒。
“你!”
老板娘滾了滾喉嚨,不甘的瞪了溫暖一眼,扭著屁股走進辦公室取出一疊錢摔在溫暖身上,咬牙切齒道:“拿著錢滾吧,以後有求著我們幫我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那最好不過了。”
紅色木架上擺滿了各國的紅酒,種類繁多的讓人眼花繚亂,溫暖掃了一圈她呆了四年的地方,轉身毫不留戀的踏出玻璃門。
顧廷琛說要來接她,可是溫暖沒有在原地等他,而是一身輕鬆的遊走在市中心。
溫暖所在的餘城是一個新貴一線城市,處於東部與西部交界處,隨著國家發展重心往西偏移,餘城發展迅速。因為鼓勵招商所以稅收要比彆的城市要低,多家大小企業紛紛在作城設立分部,
顧廷琛商業頭腦超乎尋常,在大多數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僅憑著一條新聞就成了作城第一個螃蟹的人,如今陳氏財團的各種產業都在餘城設有分公司。
餘城是一個極端的城市,它繁華的極端,也黑暗的極端。
以江為界,一架高高聳立在江麵上的橋連接南北兩城,將餘城一分為二,一麵天堂,一麵地獄。
春末的天氣還帶著一絲涼意,如今還不到中午,溫暖走在街上的十字路口,她思索了一會去處,還是決定找個地方坐一坐,
“理理最近發生的事情也是好的。”
她喃喃自語的打開地圖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