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的著急並非是我能立馬出手完成,太平共生這玩意也不是一句話能說得清楚。小倭寇是如何得到的,為何又要帶回去銷毀,拿到手直毀了它不就一了百了?
說到底,他們是想繼續擁有這件國寶還是作為一種恥辱收回去,銷毀證據,篡改曆史?
心狠手辣的小倭寇什麼事做不出來,虛偽的表麵再也騙不過世人的眼光。如果還能被他們的外表所欺騙,那就是麻木不仁。
“金無邪,你不會是因為江雨蒙而違背自己的任務,動了側影之心吧!”唐琳跟著不爽的說道,“我可跟你說了,江雨蒙這個人我有過了解,你們雖是青梅竹馬,可彆忘了她的身份。莫乾事特彆提醒你切忌感情用事就是因為此人!”
唐琳的不爽倒也沒讓我有什麼想法,事情的本身還沒有帶來更大的糟糕,我何須為了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有所想法?
哪怕莫乾事是利用我,也是因為我有被利用的能力。麻康會社的詭計正是我出手的結果,更好的守護國寶才是真正的行動。
“太平共生!”我冷冷的歎了口氣,對這個東西還確實有點陌生,從未想過還是大唐年間的寶貝。
從寶貝的時間來看,怎麼說也值得我冒險行動。價值連城的寶貝,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都值得出手。
不過想來更憤怒的是肥聰的行動,北方與南方本身就是不同派彆的存在,雙方更是秉著和平共處的節奏而來。曆史上曾多次出現的矛盾,最終帶來的傷害都是慘不忍睹的,這也給後人警醒,唯有互不乾擾,才能和平共處。
上百年來,雙方雖有經曆過一些小摩擦,可再沒出現過大動作,雙方也算是友好相處。肥聰作為北方一派,本應該秉著先人的規矩辦事,如今卻聯合小倭寇對我下手,這是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之舉,作為當事人,我如何咽下這口惡氣?
“蕭飛,肥聰的底細,利用江湖關係再次打聽清楚,同時向他發出警告。如果不肯撤離,那就彆怪我們有想法!”我當即肯定的說道。
蕭飛沒有廢話,隨即轉身而去。
房間裡隻剩我和唐琳,這男女共處一室多少有點尷尬之意。不過這會兒還真沒那個心情去猜測這些事,行動的是還沒個頭緒,如何還有這個想法?
“我很佩服你的決策,不過還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九頭佛在小倭寇手裡,即便你有能力,也絕非輕而易舉能拿到。此次行動,隻可起到敲山震虎的意思,切忌趕儘殺絕!”
唐琳這時候還給出這提醒看似有點多餘,卻是給了我一個非常大的提醒。以我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肥聰。他是要我的命而來,我若是心慈手軟,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如果裡麵還有小倭寇出手,我當然不會趕儘殺絕,讓他們回去告訴伊藤一聲,隻要有我金無邪在,休想在我的地盤上有動作,結果隻會讓他更糟糕!
想到這,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抬頭問道,“按照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出手,你知道具體的情況如何?”
唐琳也沒隱瞞,很冷靜的回答道,“當然,莫乾事特意為了此事而來,當然需要把具體情況跟我說清楚,現在就看你是否能同意聽我的安排,沒問題的話,直接說清楚便是!”
這話是讓我聽她的命令行動,我堂堂金家十二門的傳人,如果按照她的意思行動,豈不丟了我金家的臉?可如果不能得到更多的肯定,隻會亂了自己的行動,我又豈是固執己見的人?
二話沒說,當即伸手示意。
唐琳見我沒想法後,隨即把具體情況說了出來。更把整個行動的具體過程也說了出來,按照她的意思,行動並不需要冒險,甚至是直接達到一石二鳥,最終再金蟬脫殼的結果。
如果不是她的開口,對她的看法還一直停留在皇陵行動中。甚至裡麵的具體出手也都在無形之中,但她的計劃,才是我真正的想得到的結果,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肯定中。
同意這樣的行動後,心裡那種震撼久久沒有散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很自然的起床吃過早餐後,才若無其事的邊走邊遊。
蕭飛昨晚就把具體的線索處理完,半夜回來後又把當地的線索給擺了出來。按照具體的行動,我們沒有給出更多的出手。
從南城到湘西,還有一個階段。坐火車也需要五六個小時,之所以選擇在南城發展,是因為這裡距離湘西近,且不屬於湘西範疇,兩地挨得近,方便行動而已。
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說法是,進可攻,退可守。用一個兩地交界的地方出手,隻為了能更好的隱藏。湘西辦事,回到南城,有些事是湘西管不了的。而且南城這座城市還有更多的熟人,利於脫手。
南城作為我出手的核心,說白了也是因為這塊地理優勢。雷彪之所以立足此地,也是因為地理環境的優勢。
從南城出發到湘西,一路上倒是很安靜。不過就在快下車的時候,上來了三個大學生,當時還穿著某學校的校服,帶著七裡八嗦的東西坐在我們旁邊。
都說現在的大學生難以捉摸,還真就一點沒錯。東西還沒放好,人手一個小本拿了出來,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著一些專業術語。盼望若無人的開始了他們的工作!
這不看不知道,看到筆記本裡的畫麵後嚇我一大跳。隻見他們用一種複雜的軟件在建模,模型是一佛頭,雖然還沒完全成形,但越看越像我們從皇陵中帶出來的金佛。
從他們的開口來看,好像是在尋找這座佛頭。更重要的是,在他們身上,我發現了一絲土腥味。不是從很深的地界中出現,至少是在山裡轉過的那種。
這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三個大學生,帶著電腦招搖過市,這是帶著怎樣的想法而來?真是存在各種特彆的意思,想著得到更多的東西?
唐琳那邊看過現場後,也露出了一臉疑惑,甚至已經看到了這三人的不簡單。
見我沒阻止的意思,唐琳跟著湊了過去說道,“你們是這學校的?”
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來,對唐琳的微笑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防備。
唐琳跟著又一笑,伸手示意道,“沒其他意思,就是看你們在玩這個模型,正好我對這個有過了解。應該能猜得出你們這趟出行是為了這個佛頭,你們看看這個!”
唐琳直接把相機拿了出來,將佛頭給他們看了之後,三人當即另眼看來。
共同語言決定了三人的目光,按照當前的格局來看,唐琳把火候拿捏得非常到位。無形之中把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佛頭上,隻是這佛頭為何會落到他們身上,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你是什麼人?”中間那胖胖合上電腦一臉嚴肅的問來。
唐琳沒隱瞞,直接拿出一證件遞了上去。
我沒敢插手,唐琳的出手隻是為了搞清楚三人的動機。年紀輕輕,更多的應該留在學校裡學習而不是招搖過市,一旦碰到居心叵測之人,結果還很難說。
“你是考古隊的?”胖胖的學生驚訝的喊道。
這一大聲愣是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胖學生意識到自己的開口有影響後跟著縮回了頭,看了眼周圍才輕聲說道,“那個,你們真是考古隊的呀!”
“難道你覺得這是三十塊錢一張的假證嗎?”唐琳冷笑一聲,拿過證件後又說道,“你們學校,我聽說過,應該沒有這個專業。說吧,你們三人到底是乾什麼的,為什麼要拿出這東西裝模作樣。如果不說清楚,我可以立即報警抓你們審問!”
“噓!”左邊那長相稍微難看點的學生連忙打著噓指,生怕周圍的人聽到。
唐琳回頭向我點頭示意,算是搞定了此事。
我回頭看去,隨即示意蕭飛看著周圍的動靜,跟著點頭道,“說吧,周圍沒其他人!”
胖學生還是不放心的起身看了眼,確定沒人後,才輕聲說道,“實不相瞞,我們並不是這個專業的學生,但是對這事非常感興趣。而且我們三人都是來自不同的專業,通過同學介紹才認識。並一致認為這東西應該就在湘西,所以才結伴而行!”
“對呀對呀,我們不是來偷,也不是來挖,而是想通過走訪來獲得佛頭的下落。順便搞清楚這佛頭上是否真有所謂的秘密!”
那高瘦的學生說完便把一段很特彆的文字拿了出來,照片上一種非常古老的文字。不像中原文字,確切來說是一種西域文字。
這文字在歐陽教授的鑒寶中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說,這段文字很有可能是造謠。至於他們從何處得知這消息,而秘密又是什麼,這是需要他們親口提供的。
我當即把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
胖學生跟著嚴肅的說道,“這是我祖傳的東西,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家裡看到過這張照片。聽我爸說,這是我祖父在湘西做生意的時候找到的。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特彆的,回來就一直丟在家裡!”
“老吳看到我的照片後,也拿出了同樣的照片。他的照片說是祖傳的寶貝,在民國初年就已失傳。這事正好符合我們的想法,才決定要結伴而行,找到佛頭,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兩人算是意外相遇,最後還拿到了共同的線索,最後得到的便是一個離奇的線索。
對於這樣的說法,應該不會有假,相信他們也不敢說謊。
既然佛頭是他們的祖傳的東西,這事就有點意思了。
皇陵的位置處在南城與湘西的邊界,範圍雖是南城,可在當年是湘西範疇。說來說去還是湘西,可皇陵是大清時期,雖是疑塚,但也屬於大清的東西。如何在民國年間失蹤?
從年份上說,完全不符。莫非這東西是一對,我們找到的佛頭沒有文字,而老吳同學祖傳的佛頭有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