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妖道馮丞將苗疆蠱術於道家術法結合起來,自創血神蠱。
將這種蠱種入體內,蠱蟲會源源不斷地為身體提供生命元氣,從而達到延長壽命的效果。
這一切看起來雖然美好,但想要煉出蠱蟲,需要剝奪許多無辜之人的生命。
其最關鍵的一步,就是把幼蟲種入其他人類的體內,不斷汲取他們的元氣。
這樣一來,這些人的壽命自然就會折損大半。而且因為血神蠱懼怕陽光,所以在它們的影響下,宿主也不再能夠接受陽光的照射。
說到這裡,各位想必已經猜到了,沒錯,所謂的無血症,其實就是被血神蠱感染後所引發的症狀。
當初妖道馮丞就是看中了雲宜鎮位置偏僻,幾乎不與外界來往,便把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天然養殖基地,將血神蠱的幼蟲投入鎮子上的各個井中。
這樣一來,所有人的身體都逐漸地被血神蠱入侵,出現無血症的種種症狀。
當鎮民們深受其害的時候,馮丞便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略施手段稍微減輕他們的痛苦,很快就博得了這些人的信任。
於是馮丞安心在鎮子上做起了活神仙,一邊受到鎮上百姓的虔誠膜拜,一邊暗中觀察他們中蠱後的情況。
對了,就連鎮上將童年童女作為祭品獻給邪神的傳統,也是這黑心妖道傳下來的,其心腸之惡毒實在人神共憤。
佟三先人在發現妖道馮丞的秘密後自然是怒不可遏,當即出手將妖道降服。哪知鎮民們早已被妖道洗腦,對此不但不領情,反而要同心合力為妖道報仇。
佟三先人無奈,隻好暫時離開雲宜鎮,打算等自己找到克製血神蠱的辦法後再回去。
儘管佟三見多識廣,法術高深,但血神蠱乃是蠱術和道術結合誕生的產物,介於實體和靈體之間,一般的驅除方法根本沒用。
而且血神蠱寄宿在人類的心臟中,如果手段過激,很可能傷害到宿主的性命。
佟三先人耗費了數年光陰,最後還是給他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將馮丞的血神蠱改良之後,發明了一種新的蠱蟲——白蠱。
此蠱需要養育百年以上方能成形,待最終養成之後,便有著吞噬血神蠱的能力。
也就是說,白蠱目前就在我的體內,而且按照時間推算,它差不多也該成熟了。
我和趙宣看到這裡,總算對眼前的謎團有了基本全麵的了解,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那個叫做馮丞的妖道。
據佟三所說,他將馮丞殺死後,為防此人死後還要為禍人間,便將其屍體封印在之前山上的那口古井中。
要不是怕捅出什麼簍子,我倒真想把那家夥的殘骸挖出來鞭屍一頓。
在掌握了對付血神蠱的方法後,我和趙宣便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全鎮的人。
沒想到我們從屋子裡出去時,發現鎮上其他人竟然消失得一個不剩到處空蕩蕩的如同鬼蜮,而空氣中則漂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那些人就都不見了?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心中隱隱覺得不妙。
這時,我忽然發現身邊的趙宣變得詭異起來。她麵無表情,眼神呆滯,鼻翼不時地聳動,我在旁邊怎麼喊她都沒反應。
我心中一沉,難道空氣中這股怪味能夠迷惑人的心智,可為什麼我沒有受到影響,難道是跟血神蠱有關?
趙宣站在原地嗅了好一會兒,然後轉過身,朝著某個方向一步步前行。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在後麵遠遠地跟著,看看她究竟會去哪兒。
趙宣一路走得不急不緩,倒把我給急壞了。二十分鐘後,她來到了鎮外的一處空地上。
我眼角一縮,隻見鎮上的其他人也都聚集在這片空地,一個個緊挨著坐在地上。
而他們的前方,則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赫然是那失蹤多時的道士吳明。
我大吃一驚,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吳明在看到趙宣後,臉上露出了奸詐的微笑,背著手慢慢走到她的身前。
“真是個漂亮丫頭。”吳明伸手抬著趙宣的下巴露出淫笑。
趙宣不僅沒有反抗,反而乖巧地叫了一聲“主人”,這可把在一旁窺視的我給氣壞了 。
在我心中,趙宣可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我心中問候了吳明祖宗十八代,卻又不敢露頭。
吳明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又對趙宣問道:“那小子呢,沒跟你一起來嗎?”
趙宣聽見後,忽然轉過身朝我這個方向看過來,並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
“主人,他在那兒。”
我哪裡想得到會發生這種變故,心中頓時涼了半截,轉身就要逃跑。
這時隻聽那道士大喝道:“小子,你要是跑了,這些人都得死。”
我聽到這話,暗自歎息一聲,停下了腳步。
吳明冷笑起來,對趙宣道:“丫頭,去把你這位相公請過來吧。”
“是,主人。”趙宣點點頭,然後慢慢走到我的麵前。
“相公,請跟我來。”趙宣麵無表情地對我道。
我聽見趙宣在彆人的教唆下叫我相公,心裡一時不知是喜是哀,我張口想對她說些什麼,但又止住了,畢竟她此時已經失去了神智。
吳明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我,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我被激怒了,當即臉色一沉,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說吧,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冷冷問道。
“乾什麼,老子可是個大忙人,有太多事等著去乾,不過現在嘛——”
他話音一頓,一把摟住趙宣的腰部,把她整個人攬在懷裡,咧嘴道:“老子要乾一乾這個女人。”
我頓時急了眼,直接朝他衝了過去,卻不料兩腿被旁邊兩個鎮上的人給死死抱住,完全動彈不得。
“小子,你很喜歡這小妞是不是?當年你祖先殺了我師父,我今天就在你這兒把賬都討回來。”
吳明咬牙切齒地說著,抓在趙宣手臂上的五根手指深深地陷了進去,但趙宣卻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