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著梨花帶雨的景穎,我焦急的問道。
“剛……剛劉茜突然說要去上廁所,然後就出去了,我等了半天,還不見她回來,然後我就出去找她,整個院子都找遍了,也沒見他,所以……所以我就喊大家了。”景穎哭訴道。
“等等,你說上廁所。”馬蕭突然緊張了起來,“剛剛社長也說去上廁所,現在也沒回來。”
一種緊張的氣氛在我們之間蔓延。
“大家先不要急,這樣我們三人組一隊,分散開來去山裡找找,他們肯定還在山裡。”聽完孫平的話,大家點點頭,於是開始組隊進山搜尋。
而我、孫平與柳婉瑩也組成一隊走進山裡。
我們一行人把這片山搜了個遍,但沒發現絲毫線索。
找尋無果後,我們垂頭喪氣的回到院中,到達院子門前,我們都被驚呆了。
原來社長和劉茜正在院子裡吃著烤肉喝著酒。
我們馬上衝了進去。
“你們都去哪了?”馬蕭扯開嗓門問道。
“我和茜茜出去了一下,回來時你們就都不在了。”社長低聲說道,在一旁的劉茜還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不用說,他們肯定是出去打野戰了。
“算了,回來就好,不早了都會去睡吧!”李勇勸說道。
忙活了近一個時辰,大家確實有些累了,我們都朝著著屋子走去。
剛走進屋子,柳婉瑩說話了,“劉茜,你身後這手印是?”
我們紛紛看向劉茜的背後,剛剛光線不好沒太注意,現在借著屋子裡的燈光,才看到,劉茜的背後確實有一張臟兮兮的黑手印。
“甭說,肯定是社長剛剛弄上去的。”馬蕭看著社長,一臉壞笑。
“沒有啊,我剛剛沒有碰她這裡,而且……”社長將手放在手印之上,“我的手也沒有這麼大啊。”
正當我們疑惑之時,突然,屋子裡的燈滅了。
“啊!”
女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嚇得尖叫。
“彆怕,隻是停電了,應該一會就恢複了,在這之前,我們先生點火。”孫平冷靜的聲音為黑暗中的我們吃下了一粒定心丸。
“孫平說的對,我們先想辦法生火,這樣既可以照明,也可以取暖。”社長隨即說道,“對了,那邊不是有一個壁爐嗎,咱們可以去那邊。”
大家鎮定下來,紛紛打開手機照明,將院中的柴火,搬到屋內。
心靈手巧的孫平,很快就升起了一堆火。
逐漸變亮的火光將屋子裡的黑暗逼退到角落,我們一行人圍著壁爐坐了下來。
剛剛的一場鬨劇讓我們睡意全無,而且,這種環境下,分散開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哎呀,咱們這麼乾坐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這樣,我給你們講個鬼故事吧。”看著此情此景真好符合鬼故事的氛圍,馬蕭提議道。
“不要了,好恐怖啊。”
景穎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情願的抱怨道。
“哎呀,沒事的,咱這麼多人,還怕啥!”一看到姑娘小鳥依人的表情,李勇做不住了,在一旁幫馬蕭推波助瀾。
“沒事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現在的氛圍,講個鬼故事剛剛好。”社長摟著劉茜說道。
“好,既然大家同意了,我就講了。”馬蕭得意的笑了笑,然後開始講述。
“據說日本豐臣秀吉遺孀養老的一處豪宅裡,那位性情爆燥的夫人經常將忤逆自己的人殺死後丟進院內的枯井。所以她死之後,宅子裡經常鬨鬼。此後有個官員不信邪,於是搬進去住,他有一個名叫阿菊的女傭,阿菊因為父親搶劫財物被判死刑無依無靠下獲得官員收留。
隨著這個阿菊慢慢長大,變的越來越美女,官員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並多次想要娶阿菊作妾,但卻均被後者拒絕。於是有一天,官員接待一位貴客,讓阿菊拿出一套祖傳的碟子,誰知阿菊失手打碎了一隻。官員見狀暴跳如雷,拔出佩刀,一刀砍下了阿菊的一根手指作為賠償,並將阿菊關進了一間小屋。
到了半夜,阿菊不堪受辱,便跳進了院中那口深井自儘。一天半夜,那個官員上廁所,正好路過那座枯井,見到從井裡爬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專心致誌地在數著自己的手指。一根手指,兩根手指……”
馬蕭故意壓低聲音,托緩語速,聽起來就像是人臨死前的聲音。
“啊!”景穎被嚇的大叫。
我們轉頭望去看到李勇不知何時繞到了景穎的身後,一把手搭正在她的肩膀上。
我們都被李勇的惡作劇逗得大笑。
“李勇,你不想活啦!你拍我肩膀就拍我肩膀,但你捂我眼睛乾嘛!”景穎生氣的對著李勇喊道。
“沒啊,我就兩隻手,怎麼可能一邊捂著你的眼睛,一邊再拍你肩膀呢?”李勇回到座位,辯解道。
“那是誰?”景穎身邊的人也都紛紛表示,自己沒有參與惡作劇。
這時,柳婉瑩察覺到一絲不對。
“等等,我們怎麼多出來了一個人?”柳婉瑩問道。
“怎麼可能?”社長一邊質疑柳婉瑩,一邊清點人數。
“一,二,三,四,五……十六,十七,十八,臥槽,還真多出一個人來!”
氣氛突然之間變的十分緊張,大家都沉默不語,警覺的看周圍的人,但由於很多人都是後來加入的,所以誰也不能肯定的說出多了誰。
微風透過破舊的窗戶,將火苗挑的不斷跳動,昏暗的火光將每個人的臉龐映的紅彤彤的,整個屋子看上去與恐怖電影一般,恐懼的情緒開始在我們之間蔓延。
“我看這樣吧,既然我們都帶著各自的朋友,那我們社團的每個人將各自帶來的朋友拉在自己身邊,這樣,被孤立的那個人,就是多出來的第18個人。”我提議道。
“好,那我們開始吧!”
於是大家遵從我的建議開始向自己的朋友靠攏。
我們宿舍四人加上社長,以及柳婉瑩站在一起。
其他人也三三兩兩,快速組隊,不一會,就分好了組。
而多出來的那個人,此刻正站在我們對麵。
那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剛剛由於燈光再加上我們不太熟,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不過現在看來,他與我們的差彆還是很明顯的。
“你是誰?”柳婉瑩質問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反問道,“你們又是誰?突然出現在彆人家裡,最先解釋的不應該是你們嗎?”
男子突如其來的反問,讓我們愣了幾秒。
“這是你家?有什麼證據嗎?”孫平開口了。
“證據?自這個宅子剛建好,我老龔就在這了,生活了這麼些年,還沒人找我要過什麼證據那!”男子冷笑道。
“你叫老龔?”
“對啊,大家都叫我老龔,我是這個宅子的管家,之前建這個宅子的時候,就是這裡的監工。話說回來,你們是什麼人?”
“奧,這樣啊,我們是郊城大學的學生,來這個彆墅度假,我們已經打過電話給中介了,怎麼他們沒通知你嗎?”社長疑惑的問道。
“原來是場誤會,我還以為是小偷。”老龔故作鎮定的說。
“抱歉啊,我們以為這個宅子沒有人,所以也沒有給你打招呼。”
“沒事,現在彆墅主人不在,由我負責管理彆墅,說是管理,也就是時不時上來看看,沒事我就放心了。”老龔笑著說。
“對了,老龔,你知道電閘在哪嗎?剛剛應該是跳閘了,到現在也沒來電。”
“你瞧我這腦子,是我剛剛不小心燒壞了保險絲,等我去換一根。”說罷,老龔便走出門去,過一會屋子便來電了。
但奇怪的老龔再沒回來。
“真是個奇怪的老頭。”劉茜抱怨道。
“我們明天就走吧,這個彆墅還有那個老頭不太對。”孫平對我和柳婉瑩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
我去找社長商量,社長也同意,明天一早離開。
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大家都回房休息了一會,等到早上七點,便聯係車輛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