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玩著,我稍後就到。”
無人的巷子口猩紅一閃,蔣遠琛掛掉電話,將指尖的煙熄滅,順手丟入身旁的垃圾桶。正待轉身,巷子深處傳來的動靜吸引了他的注意。
三男一女,外加掙紮呼喝聲,什麼戲碼顯而易見。路燈次第亮起,昏黃的光亮打在蔣遠琛棱角分明的側臉上,顯露出極其英俊清冽的線條。
女人猛地掙脫男人的手臂,忍無可忍的放狠話,“臭癟三,身上一股人渣味,還給老娘裝什麼撩·妹高手!”
“……給臉不要臉……弟兄們給我上!”
三個男人惱羞成怒的圍上去,準備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表子一個教訓。
蔣遠琛長腿一邁,卻又頓住。
隻見女人一個回旋踢,看起來纖細白嫩的腿卻蘊藏了不小的力道,成功將身前的大漢放倒!
形勢瞬間逆轉!
揮拳、肘擊、側踢……看起來嬌弱清麗的女人一連串利落的招式,將想要耍流·氓的男人們打的落花流水,隻能淒慘的躺在地上哎呦慘叫。
鎖定勝局的女人擺了個帥氣的姿勢,順勢撩了下有些散亂的長發。
居然是空手道,蔣遠琛狹長的雙眸一挑,薄冷的唇角微微上勾,這才抬腿向不遠處的酒吧走去。
遲到了的蔣二少自然免不了被打趣一番,不過他向來氣場強大堅硬,也沒有人敢太過分。那群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二代們,眼色自是一流,看著蔣遠琛有些不耐,自是正事說完之後快快放人。
蔣遠琛再次從酒吧出來,已經華燈初上。
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才覺得從剛才的紙醉金迷中脫身是多麼明智的選擇。他一向不愛這種場合,隻是身份地位放在那,總有推脫不掉的時候。
嘟的一聲,馬路對麵的黑色邁巴赫亮起了解鎖燈,他邁步向前走去。
“砰!”
身側傳來的衝擊力,讓他忍不住往斜後方退了兩步。
刺鼻的酒精味傳來,伴隨著女人痛苦的呻·吟,蔣遠琛眉頭一挑,眼神閃過一絲不耐,這個女人是被泡在酒罐子裡了嗎?
這還是人的胸膛嗎,簡直是座城牆!
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對!
羅翹揉著撞到發痛的額頭,一雙柔和的美目中迸射出氣憤的火焰,怒不可遏的衝著身前男人叱道。
“有沒有長眼睛啊?長得人模狗樣就可以撞人了是不是?說話呢裝什麼啞巴?給我道歉!”
酒精和怒火的衝擊下,一向溫和的女人失去理智,帶著哭腔低吼道。
“看什麼看啊你……我羅翹不稀罕!以為自己是誰啊就敢這樣傷害彆人……”
蔣遠琛冷悌了下在他胸膛前指指戳戳的細嫩手指,將那點不耐壓了下去。算了,這女人剛剛有過不太美好的經曆,他就不計較了。
沒錯,眼前發酒瘋的女人正是剛才以一敵三成功退敵的女漢子。
他隻覺得今天不是個出門的好日子,伸手將人拂到一旁,隻想快快開車回家洗個澡。
女人站立不穩,撲了上來,痛苦的埋到他身上。
“嘔……”
濃重的嘔吐物味道。
蔣遠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他今天就不該出門兒!
“喂。”修長的手指嫌棄的將女人的臉撥到一旁,“喂,醒醒!”或許是吐了之後胃裡麵舒服了,女人沒有絲毫反應,就這麼掛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幕,眼神都充滿內涵。畢竟酒吧門口男男女女看對眼了帶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蔣遠琛忍無可忍,伸手將女人拎起,快走幾步打開後座塞了進去,自己則坐進駕駛座,打火,掛檔,腳微微用力,車子便迅速的駛離。
羅翹是吧?
想到女人自稱的名字,蔣遠琛後槽牙咬的發酸,騰出一隻手將沾了嘔吐物的外套丟到附加,順便打開車窗散味道。
車子快速的停在附近的一家高端品牌酒店門口。
這個時段酒店生意極好,泊車小弟正要上前提醒客滿,看到麵前的金色鑽石vip卡,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將未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請問先生有沒有慣用房間?”
客滿並不代表沒有房間,對於頂級vip客戶,酒店的頂級套房一直有預留。
“沒有,隨便開一間。”
這卡還是顧老三做酒店生意拉他參股送的,沒想到這時候派上用場。
蔣遠琛拎起醉死的女人,將她丟到酒店旁邊的花台,確認她在這裡除了著涼之外並沒有任何風險,便不再停留的走進酒店。
邊走邊吩咐侍者,“送一整套男裝過來,把車開去洗,內飾全部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