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翹,這裙子,你是從哪兒拿的?”李欣也愣住,這套裙子未免有點兒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吧?
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從超短裙下麵若隱若現,鎖骨處的蝴蝶結讓人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誘·惑,高聳半露,似乎隻要動一下,就會有無限春光乍現。羅翹拘謹的站在原地,拿著應侍生的托盤,不知道是該護著上麵還是下麵……
“領班告訴我,就放在更衣間裡啊!”羅翹說完,臉上緋紅更是濃了幾分。
背後的包間裡有人喊著李欣的名字,周末晚上的酒吧永遠是最繁忙的時候,腳不沾地,更是口舌乾澀,“可能VIP包間裡麵的新製服!你先過去,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找你。”李欣匆忙的在羅翹肩膀上拍了拍,就風風火火的離開。
“羅翹,你可以的!”
想起那張七十萬的欠條,她給自己加油打氣,敲開了包間的門。
周末的酒吧,燈紅酒綠,忙碌一周的人都想要放鬆下自己的精神,更是賣酒的好時機。想起上次遇到蔣遠琛的事情,羅翹的腳頓了頓,想起那張英俊卻冷漠的麵孔,自己總歸還是欠他,以後找機會再還吧。說來也是有緣分,他竟然是自己的老板,難道是冥冥之中……
“不不不,你在瞎想什麼啊!”
羅翹拍著自己的臉,啪啪啪的聲音讓她稍微清醒了幾分,“賣酒的,過來一下!”走廊儘頭,某個包間的門被打開,對羅翹招招手。
“好!”低頭看著托盤裡的酒瓶,如果能夠多賣幾瓶,自己的房租也能夠攢出來,總不能經常賴在李欣家裡,雖然她不說,總歸還是不方便的。“馬上來啦!”羅翹站在門口,低頭拽了拽裙子的邊緣,臉上擠出一抹陽光燦爛的笑容,推開門走進去。
剛剛進門,看清楚沙發中央坐著的兩個人,羅翹從頭到腳就泛起一層冰涼,像是被凍住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過來啊!會唱歌麼?跟我們唱兩首,買兩瓶酒!”包間裡都是紈絝子弟,說話油膩,卻財大氣粗,桌子上擺放著幾遝紅色的鈔票。羅翹的麵容青澀嬌媚,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是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滋味。“這家酒吧的賣酒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漂亮了?看來,以後我要常來了!陪我們喝兩杯酒吧?你喝多少,我買多少!”
有人開口豪爽的說著,羅翹的腦海中,有一道聲音與那天的蔣遠琛融合。
隻不過,同樣的一句話,有人讓自己感覺到厭惡,有人讓自己感覺到後退。
“嘯林,怎麼?你也喜歡這個賣酒妹啊?那,讓她陪你喝兩杯?”
“彆彆彆,沒看見我們姚大小姐在旁邊嗎?你想討打啊?”
從羅翹進門起,喬嘯林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姚夢可與自己說,她在賣酒的時候,他甚至是還不相信,可現在看到,喬嘯林攥緊拳頭,胸口中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熊熊燃燒著。看他半天沒有反應,在某個公子哥的手臂就要搭在羅翹肩膀上的時候,喬嘯林終於開口,冷冰冰卻有著幾分音量的說:“你在這裡乾什麼?”
“你們兩個認識啊?”
公子哥聽見,擰起眉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不快的問。
“羅翹,你怎麼在這兒?”姚夢可起身,表情上滿是擔心的模樣。“你……你在這兒賣酒麼?”
喬嘯林一言不發的死死盯著羅翹,看著她那暴露的衣服,又一字一句,大聲的說:“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包間裡的朋友都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置可否,安靜下來。
“嘯林,這不是……我們還是走吧。”姚夢可站在喬嘯林身旁,好一對兒金童玉女。
酒吧裡有很多他們的朋友,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羅翹,似乎她才是那個破壞彆人感情的第三者。
說來也是,結婚三年,喬嘯林從來不曾帶著她去見過朋友,喬家美其名曰的想要保護好她,但實際上,人人都知道喬嘯林有妻子,卻沒有人知道究竟長成什麼樣。倒是姚夢可,各種晚宴,酒席,都作為喬嘯林的女伴。
“我們為什麼要走?某些女人不知檢點,在這裡穿著暴露的衣服,都還可以堅持,我們為什麼要走?”
喬嘯林此刻也有些喝多了,頭暈暈的,知道周圍有無數的男人目光盯著羅翹,心中一股怒火,口不擇言的說著各種侮辱的話。
姚夢可在旁邊沒有阻攔,反倒是眼睛裡藏著幾分笑意盈盈的看著羅翹,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挑釁,“彆這麼說……”
“可能,羅翹也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是我的錯,不該帶著你們來這裡喝酒的。”
姚夢可略帶自責的說著,羅翹卻終於明白,今天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巧合,而是姚夢可故意策劃的,將喬嘯林所有的朋友都聚集在這裡,看著她出醜,讓她永遠都不可能重新出現在喬嘯林的身邊,讓她的形象徹底破碎。這麼惡毒的心思,讓羅翹不由得笑出來。
“你笑什麼!”
喬嘯林咬著牙,似乎見不得羅翹的笑容。
想起曾經溫存的那三年時光,想起看到羅翹推著姚夢可的那副樣子,天使和魔鬼,他已經分不清了。
“我笑什麼?笑,我三年的感情,終究是喂了狗!”羅翹將托盤放在桌子上,走到喬嘯林的麵前,兩個人的距離十分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鼻尖噴出來的呼吸。羅翹抬起手,替喬嘯林整理著領帶,新婚燕爾的時候,她曾經每天都這樣做。
隻可惜,現在兩個人貌合神離,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能夠幫喬嘯林了。
三年的時間,雖然不知道榻邊的人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可羅翹是真心實意的愛過。餘光中,能夠看到姚夢可那張原本俏麗的臉龐已經變得扭曲,猙獰,卻礙於在喬嘯林麵前的形象,沒有辦法發作,隻能靜靜的忍耐著。
“羅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