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義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不但幫我對付馬強,還要捧我做高一段的老大,這一點讓我有些想不明白,他一個高二段的老大,為什麼偏偏在乎我這個高一的小比崽子,吳桐給我的解釋是,梁義看好我這個人,從我找他要刀的那一刻,他心裡麵就產生了一種感覺,他覺得我身上這股子陰狠勁兒和他很像,所以他才當我是他的兄弟,所以才會看得起我!
當天晚上,梁義吩咐我們各自回家準備個武器,不要帶刃的,鐵棍和鋼管就行,這意味著,高二段和高一段的戰鬥馬上要打響了!
和梁義他們分開之後,我和高飛兩個人走在路上,高飛問我頭上的傷怎麼樣了,用不用去包紮一下,我搖搖頭說沒事,剛才挨打的時候不覺得,可現在緩了一會,渾身上下每個關節都疼,不過給我感受更多的是,對於明天那場架的期待,一想起馬上要和馬強來一場硬架,我的胸腔裡麵,似乎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一般。
最後我和高飛各自搞了一根甩棍塞到了書包裡,回家的時候,躺在床上,我忍不住想起了白柔,覺得很對不起她,她最忌諱的一點就是,我和梁義他們混在一起,不好好學習,可現在的情況就是,我不會再離開信義盟了,或者說我根本沒理由再做出對不起梁義的事,他對我那麼好,不計前嫌的幫我,要是我再下不了決心,那我真成了狼心狗肺了!
和白柔在QQ上聊天的時候,我的心裡一直在做鬥爭,怎麼和白柔說這事呢?因為怕惹白柔不高興,一時間我無從下口,心想先瞞著她吧,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明顯能感覺背後有人在議論我,不光是班裡的同學,隔壁班級的學生也提到了陳照南這個名字。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馬強的手段,如今他已經和梁義撕破了臉皮,便開始在高一段大肆宣揚這些汙蔑我的言論,想把我名聲搞臭了,說我是高二的一條走狗,誰有肉我跟誰走,是高一段的叛徒和恥辱,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孤立,即使贏了他也當不了高一老大。
更何況,他馬強也算是高一段有些勢力的人了,和高二真要硬碰硬打一架,也不一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翔哥是馬強的人,我倆之前就有些仇,下課的時候,我和白柔正聊天呢,他賤次次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他媽的還有臉在班級裡待著呢?”
我把翔哥的手從肩膀上拍了下去,瞪了他一眼,還沒等開口說話呢,白柔這時候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什麼意思?陳照南是班裡的同學,憑什麼不能在班級裡?”
翔哥被白柔這麼一問,有些憋氣,指著白柔罵了一句:“臭娘們,你他媽的消停點,還沒收拾你呢?知道不?”
本來我不想搭理翔哥,他現在在我眼中,隻不過是一個挑梁小醜,可聽他罵白柔罵的那麼難聽,再一看白柔,一臉委屈的表情,看得我直心疼,當時就怒了,站起來一把抓住了翔哥的衣領,瞪著眼睛罵道:“你他媽的說誰呢?再罵一遍試試?”
翔哥之前被我打過一次,又用刀威脅過一次,這一次我抓起他的衣領,他有些急了,畢竟他曾經是班裡的老大,當著眾人的麵被我搞了一下,無論如何都忍不住火氣了。
就算他不想和我打,我也自然不會放過他,揮起拳頭就要砸上去,可白柔這時候卻拉了拉我,輕聲說道:“算了吧,在班級打架不好。”
白柔一直不喜歡我混,反抗歸反抗,可因為一兩句話就打翔哥,她還是看著有些不舒服,被白柔這麼一勸,我才鬆口了手,對翔哥罵了聲滾。
心裡麵想的是,反正今天會和馬強他們大乾一場,這個翔哥,我必須往死裡揍他!
中午放學的時候,高飛來班級找我,我們兩個人往樓下走著,就感覺人流往樓下麵衝,都是高二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時不時聽到幾句準備好了,弄死高一這幫小比崽子之類的話,不用說也知道,都是信義盟的兄弟!
“看來馬上要打起來,我們趕緊出去吧!”高飛看著我說道,目光閃爍著色彩。
我點點頭,握緊了拳頭。
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和馬強的架約在學校南邊的大荒地上,那邊屬於未開發區,沒什麼人,四周很廣闊,用來打架最好不過了。
我和高飛自然是無比的興奮,隨著人流朝大荒地走去。
大荒地上,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短發少年蹲在地上,嘴上叼著眼,眼神有些慵懶,而站在他對麵能有十幾個混子,為首的人一頭黃毛,正是馬強。
短發少年看到我和高飛,衝我們一笑,擺了擺手。
和信義盟的兄弟蜂擁而至,齊刷刷的叫了聲義哥。
“讓你們準備的家夥呢?”梁義眉毛一挑。
我和高飛連忙鬆了鬆袖口,在學校裡覺得直接拿甩棍不好,怕被老師發現,都順著衣服柚子藏在了裡麵,這時候也沒必要掩蓋了,掏出了甩棍,我們和馬強一夥人對峙了起來。
梁義手握著一根鋼管指著馬強身邊的人質問道:“你們可想好了,跟信義盟作對,最好考慮清楚後果!”
不得不佩服梁義,說著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即使壓得很低,但也是氣勢十足。
這麼一問,明顯的感覺到對麵人動搖了軍心,甚至還有幾個混子小聲議論了幾句。
不過馬強也算是有兩把刷子,見身邊的人有點慌,清了清嗓子喊道:“彆幾把聽他廢話,兄弟們,信義盟也不過如此,和咱們人也差不多,今天要是把信義盟乾翻了,咱們就是高二的老大!”
馬強這話一喊出來,確實起到了穩定人心的作用,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兩方人都十幾個,數量上相差不多。他們的人的目光才開始凶狠了起來,一時間戰鬥一觸即發,火藥味十足。
“義哥,老貓他還沒來,怎麼辦?”這時候吳桐湊了過來,沉著嗓子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梁義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馬上恢複了常態。
將手中的煙頭扔在了地上,梁義用腳狠狠的踩滅,笑著拍了拍吳桐的肩膀說道:“沒事,對付這幫高一的小比崽子,咱們就夠了!”
揮了揮手中的鋼管,梁義扯著嗓子衝身邊的人喊道:“兄弟們,給我上,讓他們看看,和信義盟為敵的人,到底是什麼下場!”
一聲令下,我和高飛身子打了個哆嗦,周圍不斷有人撲了上去,看著這些士氣如虹的兄弟們,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詞,狼群!
沒錯,我們就是血性十足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