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小柔說這話，頓時震驚了，“你說死的是小青？”
我正要去找小青問關於現金的事，她就死了，事情不會這麼巧吧？
小青染了一頭的青發，穿著露臍短襯衫，兩條白花花的長腿裸露在外，性感中又不失清純，還帶著一點小叛逆。
這種氣質的小姐也是很少的，因為做小姐的時間長了，情感就會逐漸淡化，哪怕是行男女之事都沒有激情，隻是把那種事當成一種交易。
“花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好多小姐妹聚在門口，一邊為小青的死感到悲傷，一邊驚恐地問花姐。
“說過讓你們上下班走固定的門，你們走錯了怪誰？”
花姐皺眉看著小青的屍體，彎腰把屍體扶起來，把手放在她的小腹按了幾下，搖頭說沒救了。
不少小姐都被嚇哭了，有報警的，有叫醫生的，但也有一些小姐麵無表情，似乎對小青的死沒有多大感覺。
小柔和小青的關係很好，找到花姐說是要給小青討個說法。
“我反複強調過，讓你們彆走錯門，可有人就是不聽，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死了也隻能怪自己。”
花姐平靜地說著，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小柔被花姐訓得沒話說，因為花姐確實經常提醒她們彆走錯門，還說過走錯門的話，後果自負。
隻是誰都沒想過走錯門會有這麼可怕的後果，一直沒把花姐說的話放在心上。
小柔和一些小姐追問花姐，問小青為什麼會死，又問她為什麼走錯門會死，但是花姐點燃一根煙，抿著嘴巴抽著，沒有回答她們。
我雖然也好奇，不過看到花姐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沒敢問。
小柔她們問了，花姐都不說，我問的話也肯定沒用。
警察很快就來了，封鎖現場讓法醫檢查小青的屍體，最後得出結論說小青是猝死的，排除他殺的可能。
“怎麼會猝死？我和她關係很好，從沒聽說她有心臟病之類的潛在病因。”
小柔不信。
“猝死的原因有很多，我需要對她進行詳細的解剖才能確定她具體的死因，但是從我的臨床經驗上看，她的肝膽破碎，像是被嚇死的。”
法醫戴著白色麵罩，說話的聲音比較沉悶。
“嚇死？”
聽到他這話，很多小姐麵麵相覷，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隻是走錯門而已，出門之前還好好地，一出門就被嚇死了？
我也很好奇，想知道小青究竟看到了什麼，會被嚇死，外麵明明什麼都沒有，最多隻有零星的幾個行人路過。
警察定論後，把屍體帶走並且清理了現場，夜總會恢複原狀。
花姐對待這件事的態度讓一些人心寒，並且在恐懼的驅使下，有好幾個小姐都辭職不乾了，說是保命重要。
花姐也沒說什麼，把她們本月的工資結算給她們就讓她們走了。
小青死了，我也沒法再追查冥幣的事了，這事暫且擱置。
本以為小青的死後，場子裡會平靜好幾天，沒想到這隻是個開端。
第二天晚上11點多，我在大廳裡值班，突然聽到包間裡有叫罵的聲音，緊接著就傳出“劈裡啪啦”的碎玻璃聲。
聽聲音好像是202包房裡的動靜，距離大廳算是近的，所以我聽得很清楚。
花姐聽到動靜，帶著兩個小姐過去了。
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剛走到202包房門口，房門就被打開，從裡麵跑出來一個衣褲破碎的小姐，她哭哭啼啼地出來，看到花姐後委屈地跟她說客戶要見負責人。
花姐讓她彆哭，然後問她發生了什麼。
“客人說我們這的姐妹質量太次，而且還不配合他們，他們很生氣，要投訴我們。”
小姐用破碎的製服遮住關鍵部位，身上有不少紅通通的巴掌印。
花姐問清楚客人的數量後，就讓其他姐妹帶她下去休息，然後就進了包間。
我跟在花姐身後，猶豫了幾秒鐘，咬牙跟了進去。
夜總會裡規定我沒有接到傳喚是不允許進包間的，但今天算是特殊情況，我得跟進去看看。
包間裡的燈全都被打開，把房間裡照射得相當敞亮，床上坐著兩個男的，他們的胸前和手臂上都紋了身，一個是寸頭一個是光頭。
寸頭的那個肌肉結實，身材壯碩，光頭的高高瘦瘦，兩個人的長相都比較陰狠。
而他們麵前則站著一個穿著三點式的金發小姐，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兩個男的正在大罵小姐，火氣很大。
“花姐。”
金發小姐看到花姐進來，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
花姐對她點點頭，然後笑著問那兩個男的怎麼了。
“我們哥倆是奔著天堂夜總會的招牌來的，聽說你們這的小姐個個都是極品，而且服務周到，讓乾什麼就乾什麼，有這回事嗎？”
光頭男沒說話，那個寸頭先發話了。
“沒錯，這是我們場子的規矩，隻要小妹們肯出台，那就要滿足客人們的任何要求，而且她們的質量也沒話說。”
花姐點頭。
“質量沒話說？下麵那麼鬆，弄得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叫不錯？”
寸頭瞪著眼睛大吼，那副凶狠的樣子把我都嚇到了。
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人，肯定是道上混的。
“不是那樣的，我們不鬆，他們胡說。”
旁邊站著的金發小姐連忙辯解。
“沒你說話的份，閉嘴。”花姐低喝著製止她。
“還有，我讓她們做的事，她們根本不順從，這叫服務好？我看你們天堂夜總會就是個騙人的地方，如果我們出去宣傳一下，你覺得夜總會的生意還會有多少？”
寸頭冷哼。
“不知道兩位讓我的小妹做什麼了。”花姐麵帶微笑，態度很好。
“強上，怎麼，這個要求很過分？隻是讓她們配合著演個強上的戲碼，結果她們非但不配合，還哭了，真是掃興。”
全程都是寸頭男在講話，光頭男人則是坐在床上抽煙。
“如果單單是演戲的話，我們完全可以配合，但他們還打我們，把芳芳身上都打破了，還扇我巴掌。”
金發小姐捂著嘴巴辯解。
“花姐，你說怎麼辦吧，今個我們沒儘興。”
光頭男製止了寸頭，掐掉煙頭看向花姐。
我不由地皺起眉頭，既然他們認識花姐，那這次可能是故意來鬨事的。
“不管怎樣，既然二位來了我們場子，那我們肯定要讓你們開心，這樣吧，我重新給你們找兩個小妹，並且給你們免單，讓你們玩得儘興。”
花姐陪著笑臉，那樣子讓我很心疼。
我知道花姐是個性子很傲的女人，卻要跟那兩個鬨事的賠不是，太委屈她了。
“不可能，我對你們場子的小姐失去興趣了，身體不行而且還隻會哭。”
光頭冷笑。
“那你想怎樣？”花姐臉色僵了一瞬間，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拒絕自己。
光頭上下打量著花姐，露出了陰邪的目光，說要花姐陪他們玩玩，這件事就過去了。
“我是場子的媽咪，不接客的。”花姐搖頭。
“媽咪就不能接客了？彆給臉不要臉，媽咪不也是小姐出身？裝什麼清高，我呸。”
寸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花姐被他一句話嗆到，渾身顫抖著強行忍耐。
“來玩玩。”光頭笑著走到花姐麵前，在她臀部狠狠地抓了一把。
“啊。”
花姐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大膽，失聲驚叫。
“你們彆動她。”
我在後麵看不下去了，看到花姐被調戲，腦子一熱，低喝著走到花姐身邊。
“喲，哪來的小服務員啊，好大的口氣。”
寸頭冷冷地看著我。
“你們再鬨事的話，我就要報警了。”我也不怕他們，頂著他們的口風低喝。
“砰。”
話剛說完，光頭抄起一個酒瓶就爆了我的頭，殷紅的血液從我頭上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