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細嫩修長的手優雅的掀開帳簾,那人一襲黑色流光錦袍,腰間束著白色鑲著寶石的腰帶,襯的他腰細腿長。漠然的視線目不斜視的落了下來,仿佛瞬間被一團冰雪包裹,冷冷的打顫。
他邁著步子從營帳走出的那一瞬,仿佛仙人下凡,身後仿佛都縈繞著一層光圈似的。
這樣的人,隻有兩個字足以形容:妖孽。
儘管容月已經見識過北鳳玨的真容,可再次看到北鳳玨的真身,還是忍不住的噴鼻血!
啊啊啊,妖孽,太他麼的好看了!
在場所有將士,見到北鳳玨,紛紛恭敬半跪行禮,不敢抬頭與之對視,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生怕驚動了眼前的這位高潔不可褻瀆的人兒。
見北鳳玨真的出來了,晉平公行了禮,訕笑了兩聲,低眉順眼的迎了上去:“侯爺,我方才是被氣糊塗了,隨口說的都是氣話,您可彆當真。我今日來沒彆的意思,就是為了王爺您的名聲考慮,鐵甲營的名聲,萬不能被這幾個不長眼的給毀了。再者,我,我兒被這幾個小兵卒打了,若是沒個說法,我這往後顏麵何存啊?”
麵子?
北鳳玨施恩般的掃了眼晉平公,雲淡風輕道:“晉平公的意思是,要在本帥這裡找麵子?”
那眼神一動,就跟寒冬臘月忽然鐵樹開花似的,惹得人心頭直癢!
隻是這輕飄飄的語氣下,話的內容,卻直讓人冒冷汗。
彆說是北鳳玨的人揍了晉平公他兒子了,就算是北鳳玨的人揍了當今太子,皇帝陛下都不敢輕易來給自己兒子找麵子。
晉平公隻覺得自己今日運氣著實是不太好,腦子也糊塗了,居然犯了蠢!
不過,他可是皇上親封的晉平公,諒武安侯再怎麼鐵血無情,也不能將他怎麼著吧?
想到這,晉平公稍稍提了些底氣,“侯爺,這事總得有個說法吧?”
麵對找死的晉平公,容月突然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站在了一邊,一雙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北鳳玨的身上。
北鳳玨抬手,輕飄飄的抖了抖袖子,晉平公竟是整個人如同一條直線似的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愣是把教武場的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
容月驚呆,我擦,這動作也太他麼的優雅了吧!
優雅的揍了人的北鳳玨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三分角度,麵色陰沉道:“這就是說法!”
挨了揍才恢複智商的晉平公恍然大悟,老命要緊,還是趕緊逃吧!
於是晉平公再次艱難的從大坑裡拔出自己的兩條腿兒來,滿臉黃泥,一邊哆嗦著看不出原貌的老臉,一邊畢恭畢敬哆哆嗦嗦的給北鳳玨告了辭:“老夫不敢了,老夫這就走,侯爺息怒,侯爺息怒啊!”
可惜,京畿大營的門,從來不輕易開。
晉平公還沒起身,北鳳玨一個眼神過去,他身後那一群被這個黃馬褂不要臉的晉平公揍過的鐵甲將一把按住。
頭頂,傳來北鳳玨那極輕極冷的裁判聲:“拖出去,彆打死了,要賠錢的。”
北鳳玨話音剛落,突然察覺自己的袖子似乎被人拽了拽,似乎有要將他拽城斷袖的嫌疑。
北鳳玨矜貴的側了側頭,喜怒不明的看著身側正不知死活拽著他袖子的容月,清冷道:“嫌這雙手多餘了?”
容月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又拽了兩下!
“我有話要說!”
北鳳玨輕輕一拂手,甩開了容月兩步遠,漆黑的袖子流光豔豔,像極了她那明媚不可一世的臉,“鬆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