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白兔登時渾身寒氣跟台風過境似的席卷而過,刮起容月那得意的笑臉一張,季恒那求死的良心一顆·····
“吱吱!找死!”
此時季恒若是還不明白自家侯爺是什麼意思,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他提起劍,劍鞘落地,剛對準容月,就見容月眯了眯眸子,朝著懷中的北鳳玨拋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媚眼,聲音柔的能酥斷人的骨頭!
“彆這麼凶嘛!寶貝兒,做筆交易好不好啦?”
做交易?
敢跟武安侯做交易?容月這是活膩了吧!
季恒抽搐著嘴角,手上的劍在距離容月還有一根手指的位置停了下來。
白兔緩緩的收回自己殺人般的視線,一臉本侯早知如此的模樣,清冷的開口:“吱!”說。
容月砸吧砸吧嘴,對北鳳玨這麼爽快的態度表示十分的欣賞。
不過····欣賞歸欣賞,該泡還是要泡的!
小女人狡黠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著,像是在想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雖然是世家嫡女,身份清貴,可容月給人的感覺卻更像是滿大街遍布的····臭流氓。
某白兔如是想。
“我要你,娶我。”
某白兔耳朵優雅的豎了起來,泛著寒意的眸子森然的看向容月,“吱吱!”理由。
這個女人,想找他當靠山?
膽子不小。
容月撩起裙子,大剌剌的在北鳳玨的虎皮椅上坐了下來,腿一抬,翹在了堆滿了重要軍情的桌子上。
“我睡了你,理應負責。這個理由夠不夠?”
白兔的臉一抖,白絨絨的耳朵似乎有些抖動?
難道是激動的?
白兔一眼,便看穿了容月的心思,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吱吱吱吱?”僅僅如此?
容月:“····嗬嗬,我給你當人工翻譯機,暖床機,投食機,取暖機,哪裡不好嘛!!”
“吱吱吱?”想死了?
某白兔的話,依舊是鐵血無情的。
容月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凶殘的兔子,動不動就把死不死掛在嘴邊!
好吧,她家寶貝兒脾氣大,要寵溺,要寵溺,要寵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寶貝兒,我瞧你貌美如花,必然是個好靠山,借我一靠,你我各取所需,如何?”
能把我想利用你,你也利用我,你不利用我就也得被我覬覦美色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古往今來,容月頭一人。
原本容月本來隻想安生的當個裹著榮華富貴的外衣重新做人的,可惜現實條件不允許啊!
府裡頭有個時刻盼著親爹趕緊死的不成器大伯父,外頭還有一堆巴不得容太師趕緊死的政客。
再加上後宅裡頭一堆不長腦子的蠢貨·····這個穿越,過得尼瑪有點累啊!
貌美如花的白兔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容月,聲音平淡道:“吱吱吱吱。”看你表現。
哎喲喂寶貝,早說啊!
容月當即抱起白兔就要跑出去,卻被白兔一聲喝住:“你乾什麼?”
“乾·····你啊~!”
一句話剛出口,一隻白絨絨的爪子,便已經朝著容月白皙透嫩的脖子招呼了過來。
“尼瑪!寶貝兒你是不是有點小叛逆?我開個玩笑嘛!說罷,要我做什麼!”
白兔的視線,緩緩的落在了一旁堆滿了整張桌子的公文上。
光紅色加急的公文都堆了一大摞。
這他麼的當朝皇帝都不能比北鳳玨更忙了吧?
容月心裡想著,回頭瞥了眼白兔,皺眉不悅道:“朝廷上的那幫子飯桶,是打算累死你嗎?”
白兔的眸子微微一顫,收斂起眸子裡的殺氣,垂眸不語。
就連一旁的季恒,神色都變了。
上頭那位,大概還真是這個意思。
武安侯身體孱弱,常年服藥,每個月都有幾天告病假,天下無人不知。
可上頭那位彆說是讓他休養了,但凡軍務,事無巨細,全都撂了過來。
麵上看著是信任,實則不無想要累死北鳳玨的心。
然而沉默隻是一瞬的,白兔抬起爪子,敲了敲桌子上的公文,淡淡的的道:“吱吱。”乾活。
讓人乾活還這麼凶!信不信她睡了他····睡一隻兔子?
容月忽然想到這個嚴肅的問題,北鳳玨到底什麼時候恢複真身?
什麼時候變成白兔?
她不解的回頭打量了一番桌子上蹲的尊貴無比王霸之氣十足的白兔,“正常妖怪成精都是動物變成人,你這怎麼還反過來了?難道是人成了精?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精啊?”
乖乖啊!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一回人精?
變身為白兔這個問題,像是一團迷霧般籠罩在北鳳玨的心頭十一年了,可惜至今未果。
然而公文堆積如山,也容不得北鳳玨有更多的心思去想這個問題,謎底麼?他總能揭曉的,不急於一時!
白兔四平八穩的邁著白絨絨的腿,走到其中公文旁,抬眸,“吱吱!@#¥%········”今日處理不完,本侯照樣殺了你。
容月一呆,愣住,片刻後:“·····救命啊,大型家暴現場啦,有沒有人來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