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我跟你說,內、衣乃美人必備之物,所謂性感美人,必須配性感內、衣……”
容月嘰嘰喳喳鬨個不停,白兔順手揪下一朵路邊野花塞進耳朵裡,隔音。
太師府中的家仆們都被趕到了後院,此時一看到容月,立馬上來打招呼。
容月一邊擺出最美麗的姿態跟眾人打完招呼,一邊交代人先去收拾一下她的慶祥苑,然後被白兔帶著在花園裡饒了好幾圈,這才突然間想起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要鬨事?”
白兔腳步不停,沒聽見容月的話。
容月繼續追著問:“這幕後的人,跟你有仇吧?我猜肯定是追求你不成,心生怨恨,然後將怒火轉移到取了你第一滴血的本小姐我身上。”
白兔繼續走,一步一步,仿佛閒庭漫步,又好像單純的……迷路。
等第十五次繞著花園轉悠的時候,容月總算是忍不住了,停下腳,撩開裙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寶貝兒,你是不是迷路了?”
白兔的步伐總算是停了下來,回眸,湛藍的眸子對上容月那雙色眯眯不懷好意的眸子,“吱吱@#¥……”累死你,世界就清淨了。
容月嘴角抽了抽,這個小魂淡!承認自己迷路就迷路唄!裝什麼大尾巴狼!
哦,不,大尾巴兔!
等一人一兔好不容易回到慶祥苑時,下人們已經將裡麵收拾好了。
慶祥苑內種著一棵歪脖子的桂花樹,不到時節尚未開花,歪歪扭扭的,跟主人一樣,沒個好德行。
牆角擺著幾盆稀罕的容月叫不上名兒的盆栽,反正院子裡真的是纖塵不染,也沒個伺候的丫鬟。
容月對物質條件的要求並不高,隻要看起來整潔清爽就好。
不過這次她踏進院子的第一步,就總覺得院子裡缺了點什麼。
苦思冥想,絞儘腦汁,用死一片腦細胞……到底缺點什麼呢?
是屏風?
鏡子?
或者是雙人浴桶?
突然,容月一拍腦門,“寶貝兒,你喜歡吃草還是蘿卜?兔子吃不吃肉啊?你要是吃的話,我去給你找一隻小一點的雛雞回來給你啃?”
白兔淺淺的掀開眼皮,湛藍的眸子裡泛著森然的冷意,如若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容月能看得見,那一定是皮笑肉不笑,笑裡藏刀。
真敢把他當兔子養喂蘿卜?
這個女人,活膩了?
“吱吱吱!@#¥……”本侯看你細皮嫩肉,應當不咯牙,不如將你燉了果腹?
麵對白兔,雖然壓迫力依舊存在,但是總比麵對北鳳玨那張臉時要輕鬆的多。
容月心裡鬆了口氣,更加有幾分期待。
占白兔的便宜,總比占北鳳玨的便宜容月的多吧?
容月立馬揉了揉自己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人家這麼可愛,兔兔怎麼舍得吃人家!”
草泥馬,太惡心了啊!
她自己都被自己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更何況是英明神武的北鳳玨!
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這句鬼話到底是誰他麼的編出來的?
居然還有人享受之至?
腦殘!傻缺!
聞言,高冷的白兔當即抽出著眼角,有種想要一爪子拍死容月的衝動。
“吱吱!@¥……”本侯不是眼瘸。
對於北鳳玨的毒舌,容月混不在意,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抬手的瞬間,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裡一閃而過……
此時正值七月,烈日灼灼,就連這個朝代的女人都恨不得把隻批層紗就出門,出行恨不能懷揣大冰塊,就連她,都已經擼起了裙子下麵的褲管,給兩條修長的美腿透透氣。
那白兔一身的兔毛,看起來好像還挺厚實……
容月奸笑著扭頭看向白兔,滿臉的猥瑣不說,眼神也如餓狼見著食物似的,一步步的靠近,“寶貝兒乖,快到姐姐懷裡來~”
白兔鄙夷的瞥了眼容月一臉色相,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下一刻,容月忽然從後撲過,一把抓住他的雙腿,將他一拽,一攬,抱入懷中。
某反應不知為何遲鈍了一下的白兔嫌棄的開口:“吱吱吱!@#¥……”收起你的口水,大白天的,想對本侯下什麼黑手?
容月笑的花枝亂顫洋洋得意,“乖,人家的手指白嫩纖細,柔軟光滑,哪裡黑!”
腳下步伐加快,先進屋,然後關窗,拉燈,哼哼,把白兔丟床上,接下來的事情,還不任她說了算!
容月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
一進屋,白兔冰冷的眸子冷冷的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眼底寫滿了嫌棄,深深的嫌棄!
“吱吱!@#……”一斤白肉三斤脂粉,閹入味了。
脂粉?
容月搓了搓自己的臉,一把抓起白兔毛茸茸的爪子按在自己臉上,“你摸!你給老娘摸!脂粉是什麼?老娘從不用!”
她的容貌,得天獨厚,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也能迷倒四方!就是這麼自信,就是這麼囂張!
居然敢說她閹入味兒了?把她當臘豬肉嗎?
白兔的爪子嫌棄的揮開容月的手,然後一雙清冷的眸子一瞥,轉身抬起爪子,在乾淨的床褥上蹭了蹭。
這一幕,與北鳳玨從虎皮椅裡拿手帕擦手那一幕何其相似!
果然,變成兔子都改不掉那副死傲嬌的臭德行!
容月哼了一聲,扭頭去找剪刀。
一邊找一邊抱怨:“要是有刮胡刀就好了,這萬一不小心給戳個洞可怎麼堵上?”
白兔擦完手,似乎還在嫌棄那傳床褥不夠柔軟,布料不夠好一般,嫌棄的立起了身子,聽著容月滿嘴的胡言亂語,冷嗤一聲:“吱吱。”聒噪。
遭了高冷白兔嫌棄的容月絲毫沒有察覺,東翻翻,細看看,找個剪刀的功夫桌子上的一碟子瓜子花生都差不多吃完了。
“好勒!就你了!”
容月從一個櫃子裡翻出了一把修剪樹枝的大剪刀,扛著那剪刀就朝著床邊走去。
北鳳玨長這麼大,無論是做人,還是變成兔子時,從沒人敢做這麼找死的動作。
當即白兔一聲怒斥,“吱吱!@¥……”你想用剪刀戳死你自己?
No nono !是剃光你!
容月媚眼一拋,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不想是個劊子手的道:“哎,姐這是給你做造型呢!好讓你看起來風、流瀟灑英俊非凡公雞看了想下蛋!形象包你滿意。”
等等,她怎麼有種自己在逼良為娼的感覺?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兔豎起了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忽然湛藍的眸子一沉,優雅的一個縱身,便跳上了容月一個跳躍,好像刮過一道香氣,轉眼間,他便落在了容月的肩頭。
緊接著,容月的脖子上像是抵上了一個什麼尖銳的東西,正在血管上。
“吱吱!#¥……”不滿意。
還沒做呢,你憑毛不滿意啊!
容月想要咆哮,控訴,然而,眼角餘光一掃,白兔的爪子上,尖銳的指甲正低著他的脖子,容小姐頓時一聲哀嚎,簌簌的抖落自己滿身的怨氣,委屈吧唧的一聲嚎叫:“禽、獸!你要謀殺親媳婦啊!”
白兔抖著眉頭,淡淡的瞥了眼容月,媳婦二字對其的衝擊力意外之大。
以至於他的心神都不經意間晃動了幾下,隨後反應過來後,立馬平靜下來,沉聲叫道:“吱吱#¥%……”你想向本侯求婚?
求婚?
她現在頂多是處在相親階段。
不過如果北鳳玨願意的話,她可以跳過所有的環節,直接二入洞房。
前提是白兔恢複成北鳳玨的原貌!
她回頭看了眼這逆天操作的白兔,一隻兔子竟敢這麼違規,有沒有天理了啊!差評!
於是,容月便果斷的一抬手,一把拽住的兔子的短尾巴。
毛茸茸熱呼呼的手感傳來的惡瞬間,一人一兔都愣住了。
白兔壓抑著滿腔的怒氣,雪山崩塌般的聲音傳入容月腦海:“吱吱!”放!手!
容月心中百轉千回,一遍又一遍的思考,她好像,摸了北鳳玨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