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我出去。”安好看著顧南城那張猶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俊臉:“我會報答你的。”
“怎麼報答,像剛才這樣,告訴全天下的人 我睡了你?”
看著顧南嘴角玩味的笑,安好才知道自己所托非人,這家夥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算了。”安好說完轉身朝著裡麵的椅子走去。
看著她失落的背影,顧南城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
昨晚,安好是第一次,但是沒有落紅。
在顧南城認為,安好早就被那個姓鄭的睡過了,他不喜歡,況且還是安好主動的,他無法說服自己幫助她,所以在安好睡著的時候就離開了。
安好縮在角落,強忍著不哭出聲來,自己人生當中的第一場婚禮沒想到會拘留所裡過。顧南城看著她顫抖的身軀,眉頭皺的更緊。
沒過一會問,拘留室的門被打開,安好的心沉了下來:“是不是判決書下來了。”
警察看了安好一眼:“受害人決定此事不予追究,但是你在公共場合播放淫穢照片,我們警方給你警告一次!”
安好聽了鬆了口氣,臨走時對警察同誌千恩萬謝,道歉誠懇,畢竟她不用坐牢了,多好。
隻是,沒想到出了警察局就看見了那輛炫酷的蘭博基尼。
安好遲疑了一下才走過去,車窗緩緩滑下,露出了那張菱角分明的俊臉。
她想起這男人剛剛耍弄自己心裡就很壓抑,轉身就想走。
隻是走了兩步,安好又折了回來,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是你把我從警察局救出來的吧。”
剛剛她就在想,以鄭浩帆和陳麗娜的性格應該是希望她在牢裡待一輩子才好,怎麼會不追究呢,安好總感覺事情怪怪的。
“你還不算太傻。”顧南城磁性的聲音響起。
安好聽了頓了頓:“那......謝謝你。”
即使她很討厭這個男人,但是畢竟他救了自己。
顧南城臉色有所緩和,開口道:“不用謝,你也說了,我就是看在睡過你的份上。昨天我睡了你,今天我幫了你,我們之間也算扯平了,從今以後我們沒有 任何關係。”
安好心裡一沉,還是點頭:“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昨晚的事情是我自願的,謝謝你幫了我,還有今天救我出來。”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我說過了,我不會纏著你。”安好說完轉身就走。
原本她還很感謝,但是自從見了顧南城,她的心情又低落起來,難道她在他眼裡就是那種不辨是非,不知廉恥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安好正好路過一家醫院,隻是走著走著,正巧有一輛救護車停在醫院的門口,從救護車上被抬下來的人,總感覺有些眼熟,所以安好好奇的走了過去。
“晴薇!”
安好走過去,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大叫出聲。
“你認識她?”醫生看見安好急忙問。
安好點頭:“對,我是她朋友。”
醫生聽了立刻道:“她的情況很危險,你能聯係到她的家人嗎?”
“她怎麼了?”
“藥流出了意外,大出血!”
“她沒有家人。”安好聽了才注意到晴薇黑色裙子下是一片血漬。
“她需要馬上手術,你現在去交兩萬塊錢住院費。”
醫生推著奄奄一息的晴薇進了搶救室,留下不知所措的安好。
即使她已經身無分文,但是她必須要救晴薇,因為她對晴薇有愧疚。
迫不得已,安好拿著媽媽留給她的嫁妝去了典當行。
那是一對清瑩剔透的玉鐲,是媽媽當年的嫁妝,這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念想,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拿出來救晴薇的命。
出了典當行,安好抱著那三萬塊錢紅了眼眶,她一定儘快賺到錢,然後把玉鐲贖回來!
安好交完手術費的時候,醫生臉色凝重的把安好叫到了辦公室。
“你朋友出血嚴重,已經無法控製,唯一的辦法就是摘掉子宮,這樣她還有一絲希望,不然後果危及生命。”
安好聽了猶如晴天霹靂,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她簽字,晴薇被摘了子宮依舊沒有活過來怎麼辦,就算晴薇活過來,知道自己以後不能懷孕,她肯定會恨自己的吧。
“彆再猶豫,現在病人情況緊急,家人聯係不上,晚一秒鐘做手術,病人就會多一分危險。”醫生一臉凝重的對安好說。
安好聽了眼淚不住的落下,她猶豫了好久才顫抖著右手簽了手術同意書,字一簽完,她感覺自己的魂都丟了。
“晴薇,你一定要活過來,我欠你那麼多,你要給我機會彌補啊......”安好趴在桌子上哭的撕心裂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感覺猶如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她和晴薇是十年的好朋友,兩個人一起從初中到大學都是形影不離,好的就像一個人似的,但是後來,因為鄭浩帆這個渣男,安好對晴薇產生了隔閡,甚至決裂。
晴薇為了證明自己和鄭浩帆沒有任何關係,隨便就找了一個男朋友,她和鄭浩帆的關係才穩定了下來。
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是鄭浩帆的錯,是鄭浩帆對晴薇不安好心卻騙安好說晴薇勾·引他,自己太蠢才相信鄭浩帆,為了這麼一個渣男,毀了晴薇的一輩子,安好感覺自己十惡不赦。
現在,晴薇沒了子宮,以後這一輩子怎麼活,會有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安好見了急忙衝了過去,她緊張的抓著醫生的手腕:“醫生,我朋友她怎麼樣?”
她屛住呼吸,擔心聽到的是不好的結果,那樣她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病人暫時脫離了危險。”
安好聽了鬆了口氣,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哭出聲來。
她有多麼後悔,為了一個鄭浩帆毀了她們十年的友誼,毀了自己更毀了晴薇,她接下來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三天後,晴薇病情穩定了下來,隻是晴薇就和行屍走肉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誰乾的,孩子的父親是誰?”
安好問了三遍,直到她暴跳如雷的時候,晴薇才輕飄飄的說了三個字。
酒吧,燈紅酒綠的熱鬨。
安好凶神惡煞的踹開包廂的門,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那是安好和晴薇大學時候的學長薑衡,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薑衡手裡正巧拿著一個文件,正十分高興一臉投入的看著文件裡的內容,安好不用想也知道這份文件對這個該死的家夥有多重要,她又怎麼會讓這家夥如願!
安好在薑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奪過手裡的文件,直接撕得粉碎!她被憤怒蒙蔽了眼睛,根本沒有看見角落裡那個人影。
“你他媽的是誰,找死!”
見手裡的合同忽然變成了碎片,薑衡看著安好氣的破口大罵。
安好咬著牙說了兩個字:“債主!”
“你他媽的瘋子!”薑衡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對安好動手。
安好抓起一旁的酒瓶,狠狠地砸向了薑衡的腦袋。
紅酒和著鮮血從薑衡的腦袋流到臉上,整個人看起來恐怖極了。
“你這個畜生,你毀了晴薇的一輩子,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薑衡還想說什麼,隻是還沒開口,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和他一起的人七手八腳的抬著他送往醫院。
安好咬著牙指著那個消失在門口狼狽的人影:“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偌大的包廂裡變得空蕩起來,就在安好要離開的時候,角落裡忽然響起了聲音。
“惹了事就想跑?”
安好一回頭,就看見了那那張妖孽般冰冷的俊臉,他怎麼在這裡?
她收起驚訝的神色看著男人冷哼一聲:“你們蛇鼠一窩,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一想起前兩天在警察局被顧南城戲耍的事情心裡就發堵,安好最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顧南城嗤笑一聲,身子靠在沙發裡,悠閒的翹起二郎腿:“你確定不想跟我聊?可不要後悔。”
安好聽了竟然無言以對,隻能道:“懶得和你說。”
看著安好離開的背影,顧南城懶散的開口:“如果你敢出這個門,我保證,你今晚,甚至後半輩子都會在警察局裡過。”
安好聽了轉身走到顧南城麵前白了他一眼:“你有沒有法律常識,我雖然打了他但是他傷的應該也不重,如果他告我傷人,我最多不過在警察局呆三個月而已。”
安好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分鐘,所以想儘快離開,可是顧南城忽然拉住她的手,她猝不及防,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乾什麼,你放開我!”安好眉頭緊皺用力掙紮。
“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是你毀了我一千萬的合同,知道會給我的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嗎,就憑這一點,你說你的後半輩子會不會在牢裡度過?”
安好聽了睜大眼睛看著地上零落的碎紙片臉色慘白:“你說的......是真的?”
她根本沒有想過,撕了合同會有這麼大麻煩,她如果知道,哎,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隻是現在,她後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