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一下有些退縮了,問司機,“你們季總叫我來這做什麼?”
司機笑了笑,十分的樸實,“安小姐,季總的想法我們那知道,他隻是讓我們把你送到這來。”
下車,安年看到了站在她不遠處的季驍榛,季驍榛一身西裝,耀眼非凡。
他看著她,眸子裡再無其他。
季驍榛一直都知道安年美,卻不知他的女孩這麼美,心裡有了這個認知,季驍榛下一秒在心裡嘲諷起來,她早就不是他的女孩了。
“我……”安年有些無措,下一秒被季驍榛打斷,“你的作用可不止暖床的,今天,你還是我的女伴。”
一句話,將安年的的心堵得死死的。
男人動作優雅極了,向她伸出手臂,十足的紳士模樣,可是說出的話,卻讓安年的心千刀萬創。
“我知道了。”安年勾上季驍榛的手臂,一步一步緩緩的陪他走著。
“驍榛。”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扭頭看去,在看見安年的臉時,邵靜靜的女人出現了一絲狠厲。
又是這個女人,季驍榛竟然讓她來陪他出席聚會了。平時,這樣的聚會,都是她陪季驍榛參加的。季驍榛從來不在女伴身上下功夫,見她不錯,就次次重要的聚會都帶著她。圈裡圈外都在說,她和季驍榛是天生的一對,季驍榛對她有著絕對的寵愛。
就算她知道這是假的,也不能讓安年來搶她的一切!就算是假的,陪在季驍榛身邊的也隻能是她。
“上次看見這位小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你好,我是驍榛的朋友,邵靜靜。”
安年握住邵靜靜的手,“我是安年。”
他在網上看過評論,說有一個富豪愛邵靜靜如同生命,卻沒有想到,這個是季驍榛。
“驍榛,怎麼一個星期也不見得你來找我,真是無情,我可是想你想得不行。”
季驍榛下意識的躲開邵靜靜的靠近,剛想一筆帶過到了嘴邊的話卻成了解釋,“我去國外出差了。”
他要的,是讓他旁邊的這個小女人知道。
見季驍榛臉色愈冷,邵靜靜也不太好打擾他,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安年一直跟在季驍榛的身邊,看他和一些她隻在電視上見過的人聊天,看他無比風趣,遊刃有餘,卻同樣讓人尊敬無比。
她的眼底突然多了一抹癡,癡情的癡。
咕~
一道聲響不合時宜的響起,安年的臉瞬間紅了個通透。正在聊天的兩人被她吸引,安年低著頭,要不是肚子響了,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未吃飯,真是丟臉。
“你先去吃點東西吧,我等會過去找你。”季驍榛淡淡開口替安年解圍,仿佛這隻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安年點頭答應,轉身快步離開。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丟臉啊丟臉,安年,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嗎!”
看見她的動作,季驍榛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轉身,繼續和麵前的人交談。
見安年終於落單下來,邵靜靜趾高氣昂的走到她麵前,一杯紅酒毫不留情的悉數落在了安年的白裙上。
“你就是背叛驍榛的他的前女友吧,嘖嘖嘖,還真是陰魂不散,以前嫌驍榛沒用,結果現在他發達了你就靠上來了?還真是賤呐。”
安年的臉色煞白,季驍榛,把他們從前的事,都告訴邵靜靜了嗎?
看到安年的反應,邵靜靜知道自己猜對了,都說男人的初戀會在他們心裡待上一輩子,她偏偏就要,代替這位置。
而且,安年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季驍榛珍惜。
“你要是有用的話,就儘管把季驍榛叫走便是。”明明平時安年十分能夠忍讓,可是今天,她卻不想讓邵靜靜如意。
“你!”邵靜靜氣急敗壞,抬手就要向安年打去,可是在離安年幾公分的時候卻急急的停了手,她現在還不能打她,要是被季驍榛知道的話,她估計就完了。
她突然笑了笑,“男人愛玩,驍榛也是這樣,隻要他最後娶的是我,我並不介意你的存在。安年,你應該知道,驍榛找你,不過是為了侮辱你罷了。等他玩膩了,隻會像破布一樣把你丟開。”
這些事,都是她在季驍榛醉酒的時候知道的,知道他心裡有個女人,是他永遠的刺。
說著,邵靜靜離開,一身得意。
安年卻愣在了原地,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可是,還是會動心怎麼辦?這個男人出現,就算什麼也不做,她也會動心的啊。
衛生間裡,安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原本她還覺得好看,可是現在看著隻剩下了狼狽。
就算化著妝,也抵不住她臉色的慘白,原本美麗的白裙,也跟她一樣,瞬間暗淡了。
包裡的電話響起,安年顧不上清理裙上的汙漬,洗淨手拿出電話。電話是安耐的主治醫生打來的,安年心裡一緊,剛接通就聽到了那邊焦急的聲音,“安小姐,安耐心臟病突發,你快來醫院一趟。”
再顧不得整理,安年提起裙子就跑。
季驍榛與人交談完正在四處尋她,見找不到,正要打電話就見她倉皇的跑出來。
他皺眉,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怎麼了?”
“安耐病發了,我要去醫院!”說著,安年的眼淚也落了下來,見她又要跑,季驍榛連忙拉著她,“我跟你去。”
到了醫院,安年看見手術中的字體隻覺得刺眼,她抓著醫生的胳膊,手不自覺的用力,“醫生,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你先彆激——”醫生正在安慰安年,手術室裡突然出來一個護士,神色焦急,“家屬呢?血不夠了,快去輸血,剛才打電話查血庫,血庫的血也不夠。”
“我,我是他媽媽,快抽我的血,快抽我的血!”聽到這話,安年急忙上前。
季驍榛拉住她,把她抱在懷裡安撫,問護士道,“需要的血型是什麼?”
“c型血。”
“我恰好是c型血,抽我的吧。”說著,季驍榛隻覺得緣分,他去抽血,有點不放心安年一個人留在這裡。
一個小時後,安耐的病情終於穩定,安年這才像泄了勁一樣,渾身放鬆下來,靠在了醫院座椅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