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年這樣說,男人得意又猖狂的笑了一聲,“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前台。
安年佯裝鎮定,“你好,我是今天來報道的安年。”
前台看見安年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目光中很不屑,可是她的教養卻讓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好的,請稍等,我查一查。”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前台便重新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安小姐,請問你身邊這位是……我們公司有規定,陌生人是不能進去的。”
趁著這個機會,安年扭動了一下身體,“這是我朋友,他幫我拿東西上去,等會就下來了。”
在她動的一下,前台的視線裡出現了一抹明晃晃的尖銳。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安年,安年趁男人沒注意,眼神向前台求助。
前台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過還算鎮定,點了點頭,“這位先生登記一下吧。”
她拿出一個本子給男人,電腦上卻在快速的打字。
很快,安年就被男人挾持著進了電梯。
邵靜靜也看清楚了那抹明亮,她看見男人按得電梯層數後,連忙坐另外一個電梯跟了上去。
頂樓。
樓層有些高,風吹得有些蕭瑟。這裡一個人也沒有,男人光明正大的用刀抵著安年。
“你是誰?”安年的聲音被風吹散,問著男人。
“你還記得夏紅夏琳嗎?都是你,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或許是看安年是一個女生,男人絲毫沒有畏懼她。他摘下口罩,令安年驚訝的是,那張臉還有些清秀。
安年皺了皺眉,“夏紅和夏琳坐牢是她們罪有應得,不是我的錯。”
聽見安年的話,男人的刀離她的腹部更近,有些癲狂,“你再說一遍!”
安年連忙噤了聲,“你不要激動。”
男人看著安年,反問道,“不要激動?要是換做你,你的親人都被抓進監獄裡,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鎮定嗎?”
“親人?”安年皺了皺眉,這個男人的年齡看起來比她還要小一些,可是她沒有聽說夏紅還有一個弟弟啊。
“我從小是孤兒,是夏姐給了我家,讓我有地方住,有東西吃。都是你,是你讓這一切變了!”
“沒有她們,我也不想活了。安年是吧,你就陪我一起去死吧,我要你為她們償命。”
躲在邊上的邵靜靜看得津津有味,沒有想到她還沒有除安年便有人提前替她做好了。
感覺到男人捏著的刀已經穿破衣服,安年連忙輕聲安撫他,“你不是沒有她們,再過幾年她們出來了,你就可以和她們重新在一起了。你想想,你要是現在死了,你就永遠都看不到她們了。”
她倒是沒有想到,夏紅和夏琳竟然會這麼好心的養一個男孩。
男人因為安年的話遲疑,邵靜靜見情況不對,把自己包裡的化妝品丟了過來。
男人被這聲響嚇了一跳,手中的刀已經刺破安年的皮膚。
他發狠起來,“那就你去死吧!”
邵靜靜的嘴角剛揚起一抹笑意,便看到從電梯那邊過來的人,季驍榛的臉上,是她從未看到的慌張。
“啊——”還未感覺到更深的刺痛,安年便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她腹部有些疼,不過好歹沒有刺得太深。
她看向男人,他手中的刀刺向了邵靜靜,而邵靜靜的手臂血流不止。男人愣住了,似是沒有想到刀會刺到彆人,在看到邵靜靜手臂上的傷口時,他連忙後悔的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安年!你沒事吧。”邵靜靜手臂疼得不行,她看見季驍榛過來,假裝關心的詢問安年道。
安年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
她不知道,邵靜靜為什麼會救她。
男人很快被保安製服,明明邵靜靜血流不止,季驍榛卻大步走向了安年,“你沒事吧?找醫生來。”
季驍榛的表情很嚴肅,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公司裡,竟然會讓人傷害到安年。當助理告訴他有人挾持安年的時候,他恨不得那人挾持的是自己,後悔沒有陪在她身邊。
安年搖了搖頭,“你先送邵小姐過去吧,不是她的話這刀就是落在我身上了。”
語閉,季驍榛才轉過頭去看了邵靜靜一眼。他抱起安年,“沒事,會有人帶她去醫院的。”
說完,季驍榛抱著安年離開。
看著兩人的背影,邵靜靜的眼裡流露出濃濃的恨意,總有一天,她會把屬於她的都奪回來。
總裁辦公室。
安年坐在沙發上,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可這次和上次的心境卻完全不一樣。季驍榛的緊張,她看得分明,也很感動。
“那個男人好像是夏琳領養的,他也是有些激動,要是邵靜靜沒什麼事的話,能不能放過他。”
聽見安年為那個男人求饒,季驍榛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他揉了揉安年的頭頂,“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好好休息吧。”
傷害過她的人,他當然不會放過他!
“季驍榛,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你去看看邵小姐吧。”本來人家救了自己是需要道謝的,可是邵靜靜或許並不想看到她。而且網上的消息漫天飛,她是季驍榛養著的,邵靜靜卻是正房,她的存在,就有些見不得人。
季驍榛看著安年不是為那個男人求情就是趕自己,可是看著她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犯錯的模樣,他又心軟了,根本舍不得教訓她,”你沒有給我惹麻煩,醫生等會就來了,你再等等。“
安年腹部的傷並不嚴重,她覺得自己貼一個創口貼就可以了,可是季驍榛非得請醫生。
想到網上的傳言,安年開口道,“季驍榛,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我們這樣不好,你既然要結婚了,就應該好好的對邵小姐,我們的關係……你放心,我欠你的錢,我會儘快還的。”
看著安年,季驍榛簡直想要打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麵都裝的什麼,整天不是為了這件事就是為了那件事胡思亂想,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