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了狙擊手的絕命三槍,向廣然卻沒有絲毫放鬆,因為他早就發現了藏伏在門外左右兩側的兩人,僅剩的兩顆子彈送出,兩人還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便去像閻羅王報道了。
這家小旅館本就是平時放假時給那些大學生租用的,此時也沒什麼人,這麼大的動靜除了早就躲起來的老板外,倒是沒人察覺。
坐在血泊中的向廣然優哉遊哉的從包裡掏出了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雖然平時很少抽煙,但每次殺完人來一支,是向廣然這麼多年的傭兵生涯所養成的惡習,據說這個惡習還是一個“女流氓”交給他的。
向廣然知道那名狙擊手在四槍都沒有得手後,必然不會再開槍,危險不在,向廣然便想查明這些人的來曆,畢竟能找到誰想對付夏喬,他就可以永絕後患。
“組裝的槍,怪不得剛才準星沒有把握好,多用了一顆子彈。”向廣然很是熟練的拆掉了手中的槍,想從槍上找到一些線索的他失望了,隻能皺著眉頭翻起了地上的屍體,這些人看來都是很專業的殺手,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向廣然卻是在他們的下顎上發現了一個不明顯的痕跡。
“應該是某種紋身,在下顎紋身的組織?在向廣然的記憶裡,倒是沒有這方麵的記憶,不過知道這條線索,後續想查起來倒是不難,此時更為主要的是安置好屋裡麵的那個小醉貓。
向廣然離開之前,撥打給了組織的聯絡人幫他處理掉後事,畢竟這事若是讓警方介入的話會引來不少的麻煩,這個旅店已經不能再呆下去,向廣然所幸把夏喬接回了武館當中。
在黑燈瞎火的武館,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夏喬,向廣然不由回想起前一日的初見,那時的夏喬如同蘭花一般,甜美文靜,幽香淡然,而今晚在夜店中,夏喬卻如同換了有一個人般,如那野性的小貓,潑辣,任性。向廣然不由好奇起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才是真正的夏喬。
帶著疑惑睡去,次日,向廣然便被一聲驚叫從睡夢中吵醒。
“鬼叫個什麼勁兒……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覺咯。”
向廣然睜開惺忪的眼睛,便看到一張大花臉映入眼簾,嚇的他頓時睡意全無,要不是他及時反映了過來眼前這個鬼一樣的家夥就是夏喬,隻怕手中的拳頭已經揮了過去。
“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到底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夏喬這丫頭酒量不行,但解救的能力還挺好的,完全沒受到宿醉的影響,一連串的問題,劈裡啪啦的問出,讓向廣然一陣頭大。
“昨晚是你把我從‘徹夜’帶走的?你為什麼不把我送回家,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企圖。”
“哼,你們夏家的人是不是自我感覺都這麼良好?也不照照鏡子,我能對你有什麼企圖,真是笑話。”
向廣然把床邊的鏡子丟給了夏喬,夏喬拿起鏡子一看,尖叫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了幾分。
看著鏡子中頭發淩亂,煙熏妝花了一臉,就像是京劇中的曹操一般,夏喬崩潰了,也不管剛才自己對向廣然的警覺,來到浴室就準備梳理一番自己。
“彆白費力氣了,這裡沒水沒電,若是不介意,我這裡倒是有幾瓶啤酒……額,這味道怎麼不對,應該是過期了。”
向廣然把手中的啤酒甩了開,拿著衛生紙狠狠的擦著自己的手,心中暗罵是哪個孫子竟然把尿在尿在這裡麵,真是惡心!
“你彆過來,我這樣子怎麼見人,你給我出去,這是什麼破地方,居然連水都沒有,唔……”因為怕眼淚把妝哭的更花了,夏喬生生忍住了心中的委屈,不是夏喬矯情,任憑哪個愛美的女人見到自己這副模樣,估計都會崩潰吧。
“得嘞,大小姐,算我怕了你了,你老就在這裡等著,小的我這就給你找水去。”向廣然實在受不了夏喬那淚眼婆娑的“鬼樣子”,提著一個大木桶,準備在街坊哪裡接些水回來,而後順便買了一些早餐。
“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估計現在肚子也餓了,來吃點東西吧。”
扛著大木桶的向廣然回到了武館,卻不見夏喬的蹤影,顧晚晴卻是叉著腰,對著向廣然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
“喲,我們向少爺在國外呆久了,倒是學著外國人的隨性了,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麼不開眼,居然看上了你這個家夥。”
見顧晚晴對自己冷嘲熱諷,向廣然一笑置之,也懶得多做解釋,畢竟這事他也說不清楚,不過看顧晚晴的樣子,似乎是沒有認出夏喬的身份來,很快向廣然便恍然,以現在夏喬的模樣,顧晚晴認的出來倒是奇怪了。
“你這麼大早上的來這兒,難不成就是來埋汰我的?”
向廣然說話間在武館裡找尋起夏喬的蹤影,很快便發現夏喬用被子裹著自己,蜷縮在床上,向廣然猜測,夏喬估計是怕自己的樣子嚇到了顧晚晴,所以這才躲了起來,不過這樣也好,若是讓顧晚晴發現了夏喬,那到時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而向廣然一樣不喜歡麻煩。
“還能是什麼事兒,你昨天那麼不給夏家麵子,還威脅彆人,我覺得以他們的一貫秉性,肯定會讓人來找你的麻煩,所以我過來看看好戲。”
“你……”向廣然看著顧晚晴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一時語塞,隨手將臥室的房門關上,好不讓夏喬聽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
“他們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倒要去會會他們了,這一直斷水斷電的,叫我怎麼正常生活,一會兒你把那家拆遷公司的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向廣然說完,便開始大快朵頤剛才的早餐。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顧晚晴的話應驗了,而且應驗的很快,他還沒有把豆漿和油條解決完,那所謂的拆遷公司的員工,已經滿負裝備的出現在了武館門口。
“顧律師,咱們又見麵了。”一個嘴邊長著一顆大痣,拿著一把木梳不斷梳著自己那油光順滑的大背頭男子緩緩走近了武館,對著顧晚晴含情脈脈的說道。
還沒等顧晚晴有什麼反映,大背頭男子一個滑步,單膝下跪的來到顧晚晴身前,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朵玫瑰叼在嘴上,說著一些肉麻的情話。
最難辜負是深情,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顧晚晴見到這樣的男子,也是無能為力,隻能用向廣然這個天然的擋箭牌來擋過這丘比特射來的情箭。
“秦大誌,我知道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這位正在吃早飯的先生就是這間屋子的屋住,你有什麼話就同他說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談話了。”
“拆遷公司的是吧?我剛從國外回來,很多東西都不是很了解,顧律師不留下來做個參謀,這可說不過去。”
向廣然一把抓住準備開溜的顧晚晴,而後悄聲說道:“你的追求者還真不少嘛,我看這秦大誌對你挺深情的,我很看好你們哦。”
看好你妹啊,顧晚晴此時很想罵人,但感受到背後齊大誌那“火熱”的目光,瞬間火氣全消,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向廣然,讓他放自己走。
秦大誌見向廣然和顧晚晴兩人“眉來眼去”的,以為兩人當著他的麵調情了,勃然大怒,踮起腳來指著向廣然的鼻子惡狠狠的說道:“小子,識相點的就把交出房契,然後在這上麵簽字,不然彆怪我和我的兄弟給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