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在一邊看的是大快人心,這愣貨也有人磨啊,他頓時來了精神。
“二牛兄弟,許姐說的可沒錯,你打的可不是一個李軍,而是南頭村的村長,那問題可就嚴重了!”李軍整了整衣服,麵色嚴肅。
李二牛聞言,又瞪起他那雙大眼,可見媳婦還在身邊,沒太敢發作。
“咳咳……”李軍咳嗽兩聲,似笑非笑。
“二牛兄弟啊,我今天專門來找你,有個事要找你解決。”
“什麼破事啊?”
雖然不能動手將眼前油光粉麵的家夥,揍個半死,但李二牛大著嗓子,衝李軍嚷嚷的本事,還是有的。
近距離接了一招這個愣頭青的獅子吼,李軍趕緊用手掏掏耳朵。
李軍不防備之下,李二牛又粗著嗓子吼。
“你瑪的是南頭村村長,找我有什麼破事?滾滾滾!”
李軍這下是真的怒了,這王八蛋二六不識,完全的不講道理。
李軍正要擺出一村之長的官威,好好教訓教訓李二牛。
而此時,許倩有了動作,隻見這女人,彎腰撿起地板上的水杯。
咣當!
水杯又一下狠狠砸在李二牛的腦袋上,而後又滴溜溜的滾落到一邊。
“你個混貨,能不能懂點人事?一天天就知道打架胡混,這個家早晚得完,我啊,還是早點和你離婚算了,另找個好男人過日子算了。”許倩指著李二牛的鼻子大罵。
說著,這娘們還拿眼光輕瞟了李軍一眼。
可謂一物降一物,這李二牛也不顧忌李軍還在場,撲通一聲,就給許倩跪下了。直接就抱住了許倩那雙讓李軍一直念念不忘的大長腿,一個粗壯的大老爺們,是真傷心啊。
那眼淚如奔泉一樣向外湧,嘩嘩的哭啊。
這個這個,全都是什麼人啊,李軍內心是崩潰的,自從當上村長後,他才真的發現,原來南頭村和北頭村,處處都是奇葩。
李軍深思的摸摸下巴,那些硬要往他身上撲的奇葩小姐姐,小姨姨們,他還是很喜歡的。
言歸正傳,李軍見李二牛如此怕老婆的孬樣,放開膽子就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李二牛,我今天來是說正事的,你占了我們村王寡婦不少的地,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嗚嗚……”
李二牛仍抱著許倩的大腳,嘩嘩的哭。
“沒有?”李軍恨的直搓牙,隻好拿眼睛瞪許倩,意思是,這地你必須得還。
許倩迎著李軍的目光,帶著嫵媚的笑,嘴唇輕動,伸出小香舌來,舔了舔嘴角。
其中的意味,恐怕隻有李軍和許倩兩個曾經有過身體深度交流的家夥,才能明白。
李軍偏了偏頭,假作沒看見。
而李二牛隻是低著頭。抱著許倩的大腿,一邊嚎哭,一邊哀求。
“媳婦,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
李二牛根本就沒注意兩人之間,那點小動作。
可能就是他看見了,以他滿是肌肉,智商為負數的腦袋,估計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瞧你這沒出息的孬樣,還不趕緊自己起來,帶著李軍去認地,把王寡婦的地全還回去。”許倩一把推開李二牛的腦袋。
“啊!?”李二牛半仰起腦袋,滿是眼淚鼻涕,可謂梨花帶雨。
“媳婦,地還回去?當初你不是說那王寡婦一個人也種不了那些地,我們不如自己……”
“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的?啊,你個王八蛋,占寡婦的地,你也意思做一個男人!”許倩大怒,連忙打斷這個愣頭青的話。
許倩說完,仍是嫵媚的笑著看向李軍,也不解釋。
李軍來之前,就知道這裡邊肯定有許倩的關係,不然許二愣子寧願和村外的混子們較勁,也不去占一塊寡婦的地。
這一切,李軍心裡都有數,他無意去深究源頭,今天隻要把地要回來,就算是大功一件。
那時,小寡婦還不得萬般感激,寬衣解帶……
李二牛被自己家媳婦拾掇了一番,總算老實了,帶著李軍,去了南頭村和北頭村交界的成黃山。
李軍經過李二牛的指點,他才知道,王寡婦被占地的不少啊,足足有小二畝地。
換算換算,雖然不是多大的數目,但解決王寡婦一人幾年的生計,還是湊合的。
便這般,李軍如大軍出征,得勝還朝,一路上洋洋得意。
剛進南頭村的村口,就碰見了一個老討厭。
徐進榮是村裡的會計,掌握著財務大權,且對李軍上位當上村長的職位,很是不滿。
不過人老成精,50多歲的徐進榮,很少有在言語上有過太多的非議,可所有的喜怒都表現在了一張臉上,傻子都能看出來。
李軍也懂得分寸,徐老家夥不喜歡他,他也討厭老家夥,但畢竟現在同為一村官員,平時在村委員進進出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不能太過於僵硬,至少表麵上和和氣氣。
這不,李軍硬著頭皮和徐進榮打了招呼。
“徐叔啊,你這是要出去啊?”
徐進榮冷著一張老臉,也不言語,隻是鼻子輕哼一聲:“嗯……”
“那你路上自個小心些。”李軍陪著笑臉,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暗道:大爺的,要不是初上任,還想依仗著你,弄的好像誰愛搭理你似的。
沒有太大意義的打了招呼,李軍就不準備搭理徐進榮了,大步流星的往村裡去。
“等等,小李……”
小李?李軍好一陣搓牙,好歹也是一村之長,就算不叫村長大人吧,也叫全名好吧。
啥小李,也太不尊重本村長了。
“咋了,徐叔?”心中有氣,但李軍還是回過身。
徐進榮老大不客氣的,仍是擺著老資格稱呼李軍。
“小李啊,電線改造的錢款申請下來了沒?施工隊可等著錢進村呢,工隊的隊長已經三番四次的催我了,要不然他們就要去彆村了。”
“啊?哦哦……”李軍一陣頭疼,這電路改造是他上任村長後,抓的第一個事務。
但是呢,哎……
近一個月來,李軍想想,就有些淚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