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山公墓本是這座城市裡麵最大也是建立最早的一座大型的公墓。
傳說當初白山公墓選址的時候是找了一位當時著名的風水大師來點的穴,大師當年說此地是那的意見的風水寶地,將陰宅建在這裡最好。
那大師將當年的白山吹的天花亂墜,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上無的,最後就連投資商都千裡迢迢的將自己的祖墳給遷了過來。
後來也有不少的市民是衝著這裡的風水聞名而來,將自家去世的親人葬在了這裡。
可是後來白山公墓卻頻頻傳出晚上鬨鬼的消息,甚至最開始的時候還死了好幾個守墓人。
據說那些守墓人死的淒慘無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屍體,偌大的白山公墓每個角落都能找到一塊守墓人的屍體,鮮血更是染滿了那些墓碑。
沒多久,投資商家裡的親人就相繼離世,而且都是詭異的非正常死亡,投資商的妻子更是活生生的被嚇破膽而死,最後投資商也落得了一個瘋癲而終的下場。
後來再次將當初尋龍點穴的大師請了過來,大師擺掛一算,這才知道大事不妙。
這白山確實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集天地之精華,在這裡造陰宅也確實是能夠造福後世子孫。
但是可惜的是這裡在改革開放之前曾經是一處戰場,死傷無數,血流成河,最後荒廢也漸漸的成為了一座亂葬崗,所謂的好風水根本就是表麵的景象,真正的風水其實早就已經被破壞了,成了一處極陰之地。
再後來市裡的市民就都知道了這裡並不是什麼難得的風水寶地了,介意的就把自家祖先的墳重金遷走,就算是不介意的也再也不會再這裡買陰宅了。
市政府也在彆的位置重新選址,造了新的公墓,而白山公墓就此被荒廢了下來,雖然還在運作,但是葬在這裡的也就都是一些醫院裡沒有人認領的屍體。
這裡埋葬的,也就是傳說真正的孤魂野鬼了。
在來的路上我們隨便找了一家店買了一袋子的紙錢,裝作一副要去燒紙祭奠先人的樣子。
晚上的白山公墓門口絲毫不誇張的說,陰風陣陣,要說陰氣極重之地,真的就是非這裡莫屬了。
一個守門人在門後打著一支手電,正在門口巡著邏,昏黃的手電光在這樣漆黑的夜裡其實也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誒誒誒,你們乾什麼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趕緊走趕緊走。”
守門人晃著手裡的手電筒似乎是想用這手電筒的光束將我們趕走,這一副景象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了。
“這位大哥,是這樣的,我們是來祭奠家裡的親人的,今天是家裡親人的忌日,我們家裡的習俗就是一定要在長輩去世的整時整點在長輩的碑前上一炷香,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
我跟菲菲非常誠懇的乞求著,說的好像是真的似得,其實這都是我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排練好了的,這個時候說起瞎話來自然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守門人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甚至還用手電在我們的臉上仔細的照了一下,看清了我們的樣子,雖然還是有一絲疑惑,最後還是鬆了口。
“那好吧,你們快一點啊,千萬不要在裡麵耽擱太久,過夜更不行,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是不負責的。”
我們對守門人衣服千恩萬謝的樣子感謝了幾句,就匆匆的走了進去。
隨便挑了一條大路,我們就走了進去,守門人似乎還在門口看著我們,我們裝作一副真的是要來燒紙的樣子,還看了看路牌。
墓地晚上沒有人來,自然是沒有路燈的,我們兩個打著手機的裡麵的手電筒,照著亮。
這個公墓真的已經很老了,有的青石板都已經有了裂開了痕跡,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來了。
我們上到了山腰,手機燈掃過去,幾張貼在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差點嚇了我們一跳。
我拉著菲菲又往上走了幾步,這鬼地方平時白天的時候就一副常年陰沉沉的樣子,現在晚上更加的陰氣重重,在白熾的手機燈光之下,甚至能夠看見濃重的山霧在燈下飄散著。
找了一個相對照片較少的地方,我們靠著一塊墓碑蹲了下來。
我和菲菲緊緊地靠在一起,我們甚至能夠感覺帶到對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小晴,你知道嗎,聽說這裡經常傳一些鬨鬼的事情,守墓人一般也隻敢在白天來打掃,太陽一下山就要走的。”
菲菲的聲音都可以聽出來有點發抖,跟我說這話,大概是覺得這裡比較可怕所以想要跟我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吧。
可是這個話題找的,不是我說,實在是爛的可以!
白山墓地的事情隻要是在這個城市裡麵長大的人誰不知道啊,小時候不好好睡覺甚至還被媽媽用這個來嚇唬過好嗎!
我趕緊讓菲菲不要再說了,越說我越是覺得這個地方邪門的很。
耳邊響著“嗚嗚”的陰風,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我想起來我們裝紙錢的袋子裡麵好像有一根蠟燭,裡麵還有一個打火機,是賣紙錢的老板送給我們的。
翻了翻身邊的黑色塑料袋,果然有,我看到菲菲的嘴巴都凍得有點發紫了,手機電也不足以讓我們用來照亮照一晚上。
點上了那隻塑料袋裡麵的紅蠟燭,既可以照亮,又可以取暖,黃色的燭光慢慢的升起,照亮了我們身邊的這一小片範圍。
果然蠟燭一點起來,周圍的溫度就升高了不少,就在我剛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的時候,蠟燭的顏色驟然一變,從溫暖的橘黃色變成了幽暗的碧綠色,詭異之極。
下一秒,忽然好像是被人吹了一口氣的樣子,蠟燭熄滅了。
“嗚嗚嗚……”
還沒有來得及讓我們兩個反應過來,一個淒涼的女人的哭聲,就隨之鑽進了我們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