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劉媽的聲音不大,但和左辰少隻有咫尺距離的陸恬已經聽見。
渾身疼痛的她猛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刺耳且尖銳,似乎在嘲笑左辰少終於,終於把陸馨氣暈了。
她的笑聲迎來男人陰冷的一瞥,他報複性的在她身體裡狠撞兩下,隨後撤離。
這是左辰少第一次沒有折騰她到饜足。
他迅速穿上衣褲,頭也不回的摔門上樓。
這麼精彩的時刻陸恬怎麼能錯過。
她吃力的爬起床,整理了一下身上淩亂不堪的衣服,不急不慢的上了樓。
此刻,樓上主臥裡,左家的家庭醫生正在給陸馨打點滴,並交代左辰少:“左總,夫人是鬱氣攻心導致昏迷,最近家裡千萬不要發生讓夫人不開心的事情,以防她病情加重。”
“嗯!”左辰少虔誠的應聲,一副國民好丈夫的模樣,看到立在門口的陸恬眼裡,她不由得冷笑出聲。
她的笑聲引出了房中的左辰少,他冷厲的眸子盯著她,冷聲警告:“梁醫生的話你最好牢牢記在心裡,若今天這類事情再發一次,我要吃不完兜著走。”
陸恬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美眸微揚,不懼不怕的看著他:“你是可以選擇的,為什麼不選擇呢?你明知道我在這裡隻會讓陸馨不開心,為何你不勸陸馨趕我走呢!”
聞言,左辰少的嘴角勾起一抹陰騭嗜血的笑容,這女人終於暴露她作死的目的了。
如果陸馨被她氣死了,她就能毫不內疚的離家左家。
不過,她想得太天真了,他是不會讓她得逞。
“你想離開?”他深邃森冷的眸子盯著她問。
“是,我想離開,離開你這個惡魔!”
男人附到她耳邊,霸道森冷的開口:“門都沒有!”
“門若沒有了,我可以爬窗戶,就算隻剩下一麵窗戶,我也要會拚儘爬出去!”
就讓他以為她忽然反擊是為了逃出這裡,想重獲自由。
這樣,她就能用想逃離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點一點的侵蝕他們所有的,擁有的,是她沒有的東西!
她甘願在這裡屈辱一年,那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愧對陸馨,是她該償還給陸馨的,可自從她得知真相後,她的心已不再對陸馨愧疚,殘留的隻有恨。
她犀利的言詞震撼了左辰少的心,這一年裡,陸恬一直卑微的活著,從來沒有忤逆過陸馨和他,今天,她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在陸馨昏迷的這件大事情麵前,他無暇去猜陸恬的心思,就當她羊癲瘋犯了。
想到這裡,男人轉身走進主臥,隨手將房門輕輕關上。
陸恬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一陣抽搐。
那天晚上,陸馨高燒不退,家庭醫生建議立刻送醫院。
陸恬反鎖房門倒頭睡覺,左辰少沒時間也沒心思去喊門,隻能帶著劉媽去醫院照顧。
陸馨一連住了半個月的院,左辰少這半個月都沒有回來,一直在醫院裡照顧陸馨。
陸恬聽劉媽說左辰少照顧陸馨那叫一個無微不至,端屎端尿從不嫌棄。
這些陸恬也親眼目睹,但她卻不以為然,她覺得左辰少就是心裡愧疚,在懲罰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