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不再看她,氣氛也有一些尷尬,正當我離開的時候,小薇突然從後麵環抱著我的腰身,我感覺後背上緊緊貼著一對巨碩大的柔軟,很舒服,她身體的溫度隨之觸摸到了我的皮膚上,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掙紮著放開了她的手。
她一臉迷茫的奇怪道:“為什麼,雪鬆,你不能喜歡我,是你嫌棄我太臟了嗎?”
“喂,小薇,你這是說哪裡話呢,其實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的影子,夢見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但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們可以等一段時間嗎?”
我說道。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會被我看出了一些破綻。
隻好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啊。
我在心裡冷冷的笑著,終究有一天,我會替阿澤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所有的人從學習室裡都回來了,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個綠色的小本本,有點像當年文化大革命時期,每人手中一本小紅書似得。
他們洗腦的很厲害,我甚至看到幾個回來的人,嘴裡在討論著今天上課的內容。
李楓似乎看到我之後很生氣,但是又刻意的不去看我。
我知道李楓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一定是在嫉妒我了。
開始一起坐在地上吃飯,說句實在的,其實傳銷窩點除了大區經理那邊的房子好一些,其他所有的學員居住的條件都很差。
譬如我在這裡,每一個人都要打地鋪睡覺,洗衣服的時候要排隊,上廁所的時候要排隊,洗澡的時候也要排隊,總之是很麻煩。
這時候阿澤吃完了飯,然後端著一碗白開水湊到我的身邊,環視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於是問我怎麼樣了。
“我沒有碰她。”
我隨意的說道。
“嗯。”
阿澤點了點頭,然後他感激的似得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為什麼阿澤對於這種女人還有留戀的想法,我簡直瘋掉了,然後,他就說了一句我有些震驚的話。
“雪鬆,你想不想逃走?”
“你說什麼呢,阿澤,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不然下一次我們會遭殃的,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這裡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而我在這裡真的感覺自己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意思,你還記得嗎?是你曾經鼓勵我的。”
我眼神裡透著關心,心裡對阿澤的這個想法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
“我有辦法,我可以讓你出去,你想不想走?”
“嘿嘿,如果真的有好的辦法,我們兩個人一起逃出去,我會去帶你去我的家鄉青島,我們一起喝啤酒吃燒烤怎麼樣?”
阿澤沒有正麵回答我。
反而對著我笑了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有些深沉,搞得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然後阿澤斌更沒有告訴我讓我怎麼逃出去,隻是簡單的說,我如果有一天離開這裡,要去他家東北看看他在老家的母親。
我一聽他這樣說,氣不打一處來,於是罵道:“說他媽的什麼喪氣話,呸呸呸!”
其實之前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受到了每一個人的欺負,李楓本來對我就有些偏見,他對於這種行為都是視而不見的,然後我每天都吃不飽飯,不會不夠吃的,是我剛好吃了一些,就會有一個兩個人一腳將我的飯碗踢開。
我很想動手打他們。
但是這樣的話我就上當了,他們巴不得要一起教訓我一頓呢,正好也沒有借口,隨後大家對我這種懦夫的表現有些厭煩了,之後,大家誰也沒有調戲我的興趣,都不理我了。
這個讓我學習了一個道理,不管到了哪裡,都是江湖,有人的地方也就是江湖,混江湖的要有兄弟,要有幫派,如果沒有讓人肯幫你,那麼你在這條江湖路上會走的很辛苦。
其實,阿澤一開始也有些看不起我。
但是有一次我被人欺負,那家夥竟然要讓我從他的胯下鑽過去,他這樣羞辱我徹底的激怒了我,我做狠,差點拿起剪刀殺了那個家夥,我砍掉那個家夥的一根小指頭。
自此之後,我就被關了緊閉,三天不準吃飯。
然後,阿澤對我的看法就改變了很多。
在這裡,我很不習慣這裡的生活,更多的是我對自己曾經愚蠢行為的懊悔吧,一個男人要把一切都賭注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簡直就是一個二百五。我曾經也想到過在自殺,因為一想到我父母因為我的失蹤,而老淚縱橫的時候,我的心窩子就很痛。
那一天晚上,我一個人壓抑的睡不著,我敲碎了一片鏡子,然後看著外麵的月光,呆愣了半晌,然後果然抄起了鏡子碎片對著自己手腕的大動脈就要割下去。
阿澤衝了過來,從我手中奪過碎片,然後給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讓我徹底清醒了,阿澤眼神裡充滿著憤怒,他問道:
“你活著為什麼,你為了什麼而死去,你死了,一切都會結束嗎?”
我看著他臉上的疤痕,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到了下午,大家開始坐在一起討論學習的什麼內容,每一個人都要發言說一下自己的新的看法,這會議十分的無聊。
因為每一個人說的話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空話,讓人聽了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