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的右手拚命的掙開大花蛇的束縛,然後以迅雷之勢伸捏住了那塊小肉瘤。
一瞬間,大花蛇突然僵硬了起來,像是被定身了一般,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絲一毫的都不敢亂動。
“哎?什麼情況啊?”
陳衝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苦笑著看著陳衝。
“我就是看到它腦袋後麵有一個肉瘤,就捏了一下,誰知道這裡竟然是它的命門!”我最開始也沒想到會這麼輕易的就把大花蛇拿下,這著實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我沒看猜的話,這條蛇應該是雞冠蛇,它頭頂的那個小肉瘤就是還沒成型的雞冠站在旁邊的諾敏突然說道,之前在水中的時候我以為她怕蛇,可是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
“你不是怕蛇嗎?”
我有些奇怪。
“我不是怕蛇,我是深海恐懼症。”
諾敏解釋道,我恍然大悟。
要說這雞冠蛇我也是聽說過的,傳說這種蛇可以直立上身,僅靠尾巴就可以爬行,而且它還可以騰空,如果有人惹怒了雞冠蛇,它就會騰空而起和人比高,如果它沒有人高就會爬走,如果比人高就會展開攻擊,甚至還會噴出毒液。
但是根據傳說中記載,這雞冠蛇乃是通體紅色的,怎麼還有五彩斑斕的呢?
“這是不是雞冠蛇咱們先不說,它是真的強大,差點把我和方鑫都安排了,咱們該拿它怎麼辦啊?
陳衝對於雞冠蛇還是心有餘悸,而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這樣吧,我先用紅布把它的嘴綁起來,咱們先帶著它,如果遇到危險,就先把它扔出去。”
我現在能想到的辦法隻有這個,畢竟我們現在裝備不全,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處理它,索性就先帶著吧!
就這樣,我和陳衝用紅布條把雞冠蛇的嘴巴牢牢綁住然後才放開,張不開嘴的雞冠蛇雖然依舊盤繞在我的身上,但是對我卻沒有絲毫傷害。
搞定雞冠蛇之後,我和陳衝重新打開了棺槨。
隻見棺槨中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具穿著紅色華服的屍體,而這屍體依舊是栩栩如生,絲毫沒有腐爛的跡象。
更讓我感到興奮的是,屍體的雙眼上放著一對碧綠色的物體!
“終於找到了!”
陳衝看著棺槨裡的屍體忍不住感歎道。
我點點頭。
“找到了,玉塞九窩!”
什麼是玉塞九窩呢?玉塞九窩是漢代的一種玉製入殮工具,包含玉眼蓋兩枚,玉耳塞兩個,玉鼻塞兩個,玉蟬一枚,身下玉塞兩個,用來封住人體的九窩一一古人認為這樣能夠保證屍身不腐。
“方鑫,事不宜遲,動手吧!”
陳衝看到這套玉塞九窩就急忙對我催促道,而我的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因為這套玉塞九窩就是我要找的東西!
這還要從幾天前說起,話說當初閆老爺子去店裡找我的時候曾經告訴我他被人詛咒的事情,他說隻有從古代墓穴中找到一套完整的玉塞九窩才能夠救他;而現在,這套玉塞九窩就在我的麵前,我怎麼能不激動呢?
我對著陳衝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對玉眼蓋拿了拿了起來。
可是就在我拿下玉眼蓋的一刹那,屍體的臉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甚至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呢?
我十分吃驚。
“難道這玉塞九窩真的有保證屍身不腐的作用?”
我難以置信,但是旁邊的陳衝卻急了,他見我遲遲沒有動作,直接伸手過來幫忙。
陳衝不停的尋找著幾個玉塞,最終在他的努力下,八個玉塞全部收齊了,隻剩下一個玉蟬還在屍體的嘴裡。
“方鑫,這個玉蟬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陳衝有些喪氣。
“這屍體都腐爛成這樣了,它的嘴還是掰不開!”
我聽到陳衝這麼說就示意他先不要著急,讓我來試試。
我讓陳衝去一邊休息,又把大花蛇交給了諾敏,然後就來到了屍體旁邊,嘗試著掰了掰屍體的嘴巴,果然掰不開。
“你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又何必執著呢?”
我低聲對著屍體說道;我不是瘋了,而是這具屍體確實不對勁。
見過死人的人應該都知道,人死之後是會張嘴的,因為人的肌肉和肌理失去了力量,無法控製下頜的活動,所以會把嘴巴張開。
但是在民間還有一個說法,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隻要這口氣還在,人就算還活著,算是有這麼一口氣吊著;但是這口氣要是散了,那這個人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人死後張開嘴巴就是要把這最後一口氣散出去,否則這口氣橫亙在胸中,最後會化屍為煞,無論是對死者還是對死者的後代都不好。
我掏出一根煙點燃,塞進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吐出一個煙圈,儘數噴在了屍體的喉嚨處。
“天道煌煌,地道茫茫;渚魂以散,何苦彷徨?”
念完咒語之後,我將手按在屍體的胸口上揉了三下。
“哢噠!”
一聲脆響之後,屍體的嘴巴突然就張開了。
陳衝和諾敏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我就念叨了這麼兩旬屍體就自己張嘴了,這讓他們很吃驚。
不過對於我來說,這隻是一個雕蟲小技,因為如果是我爹在這,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
不管怎麼樣,這屍體總算是張嘴了,而玉蟬就在我的眼前,我伸手就將玉蟬拿了出來。
可是當我把玉蟬拿出來之後,我突然發現這玉蟬的頂端還連著一根細細絲線,而絲線下麵還綁著一個什麼東西。
我十分好奇的把絲線下麵的東西拿了起來,可是沒想到,我剛把拿東西拿到眼前,一股紅色的氣突然朝著我的麵門撲來!
我來不及躲避,隻覺得眼前一片火紅,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方鑫……方鑫……”
我的眼前一片火紅,耳畔時不時傳來一陣縹緲的呼喚聲,但是無論我如何努力,我的眼睛始終睜不開。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對勁兒,可奈何身體又動不了,隻能把我爹從小教我的那些咒語全部念一遍,希望能夠有用。
我這邊病急亂投醫,但是我耳邊的呼喚聲也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急促,我甚至能夠感覺到我的身體被人扶了起來。
終於,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眼前的火紅開始漸漸褪去,慢慢變成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