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被撲到的一瞬間我撞到了棺材上,疼得我哼了一聲,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抬起一腳踹在了那個人形雕像身上。
不知怎麼的,那個人形雕像竟然出奇的輕,我這一腳竟然直接把他踹飛出去了!
我顧不得其他,急忙爬起來去幫諾敏,但是沒想到諾敏的戰鬥力也不低,還不等我趕到就已經自行脫困了;陳衝在另一邊更是拿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沒多久就撂倒了好幾個人形雕塑。
看著這些人形雕塑我心中奇怪,按照道理來說,這些人形雕塑都是活人澆築,不可能那麼輕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的左手邊又傳來一陣打鬥聲,我急忙趕過去查看,但是沒想到言道長卻從那邊跑了出來,差點和我撞個滿懷。
“言道長?
我看著飛奔而來的言道長也有些吃驚,但是言道長卻十分著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拉著我就開始突圍。
“你們三個趕緊跟我跑!”
言道長的語氣十分急切,我見他這麼緊急,趕緊過去幫忙,終於在四個人的努力下,我們突圍成功了!
在言道長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塊隱蔽的空地上休息。
“言道長剛才是什麼情況啊?”
我喝口水對著言道長問道。
“那些是蠱人。”
言道長也沒有瞞著我。
“蠱人?我沒聽說過。”
“我也沒聽過。”
我和陳衝都搖了搖頭,但是旁邊的諾敏卻若有所思。
“蠱人?難道你說的是南疆的蠱術?”
諾敏試探著問道,但是沒想到言道長卻雙眼一亮。
“你這女娃倒是很有見識,沒錯,蠱人就是南疆蠱術的一種。”
言道長回答道:“想必你們已經發現了,這些人形雕像都是由活人澆築而成的,但是在澆築之前,這座墓的主人就已經在這些陪葬者的體內種下了蠱術,然後用蠱蟲來控製陪葬者的形態,所以才能夠澆築成功。”
“原來如此。”
我恍然大悟。
“在墓主人下葬之時,就是這些陪葬者被澆築之日。而被澆築成為人形雕塑之後蠱蟲就會失去食物來源,在經曆饑餓之後,蠱蟲就會啃食陪葬者的內臟和血肉,陪葬者雖然有意識,但是卻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任由蠱蟲控製,甚至任由蠱蟲在自己的體內產卵。”
我和陳衝聽到言道長的話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諾敏更是差點直接吐出來。
“陪葬者因為被日夜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中會生出無限的怨氣,蠱蟲也會一並將怨氣吃掉,直到最後陪葬者全部被吃光,隻剩下一層空殼,這就是蠱人。
“而在這之後,蠱蟲之間就會互相吞噬,開始重新煉製蠱蟲,所以到現在還能夠存在的蠱蟲都是最強大的!”
我聽到言道長這麼說也顧不得什麼惡心不惡心了,急忙問道:“那言道長,蠱蟲不能衝破蠱人的皮膚嗎?我們有什麼辦法對付它們嗎?”
“破繭成蝶聽說過嗎?那些蠱蟲現在還沒有能力衝破蠱人的皮膚,但是經過剛才的混戰,我相信蠱蟲已經受到刺激了,它們用不了多久就應該能夠衝出來了。而且,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充足,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那些蠱蟲。”
我聽到言道長心中一涼,急忙和言道長研究起該從哪裡離開這個地穴。
“啪嗒……啪嗒……”
正當我和言道長討論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這個聲音並不快,甚至還有些慢,但卻是由遠而近,慢慢的朝著我們所在的方位靠攏。
“不好!”
言道長臉色突變。
“應該是周老板過來了!”
“周老板?”
我猛然想起周老板,但是言道長卻示意我冷靜。
“剛才我和周老板在耳室中發現了人形雕塑,好奇之下,周老板把其中一個蠱人的皮膚給割開了,結果惹上一身蠱蟲,連我也沒有辦法。我原本以為蠱蟲會把周老板全部吃光,但是現在看,貌似並不是。”
我聽到言道長這麼說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一這些蠱蟲很善於控製人體,周老板很有可能被那些蠱蟲控製了,變成了一個活體蠱人。
“快走快走!”
我催促著眾人離開,但是沒想到我們剛跑了幾十米就停住了一一我們已經被那些蠱人包圍了,而帶頭的就是周老板。
“為什麼,為什麼不救我?”
周老板滿身瘡痍,血肉模糊,但是眼睛卻還是有神的,他十分不甘的對著我們問道,一邊問還一邊伸出了手,拖拖踏踏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救我,救我_周老板很痛苦,他希望我們能夠救他,但是對於現在的情況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
陳衝是第一個動手的,他抽出匕首猛地砍在了周老板伸出的手上,竟然直接把周老板的手臂給砍斷了!
但是被砍斷一隻手臂的周老板好像並沒有感到疼痛,他隻是愣愣的看了看自己手臂,隨即表情變得憤怒起來,他揮舞著殘肢朝著我們撲了過來,浄獰的大喊道:“既然你們不救我,那就留下來陪我!都留下來陪我!”
看到這一幕,我猛地飛起一腳踹到了周老板的身上,但是和那些蠱人不同,周老板的身體並沒有被吃空,他隻是被蠱蟲控製了,所以我這一腳隻是把他踹了一個趔趄,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用處。
“向東邊突圍!”
我剛才和言道長緊急討論過,反正也不知道該往哪邊走,索性就原路返回,而且言道長卜了一卦,也說是生門在東,所以我才會告訴諾敏和陳衝往東邊跑。
之前言道長已經告訴過我們了,儘量不要破壞蠱人的皮膚;所以諾敏和陳衝隻是用拳腳來突圍,而我則是拿著一把匕首和言道長一起對付周老板。
“方鑫,我和你一起踏禹步,先拖住他!”
言道長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拖住周老板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我和言道長同時腳踏禹步,一先一後、一長一短的朝著周老板攻去,不過我們兩個也沒有儘全力,隻是在努力阻擋。
可是周老板好像根本就不怕疼,硬生生的朝著我和言道長衝來,甚至有好幾次都是他自己撞到了言道長的劍上,以至於他身上的窟窿越來越多。
但是那些窟窿並沒有流血,隻是有一些蠱蟲從裡麵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