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後,死者的鮮血會浸潤到玉佩之中,這血玉才算是成型了。
“這塊血玉的材質不算是頂級,但是也算是上乘了,而且裡麵的血絲分布的十分均勻,自邊緣而起逐漸滲透至玉心,算的上是一枚頂級血玉了我爹對著我說道:“方鑫,這東西你到底是從哪找到的?”
我見事態如此嚴重也就隻能跟我爹實話實說了。
“這個血玉是綁在玉蟬上的,我拿玉蟬的時候一起拿出來的。我就想著閆鬆根本就沒有提及這塊血玉,所以我就想自己留下,沒想到事態竟然如此嚴重!爹,你說這閆鬆到底知不知道血玉的存在啊?”
沒想到我爹竟然冷哼一聲。
“哼!閆鬆既然讓你去,就一定是摸清底了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塊血玉呢?這老孫子年輕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鳥!”
我爹對於閆鬆十分不滿,很明顯,兩個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有梁子。
“那既然你知道閆鬆不是什麼好鳥,為什麼還讓我去幫他啊?我差點折在下麵了!”
我有些不滿的對我爹嘟囔道。
“哎呀,我這不是看上那塊上等羊脂玉了嘛!”
我爹嘿嘿笑了一下。
“況且你小子也這麼大了,該出去曆練一下了!你看,這不就活著回來了嗎?”
我無語了,十分想問我爹我是不是充話費送的。
“那現在怎麼辦啊?這血玉可不是凡品,閆鬆一定會找我要的。”
“找你要?你不給他不就完了!他拜托你找什麼你就找什麼,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爹算是把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但是我喜歡!
“而且我剛才也發現了,這血玉的氣場和你很合,你戴著就行了。”
既然我爹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和閆鬆那老小子客氣了,就按照我爹說的做!第二天一早,我和陳衝吃過早飯後就拿著錦盒來到了閆家,沒想到閆鬆早就已經等在客廳“賢侄啊,賢侄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本事夠大!一定能拿到我要的玉塞九窮!
閆鬆見到我十分激動,一直拉著我的手,但是我卻覺得閆鬆有些不對勁。
我上次見到閆鬆就是幾天前,但是現在的閆鬆卻和當時完全不一樣,整個人十分滄桑;而且儘管他衣著依舊華麗,周圍人員簇擁,但我總能在他的身上聞到一股很難聞的氣味。
不僅如此,之前閆鬆眉心處的黑氣已經遍布了他的全身,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之前那個若隱若現的光點也已經徹底消失了。
“是死人味。”
陳衝在我耳邊低聲說道,看來他也聞到了。
我點點頭,示意陳衝我知道了,然後就從背包裡拿出了那個錦盒。
“閆老爺子,這是您要的東西,您過目。”
我把錦盒打開了,玉塞九窩端正的擺在裡麵。
閆鬆看到這一幕也是眼前一亮,他快步來到桌前,仔細的端詳著錦盒裡的東西,而我則是拉著陳衝坐到了一邊。
顯然,閆鬆對這些東西很滿意,一直不停的撫摸著,還時不時的點點頭,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但是當他把那枚玉蟬拿起來之後,臉色突然一變。
“賢侄啊,就隻有這些東西嗎?”
閆鬆試探著對我問道,而我則是坦然的點了點頭。
“對啊,就是這些,沒有其他了。要是非說還有其他東西的話,那就是陳衝帶回來的那些貢品瓷器了我攤攤手對著閆鬆說道,而陳衝聽到我這麼說則是臉色一變。
“那些貢品瓷器是我拚了命才帶回來的,不會真的要我吐出來吧?”
我和陳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聽到閆鬆有些頭暈,他對著陳衝擺擺手,說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套玉塞裡缺一樣東西。賢侄啊,我當時跟你們要的可是一整套啊!”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然後對著閆鬆說道:“其實,我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一套。因為我和陳衝並不是第一個進入墓穴的人。”閆鬆聽到我這麼說,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之前你還有人進入了古墓?”
我點點頭。
“在我們之前確實還有一波人,他們先我們一步進入古墓。領頭的好像叫,叫什麼周老板。我和陳衝是引開了他才拿到這些東西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拿走什麼。”
反正現在周老板已經被永遠的留在了地下,我怎麼說都行。
可是沒想到閆鬆聽到我這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身上的黑氣也是暴漲。
更重要的是,我在閆鬆的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氣,十分複雜的混合在一起,最後全都凝聚於他的眉心處。
“您先彆生氣,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
我想要先安撫一下閆鬆,但是沒想到閆鬆擺手打斷了我。
“不是你們,都是那個姓周的乾的好事!”
“姓周的?閆老爺子,認識周老板是嗎?”
我沒想到閆鬆竟然會認識周老板,於是急忙追問道,但是閆鬆卻冷哼了一聲。
“哼!我當然認識他!他不是什麼周老板,而是一個貢品販子,叫做周破!”
提起周破,閆鬆的聲音十分冷酷,好像恨不得把周破生吞活剝了一樣。
“三年前我外出辦事,路過周破所在的村子,他因為挖彆人家的祖墳被抓住了,差點被打死,我一念之仁將他救下,從此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閆鬆對著我說道:“但是半個月前,周破說家中有事要回去一趟,我就讓他去忙了,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暗中也在跟我作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不對啊,您之前說要找這套玉塞是為了解開您身上的詛咒,怎麼周破也要去找呢?難道他也中了詛咒?”
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給閆鬆挖坑,其實我現在可以完全確定,閆鬆要的就是我現在脖子上戴的這塊血玉,根本就不是什麼玉塞九窩。
閆鬆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問,愣了一下,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抱歉,是我多嘴了。”
我見閆鬆遲遲沒有說話,就給他找了個台階下。
“這次是我辦事不利,希望閆老爺子不要怪我。”
閆鬆聽到我這麼說,急忙緩和了臉色。
“與你無關,都是那個周破壞了我們的事!賢侄啊,這玉塞缺了一枚,我的詛咒還是無法解除,還需賢侄幫我啊!”
我聽到閆鬆這麼說急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