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生得一般,但畫上卻顯得既有氣質,最是那抹紅唇,與身邊的臘梅相互呼應,讓人腦海中經不住生出了一副柔弱女子在雪天賞梅的景象。
此刻大寶隻恨自己讀書少,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什麼詞語來描繪自己腦海中出現的景象。
更加奇怪的是,盯著這女子的眼睛,不管大寶的頭朝哪兒偏,他都能感覺到手中的美人兒,一直是在盯著自己。
他心中突然縈繞出一個想法,將這畫貼身收藏,一直到永遠!
“大寶?好了沒?”
前廳傳來的熟悉聲響有若驚雷一般,在大寶的腦海中炸響。
“來……來了!”
大寶將自己的目光從畫中抽出來,他抬頭一看,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
奇怪了,自己書都不愛看的人,怎麼會看畫看這麼久。
手中的畫莫不是什麼傳世神作?不然剛剛腦海中那位雪地的佳人怎麼會如此逼真?
大寶狠狠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胡亂想法給丟了出去,他雙手飛快地將畫折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麵。
“書櫃裡麵沒什可用的書畫了,回頭我回來將它丟了好了。”
“那好,我這邊也收拾好了,你去將這幾個大包袱放到板車上,咱們快點走吧。”
農具就先擱在後屋,大寶拉著板車,板車上裝著嫂子和小侄兒的衣物被褥,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嫂子就在板車後麵跟著,一手抱著貪睡的小侄兒,一手打著手電筒為大寶照明。
比及到了廠子裡麵,已經是九點多了。
大寶顧不得自己休息,連忙將板車上的東西給卸了下來。
“嫂子,你今晚就帶著小侄兒睡裡麵我的房間吧,我就在房間外麵打個地鋪好了……”
“那怎麼行?”嫂子一邊將小侄兒放在床上蓋上薄被,一邊低聲說道:“外麵晚上時候,倉庫門一關上,油漆味可重了,又不像裡麵房間還有窗戶透氣,不得把人給憋壞咯?”
大寶嘿嘿一笑道:“不礙事,你看我在這都乾那麼久了,這油漆的味道早就熟悉了。”
“要真是那天晚上聞不到油漆味兒,我還真不習慣捏!”
嫂子聽到這話,一下子雙眼又紅了,她拍了下大寶的肩膀道:“都是嫂子對不住你,這下連個好好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大寶天生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了,尤其是漂亮的嫂子。
幸好他眼珠一轉道:“嫂子你看要不這樣,我再架幾塊木板,就在你們床邊上,好嗎?”
說完大寶鬼使神差地補充了一句道:“嫂子你放心,我到時候扯塊布,就當是個簾子,你晚上起夜什麼的,我也看不見的……”
嫂子雖然平時照顧整個家裡麵,但說起年紀,比大寶還小兩歲,聽得大寶口中說著“簾子”什麼的,也是俏臉一紅。
時候不早了,大寶快手將木板床架起來,簾子也掛上了。
躺在床上,雖說隔了個簾子,但大寶心裡還是清楚,就在不過一掌遠的地方,自己想了許久的曼妙身體正在薄被下麵。
可平時YY下也就好了,這時候可是大活人躺在自己身邊,小侄兒也在邊上,自己怎麼可能做那禽獸的行為呢?
“咕嚕。”
想到這層,大寶心便提了起來,就連吞口水都小心翼翼,生怕聲音大了驚動了嫂子。
可賊膽沒有,這賊心起來了還真是頗為難熬。
和衣上床大寶伸手一摸,在口袋裡麵摸到了那張後屋書櫥裡麵的畫。
娘的,做是做不到,自己難道還不能借著畫想入非非嗎?
想到這裡,大寶便摸出畫,將其高高舉起,接著外麵的月光,細細打量了起來。
就在大寶身體越發熱的時候,突然聽到嫂子喊他。
“大寶……大寶……”
大寶此時臉紅的像個猴子樣,更彆提鐵硬鐵硬的下麵反應了,此刻怎敢搭話。
嫂子喊了兩聲,便停了。
大寶呼了口氣,心中正暗自慶幸沒有被嫂子發現。
可接下來的水龍頭擰開的聲音,卻是讓大寶心頭一緊。
大寶當初為了省事,直接就在銘牌廠的院子裡麵牽了一根水管,平日裡洗澡衝涼,都在這倉庫外直接光了膀子衝。
反正他一個大老爺們,又不害臊。
可剛剛的動靜卻是讓大寶心裡好似燃起了一團火,莫不是嫂子正在外麵衝涼?
一個靈光在腦海中閃過,大寶的腦中馬上浮現出了嫂子那曼妙玲瓏的曲線。
大寶偷偷地用小拇指勾起簾子的一角,借著月光,擱在床上的,不是自己的襯衫和破洞牛仔褲。
“呱呱……”
倉庫角落裡麵不知道哪裡的蛤蟆不合時宜地叫了兩聲,嚇得大寶登時縮了下頭,但他又怕驚動了小侄兒,隻好慢慢地將手抽回。
這時候身邊的畫中美女也不能讓大寶滿足了,他隨手將畫擱在自己腦袋後枕上,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
嫂子這時候隻當他已經睡著了,衝涼的動作越來越大,那濺在地上的水花聲,好似一記記重拳毆打在大寶的心頭。
“娘的,這要不是我嫂子該有多好。”
大寶剛衝著自己褲襠裡麵的家夥事兒發誓,自己一定衝出去,吻遍每一寸白皙的肌膚,再將她擱在床上,好好地體會下做女人的樂趣。
但事與願違啊,大寶此刻隻能緊緊地閉上眼睛,將自己心頭的火強行澆滅下去。
但這股火一旦燒上來了,又怎麼能簡單地熄滅下去,隻會和飄在水中的葫蘆一般,按下了這頭,浮起了那頭。
嫂子衝涼的時間格外漫長,大寶在木板床上躺著是閉了眼又睜,睜了眼又閉。
娘的 ,反正看就看了,大不了就說自己是出來起夜的。
大寶在心中給自己找到了理由之後,當即將眼睛一睜開,入眼的卻是他這輩子最難以置信的畫麵。
隻見一根嫣紅指甲的手指頭將簾子挑了起來,緊接著大寶眼前一花,一條香滑的肉體擠壓著大寶身邊的空氣鑽了上來。
雖然隔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打量不清楚來者何人。
但那熟悉的洗發水的味道,讓大寶心中一顫,這不是嫂子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