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兩人的描述,反而更加迷糊,雙手捂住腦袋想要回想起先前的事情。
但直到我腦袋發痛,還是一點內容都想不起來。
我用力地敲擊著腦袋,想要喚回些許記憶,卻被李俊雅當做自殘,直接將我壓在座椅上。
疼痛從肩膀傳來,我低下頭還想檢查傷口,就被耳邊聒噪的聲音吵得忍不住說出閉嘴兩個字。
我立即察覺到不對勁,還想向李俊雅道歉,就感覺身體一輕。
“對不起,我隻是太關心你。”李俊雅歎了口氣,將外套扔給我,就跑去和司機聊天。
等到我們被送回市區,已經是淩晨一點。
李俊雅直到我走進屬於自己的房間,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房間的亮光消失不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變成一個人。
我想到前幾天晚上的情況,不太願意上床休息,但因為今天遇到的事情,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整個人蜷縮一團,我在沙發和床鋪之間的縫隙,閉上雙眼。
我感覺到寒冷,本能地搓了搓手臂,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熱度。
意識到我又一次進入那個噩夢,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小心翼翼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但這種程度,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海浪衝擊木板的搖晃,我的身體撞到另一邊。
“好痛。”我低呼一聲,還想挪回原本的位置,就感覺懷中多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硬物。
不,不要和那個人有糾纏,我的腦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我用儘全力想要將人推開,卻發現被我稱作硬物的東西變軟,緊緊扣在腰上。
“不許怕我。”
隨著這四個字,眼前的黑暗突然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個高挑熟悉的身影。
我想要看清他的臉,卻被突然壓下的唇堵住嘴,被動地配合著男人。
隨後就是肆意的掠奪,直到我徹底失去意識總算結束。
“你總是這樣,一次兩次是好心,多了就是多管閒事!”
“那也不能不管吧。”
門被人敲響,可能是覺得裡麵沒人,力道越來越用力,我也總算從昏睡中醒來。
感覺到身體傳來的不適,我隻是咬住嘴唇,艱難地挪到門邊。
對著門外關心的鄰居抱歉一笑,“抱歉,昨天和同學玩得有些晚,回來吵到你們了?”
“這道沒有,隻是我夜班回來,看到你窗戶那邊有黑影擔心遭賊,就想要確認一下。”鄰居大叔對著我憨厚一笑。
我隻能略微打開門,讓鄰居看到還算整潔的房間,確認沒有遭賊。
應付彆人的關心好累。
我疲憊的揉了揉的酸疼的肩膀,立即感覺到疼痛,隻能扯下衣服檢查傷勢。
確定隻是皮外傷,我立即翻找出醫療箱準備包紮。
但當我看到裡麵全部過期的藥物,眼淚竟然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為什麼會哭?隻不過是藥物過期,重新買就好。
粗魯的用袖子將眼淚擦拭乾淨,我迅速換下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離開房間。
“一共五十,掃碼還是現金?”
我迷迷糊糊聽到這話,拿出手機想要出去,卻發現屏幕一片漆黑,根本就點不開。
“沒電了嗎?”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我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
神情恍惚到連零錢都不想要,轉身就要離開。
“小姐!小姐你的零錢!”
我聽到店員的話總算回過神,隨意地將零錢塞進口袋,就繼續向著自公寓走去。
等到我重新將手機充上電,就看到上麵將近二十個未接電話。
李俊雅?是有什麼重要事情找我嗎?
我想也沒想直接按下號碼,卻被李俊雅直接掛斷。
我剛要再次打回去,那邊搶先一步打了過來。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來上課?!”
“上課?”我小聲重複了一遍,在聽到那邊的怒吼,直接將手機放遠。
等到手機那頭沒有聲響,這才又一次放到耳邊。
“抱歉,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幾天,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可以嗎?”
這段時間正好回去,把所有困擾我的事情了解清楚。
有了這種想法,我手中的動作加快,但是在看到被包成粽子的肩膀,又一次將繃帶解開。
我看著又一次暴露在外的傷口,眉頭再次擰做一團,要不還是去醫院處理?
但當我想到其中沒有必要的麻煩,最終還是選擇放棄,轉身整理要帶回去的行李。
我看著在藥店順便買回來的物品放在邊緣好拿的位置,就準備離開。
但我才剛剛站起身,就聽到窗戶被風吹得吱嘎吱響。
猜到一種可能,我還想避開,就被一直帶著寒氣的手扔到床上。
“你要逃去那裡?”府少安死死扣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控製住我的雙手。
我完全沒有辦法動作,隻能瞪大雙眼看著他,“我要回去,我想要知道一切!”
無論如何,一定要知道我回避的那些到底是什麼。
我又一次抬起頭,妄圖看清那人眼中的情緒,卻在聽到耳旁的冷笑頓住。
“為什麼要笑,人命對你來說,就那麼不重要嗎?”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淡漠的話語,更是讓我感覺到害怕,僵硬著身體想要從他身邊逃離。
但府少安那裡會允許,身體下壓,將我控製在身下。
“是因為我體內的她?”
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帶有目的,所有人都隻是她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不斷從眼角滑落到臉頰,最後被床單吸收。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我這麼一說,府少安有些詫異,竟然說不出話。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對我都沒用,鬆開了束縛住我的手,將我攬入懷中。
輕柔地擦拭去臉上的淚水,他開始在我的耳邊呢喃,小七,不要再哭,對他們不值得。
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卻又帶著某種魔力,我氣憤不已得心竟然平靜謝雪。
等我想要看清他臉上表情的時候,府少安將那雙和我連差不多大的手蓋在眼睛上,再次念起那個耳熟的咒語。
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我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放軟,倒在對於正常人過於冰冷的懷抱之中。
沒過多久,我便再也真不開眼,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我再次睜開雙眼,窗外明亮的天空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艱難地坐起身將房間燈打開,我就知道先前的一切都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