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張開嘴還想將咬住他的嘴唇,付出些許鮮血的代價,就感覺什麼先一步闖進嘴中,和我爭奪僅剩的空氣。
等到我再次恢複意識,已經被棉被緊緊包裹,塞在床的角落。
艱難地側過身,就聽到窗戶那邊傳來一陣風聲,迅速側透,就發現府少安還坐著那裡。
“你沒有走?”
“你想要讓我走?”府少安放在窗邊的手,再次放到我支起的雙腿,微微用力,就讓我失去力氣。
我看著他的腦袋不斷靠近,直到那略微冰涼的空氣噴灑在脖頸,身體更是緊繃成一團。
思考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放鬆下身體,裝作完全不在意的偏過頭。
可能是我的無畏,讓他覺得無趣,也可能是擔心傷到那個所謂的妻子收回手,悄然離開。
也不知道是府少安是知道我身體弱,還是覺得不安全,竟然將窗戶給關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他的那番運動,還是這段時間比以前還要恐怖,一次那種噩夢都沒有夢到。
睡得好,皮膚也好上不少。
同學看到我的模樣,眼神比以前更加暴露,一個兩個都想要靠近。
但我能夠感覺到,隻要有人會靠近,身周就會感覺到一陣寒風。
小心翼翼走上天台,我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這才叫出府少安的名字。
叫了好長時間,確定沒有任何反應,最終隻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繼續忙碌於學習。
一次晚自習下課,我看著霧蒙蒙的天空,總感覺有些危險。
還想和李俊雅一同回去,就聽到外麵轟鳴的雷聲,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們一同走出教室,就在校門口分開。
擔心被雨淋濕,隻能沿著附近的屋簷,一點點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是碰巧,還是我真的運氣好,原本還算是四平八穩的大路竟然被工作人員圍住不讓靠近。
我看了看最起碼還需要幾個小時才能打開的大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繞路,轉身走向另一條小路。
不知道是我的直覺太準,還是那道視線的主人感情太過恐怖,根本沒有辦法無視。
我緊緊握住手中的背包帶,腳步不斷加快,恨不得直接飛回家。
但就算這樣,我還是在走到一個隱蔽的拐角拉近小巷。
可能是有過一次暗巷的恐怖經驗,我想也沒想就扭轉身體,一腳踹在那人身上。
我聽到身側傳來的悶哼聲,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就直接轉身向著重點跑去。
我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卻還是在跑出去不到二十米,被那人一把抓住。
這一次他學乖了,竟然將人壓得死死的,完全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我是誰,難道你會不知道?”許明對著我露出一抹邪笑,隨後就用手掐住我的脖頸,“把我唯一的親人還給我。”
他的臉因為過於激動,在我的眼中已經變得無比猙獰,根本就沒有辦法看。
但我也知道隻要一眼不看著許明,就一定會有危險,隻能盯著他一點點挪動腳步。
我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過於纖細的脖頸,還被他掐在手中。
這種動作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掌控,甚至還讓許明加重手下力道。
呼吸不過來,我痛苦地咳了兩聲,腦中突然就出現了府少安的身影。
但我才剛剛想起,腦中就會想起徐哲那淒慘的叫聲。
不能叫他,要不然能獲得答案的人就又少了一個。
想到這種可能,我隻能艱難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在身上尋找能夠獲救的東西。
可能是我的動作將他激怒,本就所剩不多的空隙,再次縮小。
“咳咳,你,為什麼,要殺我?”我的手指總算觸碰到一個棍狀物體,艱難地用那僅剩的空氣問他。
我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就在我以為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冷笑。
“這還用問,當然是為了那一百多口人,還有我那可憐的哥哥。”
“我沒有殺人。”
對於這一點,我十分肯定,自然說話也用上些許力氣。
但也就因為這樣,許明被我徹底激怒,又加上另一隻手惡狠狠地將我砸在牆上。
“疼!”
因為疼痛,我更是用力地握住最後的救命稻草,瞪大雙眼看著許明。
“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知道?這一切可都是……”許明的話沒有說完,路邊突然出現一道光亮,照在兩人的臉上。
擔心在被人抓住,許明本能的放鬆下緊握的手。
冷空氣立即鑽入肺中,刺激的我不斷咳嗽,但我才剛剛發出聲音,就又一次感覺到脖頸的疼痛。
這人想要掐死我?不行,還沒有知道真相,絕對不能死。
我不敢再繼續,抬起手,將巴掌大小的噴霧對上他的眼睛,一陣狂噴。
“啊!”
隨著這聲哀嚎,那雙手總算離開我纖細的脖頸。
擔心防狼噴霧的作用揮發,我根本不敢猶豫,艱難地發出最大的呼喊聲。
“誰,快點過去看看!”
“你給我等著。”許明放出狠話,艱難地站起身,快步跑出小巷。
聽到兩種腳步聲,我總算鬆了口氣,將那無力的身體靠著牆壁緩緩或坐到地麵。
等到那群聽到求救的人趕來,身體已經徹底放軟,完全站不起身。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想找個打掃幫忙將人送回去,就感覺一陣寒風吹過。
“好冷,這麼快就要降溫了?”
“抱緊。”
我聽到府少安的聲音,艱難地睜開雙眼,就落入那個帶有熟悉寒氣的冰冷懷抱。
因為渾身被雨水打濕,在碰觸上這個冰冷身體,我的身體打起寒顫。
剛要和那幾位救了我一把的大叔道謝,卻發現他們像是看不見我一般轉身離開。
“你做了什麼?”我抬起頭,盯著麵前的府少安,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那雙瞳孔中的冰冷。
不對,以前明明看不清楚,現在為什麼能看見?我剛剛反應過來,還想詢問,就感覺到那冰冷的手指撫摸過脖頸。
傷口被人碰觸,我迅速縮回脖子,心虛的不敢和府少安對視。
隻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冷粉,隨後就聽到如同呢喃一般的話語,為什麼讓你活下去這麼難?
我想要問個他是不是曾經在那個小村子做過什麼,就因為一個噴嚏,砸在他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