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身上的府少安坐到一邊,手臂一伸便將略微敞開的窗戶關閉。
我在那一段時間內,還是聽到些許呢喃,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怕我?
不怕他,什麼人才會不怕這麼一個恐怖,還不知是什麼的屍體?
神經繃緊一整天,我實在是受不了,腦袋一蒙,再次回過神腦袋已經在床上砸出清脆的響聲。
剛要抬起頭,就再次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眸。
“我沒有傷到你妻子。”所以他不能對我發火,更不能懲罰我。
我還想說些什麼,眼皮就被冰涼的手覆蓋,沒有辦法再睜開。
睡吧。耳邊突然傳出這麼一聲,隨後便失去意識。
再次睜開眼,外麵已經是陽光明媚的白天。
我們班因為老師遇害,今天暫時沒有課,也就沒有趕去學校。
艱難地站起身,看著有些淩亂的房間,我便立即決定了今天的工作,將家裡大掃除一邊。
說乾就乾,我拿起放在一邊的工具,迅速忙碌於打掃。
等到停下手中動作,已經是中午。
我艱難地站直身體伸了個懶腰,便拿起早就做好的三明治塞進嘴中。
意料之外的時間,實在太難熬,我看著才剛剛一點的時間,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要整理最近一段時間的功課,便拿過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按照書籍上的文字抄錄下來。
但就在抄到一行文字的時候,我腦中突然出現了那個老師的麵龐。
所以他也和許哲帶有一樣的目的,還是和那群村民被村長所騙?
得不到答案,手下的動作開始減慢,到最後竟然拿出一個全新的筆記本,將從遇上他的第一天的每一個細節全部寫在上麵。
我看著失身兩個字,手下的筆不斷在上麵戳動,直至將紙張戳破這才反應過來。直接將那張紙撕碎扔進垃圾桶。
放下筆,我又一次看向腹部,再三確定沒有任何網上所寫的反應,更是好奇這個所謂的妻子到底會以什麼形式複活。
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還用手機翻找出那些有關複活的小說,沒有一個能夠對上。
實在找不到對應的可能,我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第二天,學校又一次發來停課通知,隻能繼續在網上搜查文獻,妄圖知道些曾經或者和府少安的資料。
但學校圖書館,又怎麼可能會有哪些不應該存在的資料。
到最後,我除了暈暈乎乎的腦袋,什麼也沒有從圖書館帶出來。
等到第五天,學校總算讓這群多災多難的學生重新複學,回到熟悉的班級。
“你們這幾天怎麼樣?臉色還是有點難看。”
“再難看也沒有你難看,在洞裡麵關了那麼久,沒有生病都算你身強體健。”
我聽到那些雜七雜八的談話,認為他們對那個死去的老師沒有太多感情,完全不去提及那些問題。
等到新的代課老師走進教室,環視一周,便按照自己的進度開始講課。
我看他從頭開始講解,又看了眼已經到後麵的筆記,略微歪頭看向旁邊的李俊雅。
興致缺缺的她,一看到我的動作,立即將早就畫好的棋盤遞上前。
“玩一把?”
“你覺得這個老師和上一個老師相比,怎麼樣?”隨著我的問題,附近一圈變得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出聲。
意識到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低下頭看向放在桌上的課件。如果那個時候我早一點發現不對,他這個性格怪癖的老頭是不是能夠被救?
這種詭異的氣氛直到下課,總算又一次消失不見。
但隨著同學離開教室,我突然就感覺到窗外傳來的惡意,迅速扭頭,卻發現外麵除了三層樓高的樹,什麼都沒有。
視線沒有消失,難道那人不在外麵在教室裡麵?
想到先前混跡在同學之中的身影,我猛然回過頭,視線略顯凶狠地掃向四周。
發現那裡都沒有那種陌生的身影,心中更是疑惑。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教室眾人都不由得扭過頭,看向站在門口那人。
我看著徑直走來的警察,歪了歪頭,還想詢問有什麼事情,就被他們一人一邊直接帶走。
還沒有想明白情況,人已經坐在陌生而又封閉的房間。
我看著明亮的燈光,略微鬆了口氣,隨後有一位猛然用力砸在桌上的東西,嚇得縮進脖子。
“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難道這年頭連報警都有錯?”
對於這兩個問題,警察並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再次點擊桌上的證據。
我順著他的手看去,就看到一張黑白的A4紙上,多出一個巴掌印。
默默對比了一下上麵手掌的大小,立即明白他們什麼意思。
“我在報警的前一晚,也被人擄走,要不是裡麵還有些東西能讓我自救,估計也很難找到。”
想到在裡麵還不到兩個小時,就漲高不少的水位線,我更是覺得後怕不已。
警察聽到我的話,卻顯得更加生氣,又一次用手將桌子拍得砰砰直響。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如果不行下半輩子都在監獄待著,就給我老老實實全部交代出來!”
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他們認為我是犯人?
想到這種可能,我更是露出一抹苦笑,妄圖解釋清楚裡麵的問題。
但就在我想到那詭異的煙霧,以及突然出現的府少安,都沒有辦法用常理解釋。
我歎了口氣,抬手撫摸上掛在耳垂的吊墜。如果是他會怎麼處理?
“你這樣殺害一個無私奉獻的老師,是為了什麼?”
“我沒有殺人!你們發現的位置,和我被關的位置距離最起碼都算是村頭到村尾那麼遠,我根本就沒有可能過去不是嗎?”我雖然不知道那個洞口在哪,但因為那清晰地江浪拍打聲,怎麼都不會覺得那裡在樹林裡麵。
但也因為我的自信,更是讓再做的警察懷疑我預謀殺人。
我對上他們警惕的眼神,發出更為沉重的歎息,那你們除了這個指紋以外的證據來證明我是殺人凶手嗎?
“怎麼沒有,這個手搖式手電筒就是最好證據,你故意把能被手碰觸的位置燒毀,就是在毀屍滅跡!”
聽到那篤定的話語,我又一次發出歎息,還想為自己解釋,就聽到更為激動的拍桌聲。
“並且我們現在嚴重懷疑你有殺害許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