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旺努了努嘴,問談杜靜什麼。
我直接了當說我知道你手裡有杜靜老子的錄音,還拿它來威脅杜靜了,我勸你現在馬上取消這個念頭,把錄音交給我。
“憑什麼啊?”朱長旺大笑著問。
“就憑我現在是學校的老大。”我擲地有聲的說:“我可以號召全校的學生一起聯名舉報你,讓你做不成這個教導主任。朱長旺,這次我是過來和你商量的,下一次我可就直接行動了。”
聽了我的話,朱長旺稍微楞了一陣,反應過來就是一陣大笑。他指著我腦袋樂道:“張揚,你丫電視劇看多了吧,還聯名上書舉報?你以為這是在古代啊?你可以隨便找人聯名舉報我,但我把話也撂在這,誰答應跟你一起胡鬨我就開除誰,我看誰還有這個膽子。”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跟他說不通,我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的愚蠢。我直奔教室,把胖子和李猛叫了出來。我沒把杜靜的事告訴他倆,隻是說我和朱長旺之間有了不可調節的矛盾,想召集全校學生一起聯名舉報他。
李猛聽得熱血沸騰,當即攥著拳頭表示揚哥,不管乾什麼我都聽你的。
而胖子臉上卻寫滿了猶豫,他直言不諱:“張揚,你想的太簡單了,他是教導主任啊,他有開除學生的權利。如果大家跟你一起聯名了,他大可以隨便挑兩開除,用來殺雞儆猴,這樣一來後麵的人肯定都不敢再跟你一起站隊了。”
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胖子。真的,我沒有想到胖子的說法和朱長旺的居然一模一樣。胖子繼續勸我:“你剛取代陳鵬不久,現在大家心思還不穩,如果在這時候發生這種事,那對咱們可是很不利的。”
“不行,不管怎樣我都得試一次。”我咬牙說道。旋即我踏進教室,走到講台慷慨激昂的列舉朱長旺的各種罪狀,呼籲大家和我一起聯名上書罷免他。可結果隻有寥寥三個人響應,這時我才清醒的意識到,我根本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要知道,這還是在我們班,在其他班我的影響力肯定還會更小。冷靜下來,我仔細分析一番,覺得這和距離中考不到半個月也有很大的關係。大家都想踏踏實實的參加考試,誰都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啊。
無論咋樣,我這個計劃算是破產了。不過它也並非一點作用沒起,至少這件事傳到了杜靜耳朵裡。杜靜把我叫到她辦公室,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昨天不剛把我臭罵一頓嘛?
我羞愧的臉都紅了,隻好把事情全盤托出,告訴她是她母親上午來找過我,告訴了我一切。並且我把她媽要我殺朱長旺的事也告訴她了。
聞言杜靜極為吃驚,連忙說你彆聽我媽瞎說的,在中國殺人是犯法的,你可彆衝動。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有分寸。
接下來我倆圍繞這件事商量許久,最終確立了唯一的一個解決方案。那就是想辦法把朱長旺手裡的錄音偷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可這麼重要的東西,朱長旺又怎麼可能不細心保管呢。再加上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沒準他有好幾份備份,這也極大增加了我們的難度。
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背水一戰。臨走時,我忍不住問杜靜,你沒真被他那啥吧。
杜靜頓時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他做夢去吧,我頂多就是被他摸了摸手。
如此一來,我算是放心下來。回到教室,我讓胖子和李猛組織人手,全天監控朱長旺,看他具體跟哪些人有來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兩天後,胖子告訴了我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那就是朱長旺每天下午放學,都要和李露去距學校兩裡左右的一家賓館開-房。
沒錯,就是李露,昨天剛被我扇巴掌的那女生。我不由苦笑起來,這個世界還真他媽的小啊。要是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我給李露些錢,讓她幫忙偷偷刪掉朱長旺手裡的錄音,憑他倆的這種關係,應該是很有可能辦到的。
可是呢,我昨天剛扇完人家,這可就尷尬了。
考慮許久,中午的時候我還是來到二班門口,等到了李露。今天李露上麵穿著個緊身襯衣,下麵是個超短褲,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再次見到我,她顯得很不開心,語氣嘲諷道:“呦嗬這不是我們揚哥嘛?怎麼又想扇我巴掌啊?”
畢竟有求於人,我隻能苦笑著說你誤會了,我想請你吃個飯。
“得了吧,我怕你把我騙小樹林裡去,然後再扇我巴掌,我一個弱女子可經不住啊。”
“我真有事找你談。”
在我再三遊說下,她終於答應跟我出去吃飯。路上,她問我到底什麼事。我模糊的說想跟你做筆交易。
一聽這話她雙眼都放光:“揚哥是想上我了嘛?看在你現在是咱學校的老大,我今晚可以給你打個對折,隻收你一百喲。”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找你談的不是這種事。”我連忙擺手。笑話,我可是還是個處呢,怎麼可能把第一-次給這種女人呢。
來到餐廳,我故意挑了個沒人的角落。上好菜後,我告訴服務員不要來我們這邊打擾我倆。確定周圍沒人後,我才開口:“李露,你和朱長旺什麼關係啊?”
“炮-友,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包-養關係。他一個月給我五千塊錢,我每天隨便他玩一次。”她邊吃邊說,很是坦然。
如此一來倒把我給弄不會了,本來在我的設想中,她肯定會百般不承認的,畢竟這是多難堪的事情啊。我真沒想到,她臉皮居然可以厚道這種地步。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她是拿錢辦事的,那我隻要砸錢就可以了。當即我轉變戰術,直截了當的說:“我直接說我找你的原因吧,我想請你幫我刪掉朱長旺手裡的一份錄音,報酬是兩萬人民幣。”
這兩萬塊錢自然是杜家人出,畢竟杜母連五十萬都能拿出來,想必這兩萬不算什麼。
李露筷子沒停,問什麼錄音。
我說是一段男人酒後胡言,說自己賄賂彆人的事。
她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見她答應的這麼乾脆,我心裡很不放心。如果說她考慮下的話,我覺得她還是真心想辦事的,但看她現在的表現,我怎麼都覺得她是隻想從我這騙走這兩萬塊錢。
畢竟對於她這種女人,我可不敢有絲毫的信任啊。當即我便問她:“你答應的這麼乾脆,就真有把握嗎?要知道那可是一段錄音啊,你怎麼保證刪掉它所有的備份?”
李露把筷子放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我李露說一就是一,答應彆人的事就從來沒有失言過。我從初二就被朱長旺包了,我非常的了解他,他習慣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存在手機裡,而且他從來就不會用什麼備份。”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她眼中我能看出來,她沒再說謊。如此我算是放心下來,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向我剛才的質疑向你道歉,同時也為昨天的不愉快道歉。你可以放心,等今天下午我就可以先給你一萬的訂金,等你刪除完,再給你另外一萬。”
“等下。”李露忽然擺了擺手,一雙媚眼在我身上打轉:“我有說跟你要兩萬塊錢嘛?”
我知道她這是想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但現在我又彆無他法,隻要強忍著怒氣:“那你想要多少錢!我警告你啊,你彆太過分了!”
“不不不。”她嘴角一翹:“我一分錢不要,我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