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激戰開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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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僅以我個人的身份,祝大家玩的愉快!”操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作為東道主的首相總算完成了又臭又長的發言。曦乃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歎了口氣。

似乎在任何活動裡,由領導發言幾乎成了必備項目了呢。就連這種舞會也無法避免…………

“我宣布,歡迎阿泰斯特總理及其夫人的舞會正式開始!”

一時間滿場的掌聲響起,至於這個掌聲是不是在慶祝演講終於結束了,那就不知道了。

無論是誰都受不了吧,曦乃嘟囔著說道。

“我們這邊一切正常,目前還沒有出現的跡象。”

“這邊也是,目標還未出現。”

“話說那些被我們打暈的家夥往哪裡塞?”

各種信息在耳麥裡快速的傳遞著,曦乃冷冷的命令道。

“把他們丟倉庫裡去,然後再把記者們驅逐一下。”

“丟倉庫裡倒是沒什麼……但是記者的話……”

“沒關係,媒體裡傳出什麼東西跟我們沒關係。那些東西交給上麵處理。”

“OK,收到!”

曦乃不耐煩的整理了下衣領,脖子上的領帶綁得有點難受。

獸化人遲遲沒有出現,讓曦乃漸漸開始懷疑情報的真實性。

但願不會是煙霧彈,動用了兩個支隊,打暈了大部分保衛,然後冒著被輿論關注的風險如果隻是為了那群柴郡貓的煙霧彈情報的話,那還真會是特局成立以來最大的笑話呢。

趕緊來吧,早來早了事。

要知道等待是非常折磨人的一件事情。

“新來的。很緊張嗎?”身邊帶著墨鏡的身材魁梧的保鏢轉過頭問道。

“啊?額……”大概是把自己的不耐煩當做緊張了,曦乃感覺有些無奈。

“沒關係的,一般是沒事的。我們隻要站在這裡就行了。”嘴角微笑的說道,黑衣的保鏢笑眯眯轉過頭去。

一般沒事的嗎……如果隻是一般的話……嘛,眼下的這種情況就是非正常的情況了。

雖然身為一國領導人之一的專職保鏢,但是在姑且算是和平的國度裡,真正的險情幾乎完全不存在。所以毫無疑問,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保鏢完全沒有真正麵對危險的應對能力。

再者,他們所接受的訓練是如何打倒人類,而曦乃他們是如何對抗怪物。

更彆提對手是連二支隊都感到棘手的獸化人,毫無疑問會死的。

曦乃早就知道,自從脫離了生與死之後更加深刻的了解到。

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前一刻還鮮活的生命下一刻就有可能徹底消逝。

多麼纖細的生命啊,雖然令人扼腕,但是死亡就是這樣的存在。

這個世界最公平的一件事情就是,每個人都會死。

嘛,算了。隻要完成任務就好。其他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

曦乃如此的想著,耳畔終於傳來了最外圍的隊員發來的報告。

“這裡有三隻,重複!這裡有三隻!誰來幫一下忙!”

那麼,終於開始了嗎?

曦乃終於放下忐忑的心,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最先和獸化人交戰的是隊裡的坦普爾騎士,在剛剛搭建起的防禦用的小型陣地。年輕的騎士塔爾目瞪口呆的看著向自己咆哮著飛奔過來的獸化人。

雖然二支隊和獸化人交手數次,但是資曆尚淺的塔爾尚未和獸化人正麵交鋒過,隻在隊裡聽見和那些家夥戰鬥過的前輩半笑半認真的給自己誇耀過戰鬥的傷口。

但是唯獨說到一點的時候,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嚴肅的板起臉。

千萬不要被他們正麵對上,否則就完了。

現在塔爾終於明白前輩們所說的話真正的含義——麵對那種力量,怎麼可能正麵抵擋啊!

肌肉瘋狂的膨脹,掙破了本來就破破爛爛的衣服。毛發瘋狂的從皮膚上湧現出來,一霎那間,人形化為了野獸。

鋒利的爪子能夠撕裂一切,而那股能夠摧毀一切的怪力更是恐怖至極!

簡單搭建起來的,堅固的移動十字陣地連半秒鐘都沒有堅持住就在他們的怪力下化為粉末。這可是當年和伊斯蘭人戰鬥時最實用的移動陣地啊。

然而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平時勤奮的訓練成果在此展現。塔爾以極滑稽的姿勢扭轉身體躲開了撞碎陣地後猛撲過來的獸化人。

“轟——!”

獸化人的頭部狠狠的在混泥土構建的建築上開了個洞,整個地麵都隨之顫抖。

如果就那樣撞死該多好。塔爾苦澀的想到,但是現實不可能會那麼如意。

僅僅隻是這種程度,對於有著強壯肉體的獸化人來說不痛不癢。長著獅子頭的獸化人毫不在意的轉過頭,腥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因恐懼而顫抖不止的塔爾。

如果就那樣撞死的話,就隻是一般的怪物而已了。稱不上什麼強敵。

很可惜,即使是在魔獸當中,獸化人也是最難對付的怪物。

身體在獸化後終於緩緩的定型,眼前的是一隻極其雄壯的非洲獅獸化人。和真正的非洲獅比起來,這隻獸化人明顯要大了很多圈。

鬃毛猶如豪豬的倒刺般鋒利,獠牙長似劍齒虎,爪子比任何刀刃都要鋒利。猛地一看簡直好像是史前生物,事實上即使是在巨獸橫行的時代,這樣的野獸也根本不存在。

已經完全沒有任何人類的影子,四肢著地。它已經完全舍棄任何人類的理智,就連野獸的理智也好像不存在般。事實上對於獸化後的獸化人來說,他們已經完全不配稱作生物。

僅僅隻是將周圍所有的生命都撕裂的狂暴兵器,甚至有可能連同類都攻擊的存在。

麵對這樣的野獸,就算是英勇善戰的坦普爾騎士也如同兔子般弱小,更何況是完全是新手的塔爾。

沒有逃跑並不是因為身為騎士的驕傲與自尊心,僅僅隻是因為自己連逃跑這回事都完全忘記了。

第一次麵對獸化人的人類,八成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據說野獸會在襲擊獵物的那一瞬間散發出令獵物恐懼到休克的殺氣,令它們因恐懼而喪失逃跑的欲望。

而這一點獸化人則更加的特彆,一般人的話,僅僅是瞅見它們一眼就足以令心臟停止跳動。

“可惡的畜生……”嘴裡雖然咒罵著,卻連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穩。

這裡隻有自己一人,根本不可能贏得了這畜生。它們的皮膚如同鋼鐵般堅硬,肌肉極其富有韌性。而且強大的肉體恢複力就算是重火器打在身上也不可能讓它們受傷。

正在塔爾覺的走投無路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陣騷動。

一隻巨熊和一隻花斑豹,在帝都是不可能出現這些野獸的。

塔爾那刹那間感到了真正的絕望,一隻獸化人就已經非常恐怖了,更何況是三隻同時出現,這幾乎是等同於宣布自己的死刑。

真的假的啊……三隻啊……

不知道是恐懼過頭的緣故還是塔爾慌亂到極點的緣故,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這裡有三隻,重複!這裡有三隻!誰來幫一下忙!”

嘶啞的嗓門大聲高吼著,雖然明知道這樣會更加刺激以三角形包圍著自己的獸化人,但是塔爾已經被恐懼所打敗,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嘴巴。

“嗷嗷嗷——!”

比起血肉,它們更喜歡獵物的哀嚎。大聲高吼隻會讓它們更加興奮。

幾乎是同時,三隻化為野獸的怪物同時撲向塔爾,年輕的坦普爾騎士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火焰焚儘了一切。

遲遲沒能感覺得到被利爪撕裂的痛楚,塔爾猶豫的睜開眼睛。

然而投入眼簾的僅有無限的火焰。

蔚藍的火焰壯烈的燃燒著,將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什麼也沒剩下,僅有一人站在那如同天空般湛藍的火焰中。

“喲,怎麼一副要死的表情。”操著打趣的口味,火焰的舞者笑眯眯的玩弄著手掌上的火焰。

“咦……額……抱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塔爾陷入了混亂。

“嘛嘛,第一次麵對獸化人是吧。會害怕也是正常的,它們就是那種會刻意散發殺意的野獸。雖然在平時我會對你說趕快去喝杯咖啡冷靜一下,不過現在……”

即使麵對湛藍的烈焰,那些野獸依然毫無恐懼,不,它們根本就沒有思考的理智,更何談恐懼感。

“現在看來是沒時間讓你喝咖啡了……提起神來,後輩。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張小茹冷笑著麵對那群隻知道廝殺的野獸,火焰猛然暴裂開來。

“來吧,你們這群愚昧的家夥。雖然不指望你們的大腦能夠記得住我的名字,但至少在化為灰燼之前,隻要要記住,送你們上路的,正是本大爺的火焰!”

這是塔爾銘記一生的一幕,那站在烈焰之中毀滅一切的舞者。

“發現目標,不過沒關係。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踏著鮮血,米修達爾揮舞著銀色的長劍。

無法想象那看似瘦弱的手臂能夠將那樣長的巨劍揮舞的錚錚作響。

血流成河,到處都是鮮血。

當然,這不是米修達爾身上流淌下來的

他身後下躺著的,儘是殘缺的肉體。

那是被肢解的獸化人,野獸的軀體.

銀色的長劍反射著夜光,米修達爾無言的揮去劍上的汙血,冰冷的看著獸化的怪物。

外貌看起來像山羊,但是眼睛卻在腋下,虎齒人爪,有一個大頭和一張大嘴。

來自不列顛的米修達爾並不知道它應該叫饕餮,是極其罕見的獸化人,但是他還是從氣勢上可以分辨的出,這股力量是屬於龍種的

這種殘暴的生物和剛才被自己瞬間分屍的獸化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單論破壞力,饕餮比那些家夥強太多了。

再怎麼說也是龍之九子之一,就算隻是改造的獸化人,也足以散發出龍特有的威壓。

龍種的強大毋庸置疑,它們光是存在就足以造成致命的壓迫感,而這些家夥的強大之處在於,你根本無法用數量來去彌補差距

一般的隊員肯定對付不了這家夥。叫再多的人也隻是來送死而已,所以米修達爾不準備讓任何人來幫忙。

“那麼,讓我來看看。所謂的龍,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察覺到對方散發出強烈的龍壓,米修達爾略微開始興奮。

很強,非常強。和剛才秒殺的貨色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對此不由得開始興奮,心跳開始加速。

“……吼……吼……”

似乎還有點理智,饕餮好像能夠理解自己麵前的人類並非自己之前撕裂的那些家夥一樣柔弱,本能的沉下了身體。

饕餮發出低吼,試探著的緩緩逼近。

米修達爾無言的舉起手中的長劍,那寬闊的劍身缺顯得意外的破舊。

“吼!!!!”饕餮大聲咆哮著,實質化的龍壓化作看不見的衝擊波壓向麵前的人類,所過之處大地為之破裂,空氣為之悲鳴,而這還隻不過是試探性的威懾罷了。

但是對於饕餮的威懾米修達爾不為所動,輕挑眉頭帶著略微挑釁的語氣說到:

“難道隻有這個程度嗎?”

麵對這樣的龍壓,米修達爾竟然毫不退讓。雖然不是純血但畢竟是龍的氣勢啊。

而饕餮對於挑釁,回敬以驚人的吼聲。

龍壓進一步加強,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早就在這股氣勢麵前倒地不起了吧。

霸道的氣勢挫枯拉朽般碾壓周邊的一切。(校:我不吐槽~吐槽就輸了~王八之氣啥的)

這讓一直麵不改色的米修達爾終於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情。

然而也隻是一絲罷了。

如果這就能讓自己動搖,那麼他還真對不起自己的彆名——未曾敗北之刃。

想著這些不知所謂的事,感受著這股戰栗人心的氣勢,米修達爾淡淡的笑了:“嗬嗬,不愧是龍種,好久沒有碰見了,讓我的身心戰栗的力量。”

毫不退讓的頂著龍壓向前踏出步伐,不敗的劍聖不會回避任何的挑戰。

“但是呢,你彆誤會了,這可不是因為恐懼而戰栗,這是因為興奮而戰栗,為自己之後將以此劍斬殺龍之子而興奮!而高漲!”

似乎察覺到對手在蔑視自己,饕餮低吼著沉下了身體。

“來吧,雜種……啊,對了,你們獸化以後完全沒有理智是吧,來吧!”

饕餮以雷霆之勢咆哮而至,那姿態,宛若要將獵物撕碎殆儘。

而另一方,卻隻是舉著破舊的鐵劍,一個身形單薄的人類而已。

饕餮的利爪足以撕碎一切,尖牙足以咬斷合金材料,區區鐵劍連傷都傷不到自己,它準備將眼前挑釁自己的人類連同他手持的鐵劍一起撕碎。

然而,它卻連米修達爾的衣角都沒觸碰到。

一瞬間人類的身影消失了,突進一下子失去了目標,饕餮準備用自己的怪力強行扭轉身子再來一次突進。

對於獸化人來說,有的隻有最基本的捕食本能。就算是龍種的獸化人也不另外。

然而它卻沒能做到轉身。

後肢無法控製,上半身止不住的往前衝去。

然後,視線開始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轉,伴隨著鮮血灑滿地麵。

饕餮到死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龍之子……也隻有這種程度?”麵無表情的看著被腰斬的饕餮,米修達爾默默的揮去劍身上的汙血。

麵對高速突進的饕餮,以精準的劍技橫斬脊椎的關節處,當角度足夠準的時候,即使是單手也能輕易地摧毀這些野獸的身體。這是和它們戰鬥多次後米修達爾總結出來的經驗。

“米修達爾,沒受傷吧?”

“希娜嗎?”察覺到背後的氣息,米修達爾淡淡的問道。

“啊,剛才察覺到這裡有很強的龍壓所以過來看看。”身著深黑色的忍者服從空無一人的走道上現出了身形。(校:我不吐槽~我才不會吐槽呢)

“我都說了,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是麼,在我聽起來簡直是想逞強的蠢蛋而已。”

“哼,彆管我。”

“啊,雖然很想說你些什麼,隻可惜……”呼嘯的八角手裡劍撕裂了黑暗中的野獸的頭顱,完全沒法看清楚她是怎麼投擲的。“接下來我們可有的忙了”(校:我才不會吐槽作者喜歡火影死神呢,雖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多管閒事。”

米修達爾麵無表情的麵對著黑暗,一雙雙猩紅的眼睛浮現出來。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隻不過我會以任務為最優先事項。”拔出忍者刀,嬌小的忍者站到了米修達爾的身旁。

“哼”

冷哼了一聲,將希娜的忍者刀揮開。米修達爾隻身一人朝著黑暗中的獸群衝去。

會場內燈火通明,載歌載舞。

會場外卻刀光血雨,肉體橫飛。

這種情況不知為何讓曦乃想感歎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二支隊的所有隊員都在廝殺,他們的對手是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怪物。

而會場內的各位嘉賓卻永遠不知道,他們的性命是由這些黑暗世界的戰士們保護的。

希娜常說,這份工作既沒有人身保險,也沒有任何名譽可言,可謂最差勁的工作。

將所有的黑暗沉浸在黑暗裡,這就是護國之劍。曦乃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她的,隻不過有時候也會感歎。

付出的這一切是不是太過於慘重了。

“可惡!這些家夥難道殺不完嗎?”

“把塔爾抬下去!這家夥斷了五根肋骨……”

“這裡是正門,敵人數量太多,請速增援,……可惡……”

“王維……發生什麼了!可惡,誰去支援正門……”

“燒了一批又一批……有完沒完了?這樣下去可撐不住啊!”

耳朵裡傳來會場外激烈的槍聲和刀劍撞擊的聲音,甚至還有慘叫聲。

這和會場內優雅而舒緩的舞會形成顯明的反差,這讓曦乃很鬱悶。

戰況不是很樂觀,敵方投入了超出預期的獸化人。這讓二支隊陷入了苦戰。能夠輕易殺死獸化人的隊員畢竟隻是少數,大部分隊員和獸化人對上還是很吃力的。

雖然有掩體作為掩護,有陣地作為支撐,但是在獸化人強大的戰鬥力和絕對的數量下,二支隊還是顯出了頹勢,這樣下去死傷者絕非小數目。

儘管如此,曦乃也不準備上前線戰鬥。

身為隊長她不能夠隨便出陣,更何況還有著保護身為獸化人首要目標的紅殿首相這一最重要的任務。

看著他那油光發亮的黑發,曦乃隻感覺一股難忍的黑色情緒。那到底塗了多少發蠟啊。

“繼續作戰,命令不變。”趁著所有人都沒發覺的情況下,曦乃朝著麥克風低聲命令道。

眼下這個情況不允許任何失誤,一旦出了一丁點差錯。這個國家恐怕就會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動亂中。而這時決不能允許的。

所以曦乃必須留下來,就算發生最糟糕的情況,也必須保證首相的人身安全。

總理正在和法國總理論一些曦乃根本聽不懂的話題,當然曦乃也完全不想聽懂。

當然這個聽不懂並不是說兩人所談論的話題聽不懂,實際上倆人並沒有談論什麼政治方麵的話題,所要討論的話題早在上午的談判中已經結束了。

“嗯,我很高興我們今天的會談十分順利,帝都的熱情款待令我非常高興”長著鷹鉤鼻的法國總理笑著說道。

兩個人帶著營業用的微笑,在一片和睦的氣氛中達成了一致。至少表麵上是如此,但是聽了倆人全部交談內容的曦乃卻隻感覺到一陣惡寒。

口蜜腹劍,勾心鬥角等詞語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兩人互相用著異常文明的話語做著看似和平其實異常激烈的談話,正是如此才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也許在外人看來,他們倆隻是在拉家常扯一些好像沒什麼關係的事情一樣,但是曦乃從他們倆的眼睛裡看的很清楚。

雙方正在儘可能的用一般的話題,試探著對方的底限。

在這個會場上,又有多少人是這樣呢?曦乃並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政治上的問題,幾乎都能歸結到利益上麵去。這裡的每個人都為了自己和各自國家的利益扮演著這樣或者那樣的角色。

這就是所謂的外交啊……自己是肯定適應不了這種工作的。

“那麼我真誠的祝願您今夜玩的愉快,我先失陪一下請見諒。”客套了幾句話以後,首相帶著標準的微笑轉過身子離開。

舞會的重點已經過去,雖然不清楚這個舞會還會持續多長時間,但是曦乃發自內心的希望舞會能多堅持一會,至少要堅持到戰鬥結束,該死的獸化人難道傾巢而出了嗎?

耳麥裡的聲響越來越激烈,戰況明顯非常膠著。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真想衝上去,可惜這是明顯不可能的。

現在隻能把一切都交給希娜他們,相信他們。但是……可彆死啊。

“我稍微離開一下。”就在曦乃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該來的事情總是會來。麵對首相的要求,身材高大的貼身保鏢沒有任何回答,一聲不吭的帶頭領著他走向會場外。

“擦……”曦乃不由得有些微怒,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去離開會場啊,還嫌給我帶的麻煩不夠嗎?

當然這些話都沒法當麵說出來,現在偽裝的角色根本不能說一個不字。

一邊抱怨著,曦乃跟著首相和他的保鏢們走出了會場。

在執行任務前,曦乃拿到了一份關於新建的這所會館的結構圖。雖然曦乃不是建築學的專家,也不是什麼構圖的設計師,但是六十多年的經驗讓她覺得這份結構圖有蹊蹺,但是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轉念一想,反正隻要不妨礙這次任務,哪怕它再奇葩也不管自己的事情。

不過到了現在曦乃才發現,原來自己覺得有問題的地方是哪裡了。

“嗯,我想應該是所謂的領導的‘智慧’吧,嗯這個地方要這樣建,那個地方要那樣建,額廁所……那種東西隨意了……大概就是這樣吧。不懂裝懂不是領導人必修技能嗎?”

“閉嘴查克,給我彙報一下外麵的情況。”

刻意走到了最後麵,曦乃低聲的嗬斥道。

“外麵的狀況?哦……說不上來好。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老實說你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這個數目起碼至少要出動三個支隊才能有希望嘛……不過眼下還是比較膠著,也許能頂的住吧。”

“走廊上怎麼樣?有突破進來的嗎?”

“暫時沒有,至少我這裡沒看見一隻突進去的,真不愧是綜合戰鬥力第一的隊伍啊。”

“那當然,也不看隊長是誰……好了,有情況的立刻通知我。明白嗎?”

“OK,boss。”

曦乃咬了咬大拇指甲,眼下的情況不允許任何失誤。

“幸苦了,小李啊。”仔細的檢查了廁所後,首相朝著身材高大的保鏢笑眯眯的說著。

“哪裡,應該的。請。”小李不苟言笑的回答道,同時朝另一個保鏢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跟著首相一起進去。

真麻煩啊,身為那麼高位的領導人,就連個人隱私都很難有吧。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連上廁所都會有人跟在屁股後麵的話,那自己肯定會抓狂的。

身為女性的曦乃自然不會跟進去,她和被稱作小李的高大保鏢就像門神一樣站在門的兩邊。

看來所謂的保鏢也不好當啊,聽著廁所裡嘩啦啦的聲音還有驚人的氨氣。如果沒有任務的話真想扭頭就走。

“哎呀……老了,身體也不好了。上個廁所都要站半天了……嗬嗬”

“哪裡哪裡,您還年輕。”

“彆說客套話了,我也算是70多了,半隻腳踏進墳墓的人了。”

“沒啥,還有的是日子呢。國家還需要您呢。”

才七十多嗎?長得那個樣子我還以為早就八十了,曦乃一邊嘀咕著一邊全神貫注的聽著耳機裡的動靜。

“不要分神。”大概是注意到曦乃的注意力不在這裡,小李冰冷的對曦乃說道。

“是,是”曦乃隨口回應道,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雖然有著靜音結界的緣故,外麵的動靜暫時還不會傳過來,但是耳機裡傳來的聲音可以相信外麵現在有多麼激烈。

大概這一次又要死不少人,那些獸化人傾巢而出。麵對那上百頭的戰爭兵器,曦乃完全想象不了自己的隊員到底要怎麼對抗它們。

不過急也沒辦法,該來的總會來。

生命的脆弱程度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脆弱,就連異能的戰士也是一樣。刨開胸口,捏碎頭顱他們也會死。他們和正常人一樣,死亡這種事情比任何事物都公平。

現在曦乃隻希望他們能夠把所有的獸化人全部消滅在會場外,除此之外多想無益。

“要結婚了吧?我前天還聽見你說這事呢。”

“哎呀,首相好記性啊。這一次換班的時候我準備請假結婚呢。”

“嗬嗬,真是了不起啊。是哪裡人啊?”

“是北京的,長得可漂亮了。”

“喲,那結婚的時候我可一定要抽出時間去看看嘍。”

“這哪能請您百忙之中來呢……”

“小趙啊,你這話可見外了。你也跟了我那麼多年了。我輩分上也算你伯伯級的吧,再怎麼說結婚這事情我總要去一趟吧。再說最近半年也沒有出國的計劃,去看看你們小兩口還是有時間的。”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我……”

“行了,啥也彆說。都是老鄉,結婚的日子訂好了就立刻通知我。”

“好的,好的。”

聽著廁所裡的對話,和自己一同站在門外的小李冷哼了一聲。

“?”

曦乃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似乎是察覺到了曦乃的疑惑,小李冰冷的開口了。

“新來的,你是不是感覺我剛才莫名其妙?”

並不是那種感覺了,隻是有些微妙。不過小李並沒有等曦乃開口。

“身為一個保鏢就不該和被保護人有太深的關係。和對象關係搞好就能方便保護,那是完全錯誤的想法。”

“為什麼這麼說?”

曦乃忍不住插嘴道。

“因為感情……”他冷冽的說道“是影響任務的最大妨礙。”

依稀記得米修達爾也這樣說過,他們這些人舍棄了身為人的情感,換來的那股特彆的力量。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舍棄了身為人的部分而換來的力量真的值嗎?

曦乃不清楚,也不明白。

這是他們的意誌,他們的靈魂的選擇,曦乃沒有理由去乾涉。但是即使如此,曦乃依然無法接受這樣的活法。

嘛,算了。這些事情以後再思考吧。看著從廁所裡走出來的首相,曦乃默默的點了點頭。

“幸苦你們了啊,我們走。”

曦乃趁所有人不注意,長歎了口氣。

接下來隻要回到會館裡麵就沒事了吧,不知道外麵到底怎麼樣了。

然而,不順心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世事永遠不會依照計劃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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