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今夜的B市雷雨交加,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華街,藍調酒吧後巷傳來聲音。
“站住,彆跑。”男人凶惡的聲音,在淅瀝瀝的雨裡傳來,同時有追逐的腳步聲。
伊佳雪身穿白色短裙,顧不得雨水打落在她身上,跑的有些狼狽,麵對幾個壯漢的追逐有些力不從心。
該死的,老娘好歹是神偷,偷了十九年,何時換彆人來偷我東西,而且是心臟,向霖你為了我這顆心臟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你想要,等下輩子吧!老娘就是將心臟挖出來喂狗也不要落在你手裡,哼!
“老大那女人在那裡。”一個小弟似的狗腿男指著伊佳雪的方向急急忙忙說。
領頭男人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冷冷的說:“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吃了很多藥,跑不了多遠。”
“是。”其餘的六名屬下齊齊回應。
伊佳雪指甲已經戳到肉裡,藥力揮發越來越快,隻能用疼痛來喚醒最後一絲理智,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前麵一扇小門被推開,一個酒吧服務員裝扮的男生手裡拎著垃圾走了出來。
在男生往前走去扔垃圾的空檔,伊佳雪飛速跑了進去,是廚房,裡麵一片昏暗,藥力發作她眼裡的東西都被幻影重疊,再生出好多影子,甩甩頭極力保持清醒。
扔垃圾的男服務員走了進來見伊佳雪的身影大叫:“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
伊佳雪背靠著牆,頭微微向前,又用力往後重重一磕,後腦勺鑽心的疼,讓她暫時意識清醒,眼神看向男服務員的方向毫無焦距,頓了頓,開口:“在這裡穿成這樣的女人,你說是乾什麼的?你是新來的吧,連姐姐我都不認識,不想混了?”
伊佳雪隻是瞎蒙,沒想蒙對了,以她的了解夜場無論怎麼,氣勢最重要。
這男服務員真是今剛上班,認識的人沒幾個,聽見伊佳雪蠻橫的口氣,以為她是這裡的大姐大,愣是沒敢再出聲。
伊佳雪感覺藥力再次襲來,不敢多留,同樣的方法不是對任何人都管用,衝他一招手,“你過來,老娘喝多了,扶我出去。”
男服務員上前乖乖扶著路遙往外麵走去,沒敢再出聲。
快到舞池,伊佳雪找借口推開男服務員,自己往外走,剛走兩步,門口幾個壯漢四處張望,倒吸一口氣,她飛速轉身往裡跑,上電梯,那幾個怎能不認識,這幾天被關押都是他們看著她,燒成灰都認識。
與此同時,幾個壯漢也看到了伊佳雪都身影,往裡追去。
眼看人要過來,伊佳雪將電梯的按鍵按了N多次,差點按壞,終於最後一刻門關上,伊佳雪隨意按了比較大的數字,這樣她還可以多喘口氣。
叮~電梯門開,伊佳雪身形不穩的走出來,在外人看來她喝多了,隻有她自己知道眼前過去一個服務員都好幾個影子。
“老三電梯在哪層停的?”男人的聲音從安全通道傳來。
伊佳雪想罵街,你妹的要不要這麼敬業,為了抓到我竟然爬樓梯,這裡可是十五樓,這速度真夠快的,保守估計比她還快。
走了兩步聽到腳步聲,不由她多想隨意推開一間包房的走了進去,保命要緊。
可……這尼瑪什麼情況,後麵的瘋狗還沒甩開,看來又招惹了一幫狼,且是色狼,狠狠一掐自己手腕,保持清醒看清裡麵情況,大約二十人,場麵少兒不宜。
伊佳雪勉強一笑,故作鎮定的說:“大哥大姐們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步子慢慢後移,轉身欲拉門,手腕被重力扣住。
來人長相一般,左臉有刀疤印,一看就是刀口上討生活的,手勁很大,且是巧勁,伊佳雪勉強勾勾嘴角,手腕也暗使勁,想掙脫可惜無用,隻好轉變策略,頃刻間眼淚積滿眼眶,神情可憐巴巴如同被世界遺棄的女人,“這位帥哥,我真的是無心之失,我本意隻是來捉奸的太匆忙沒看包廂號就闖了進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裡還有孩子,老公又走了,你就看在我這麼慘的情況下就饒了我吧。”
男人麵無表情,嘴角一勾,眼神瞟向後麵,手勁一直沒鬆,後麵一手下得令,將一白色東西放到酒杯裡,對包廂裡的女人一揮手,“你們先出去。”
女人們見這情形慌慌張張,拉好衣服跑了出去。
刀疤大哥將伊佳雪強行拽到桌前,接過手下手中的酒杯,笑的狂魔亂舞,“你突然闖進來,掃了弟兄們的興致,將我手中這杯酒喝了,就放你走,如何?”
伊佳雪眼神模糊,已分不清,不過他的話倒是聽到幾分,就一杯酒?不由她多想,被拽的手臂,手裡已經多了一份冰涼,她知道那是酒,強行使自己鎮定,端起酒杯隻是一口,她已嗅到藥的成份,來不及吐,刀疤男已經強行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壓著酒杯,酒水灌滿她的口腔,少分滑到肚裡,有些順著嘴角流出,嗆得她直咳,身體已經被藥劑催化沒有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