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已經進黃昏,估計法院那邊也已經下班,去宣布死亡的消息估計也隻能等到明天才能去辦理。陳默也覺得自己現在並不缺錢花,所以也不打算很著急的就去公司裡麵拿回自己的股份。
陳水心怕陳默一個人傷心,怎麼說都不肯回去,說在學校附近有一個很不錯的小吃店,要請陳默去吃。
兩人開車到了小吃店門口,此時正是人流高峰期,一些人排隊在買,生意火爆的不行。陳水心家庭條件不好,自己的父親可能也沒有能夠幫上多少忙就失蹤了,所以陳水心的家裡到現在為止也能算是一個小康家庭。
陳水心平時也很懂事,至少從她的衣著來看,她穿的都是幾百塊錢的衣服。如果她願意的話,以她的姿色,一個月換幾萬塊錢的零花錢也是好玩的。
說是好吃的,其實也就是那種稍微高檔的麻辣燙,兩人點了東西之後,就找了一個空位坐著。陳水心一直在說一些這些年好笑的事情逗陳默開心,生怕一不說話,陳默就會想到父母的事情上去。
“喲,這不是咱們的陳大小姐麼?”正聊著,一旁突然響了一個一個陰陽怪調的聲音。
兩人扭頭去看,就看到正有三個女孩站在桌旁,臉上都是帶著嘲諷的笑意。中間的一個女孩姿色不錯,可以打七分,身上的穿著和手裡的小包也能看的出來價格不菲。
“李靜。”陳水心的語氣很平靜,就表明她和這三人並不親近。
叫做李靜的女孩打量了一眼陳默,嗤笑了一聲,說:“陳大小姐,你忘了你當年說的話了麼?”
“我說了什麼?”陳水心問。
“你以前不是還嘲笑我,說我找了一個富二代麼。怎麼,你現在也想通了,也找了一個富二代,我看你當初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還以為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管,隻為愛情呢。”
聽到這句話,陳默想起來了。在陳水心嘰嘰喳喳的時候他就聽到過隻言片語,說以前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因為走上了歧途,她還曾勸過,隻不過兩人鬨的十分僵,關係就此惡化。現在想來,估計就是眼前這位了。
“他是我哥哥。”陳水心立刻反駁:“我和我哥哥在一塊吃個飯你就能想到這麼多事,你內心多齷齪?”
李靜冷哼一聲:“喲,齷齪?到底是誰齷齪。我就怕是有些人啊,敢做不敢當啊。這年頭,隨口就認了一個哥哥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恐怕你到了床上,連爸爸都喊的出來吧。”
陳默在一旁不動神色,心說這個李靜倒是也說的開,連在娛樂活動的時候喊爸爸這種助興的玩意都能夠想到。
陳水心是氣的俏臉發白,看著李靜恨不得上去打一架,說:“我說了,這是我哥哥,堂哥。”
“行行行,怎麼說都隨你,不過啊,哎……既然都是一路人,就彆裝了,多難受啊。”李靜丟了一個白眼就準備要走。
“慢著。”葉知秋開口。
“乾嘛,帥哥,你難道是想來一個雙飛燕嗎?”李靜百無禁忌的笑著說。
陳默指著自己的臉,認真地問:“你看我像是傻子嗎?”
這一個問題把李靜幾人都給問倒了,什麼叫你看我像是傻子嗎,這個問題該怎麼接,怎麼看都覺得是個坑。
於是李靜再丟了一個白眼:“神經病。”
陳默指著自己的臉很認真的說:“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陳哥哥,你乾嘛呢。”陳水心在一旁也十分不解。
“是是是,你是傻子,行了吧?”李靜被問的有些不耐煩,連忙說。
陳默咧嘴笑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幾眼李靜,說:“要是我有錢,我這個傻子我都不養你,就你長的跟東施一個模樣,倒貼給我都不要,到底是多麼重口味的人才能看得上你。你臉上的粉都快有一斤重了吧,你看看,彆氣的抽筋啊,這粉又掉了幾兩下來,彆人還怎麼吃飯啊。”
李靜是氣的眼角抽搐,因為想要顯白,所以她特意塗了多一些的粉,但是現在卻被陳默在這裡調侃,不禁是怒火中燒。
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哪知道陳默又開口了。
“行了,當雞的巴不得所有人都是雞,你這種心理我懂,你就沒有必要滿世界的宣揚我是雞,不過說到這個,我倒是有個建議,你乾脆在自己的腦門上貼上字條,然後寫明價格,這樣,你不是財滾滾了,不過你得注意安全措施啊。”
“你……你……”李靜此時已經是氣的說不出話來,陳默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能夠讓這個小店聽的一清二楚。
立刻就有人在一旁指指點點:“看看,原來她是雞啊,我還以為她是個小富二代呢,嘖嘖嘖,真看不出來。”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幾個男人在一旁交頭接耳:“咱們要不要過去問一問價錢,咱們幾個湊點錢,玩一晚上啊,這種貨色,玩一玩也不錯嘛。”
“靠譜,那你去問。”
“我才不問呢,一會咱們過去要個號碼,當麵問多尷尬啊。”
陳默環顧四周,攤手道:“你看,我就這麼簡單兩句,就給你招來了這麼多的財路,你還不快去發名片,明碼標價,乘著還能貴的時候多撈幾筆啊。”
“你……”李靜氣的臉色蒼白,眼角不由的顫抖,恨不得把陳默生吞活剝了。
陳水心也在一旁偷笑著,顯然陳默給她出足了氣。
此時,服務員喊道:“32號,33號,你們的東西好了,在哪呢。”
陳默招手:“這。”
服務員立刻就端著兩碗滾燙的麻辣燙走了過來,李靜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乘著服務員把東西端過來的時候,她就突然接過,然後就朝著陳水心兩人潑去。
“你們兩個狗男女,給我去死吧。”李靜怒吼著,把東西潑了出來。
周圍的人一直都注視著這邊,見到這一幕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高溫啊,要是潑在人的身上,這就是高度燙傷,一輩子就毀了啊。
就在這危急關頭,陳默冷哼一聲,隻見他隻是極為簡單的伸手用食指輕輕頂了一下托盤邊緣,原本即將要傾覆的托盤立刻倒旋了回去。
就在眾人還來不及為陳水心兩人默哀的時候,兩碗滾燙的麻辣燙就朝著反方向潑去。幾乎就在那麼一瞬間,李靜幾人立刻是尖聲大叫起來,身上滿是湯汁和掛著的麵條。
陳默冷眼看著,他並沒有下死手,所以滾湯隻是潑在了衣服上,隻不過現在這天氣穿的扔就不多,李靜幾個人還是要受一點罪,不會淪落到毀容的地步。
“自作孽,不可活。”
陳默眼神冷漠,他雖然不會傷及女性,但是如果有人要對他身邊的人做出威脅,那麼他也一定會是第一個出手,來保護身邊的人。
比如陳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