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彙報的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書房裡麵就隻剩下蘇顧晨一個人了。
蘇顧晨手指夾著葉彌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身穿淡藍色的及膝長裙,烏黑油亮的頭發披在身後,白瓷般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光暈,那張漂亮而又五官精致的臉上帶著讀書人獨有的清高自傲和自信璀璨。
暖黃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到她的臉上,投下陰影。
她看著書,而窗外的景色看著她。
素雅清麗而又美得不可方物。
“叩叩。”
“進來。”
“少爺,阿軍那邊傳來消息說陳諾小姐上網查您的資料了。”
蘇顧晨勾著笑容,他明白他的簡曆、檔案、經曆是多完美,成功的男人更加容易讓女人崇拜和愛戴,他已經感覺到了陳諾在對他產生興趣,“不用管,隨她去,監視彆放鬆,我要知道她在乾什麼。”
蘇顧晨抬起頭看著還呆呆站著的齊直,“齊管家,你可以下去了。”
“少爺,如果陳諾小姐不是葉彌,我們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蘇顧晨突然笑了笑,嘴裡喃喃自語,帶著狠虐和馬上大仇得報的複仇快感,“當然有,就算她不是葉彌,但是蘇梓尤覺得她是就行了,他的女人是我的,我就是要讓蘇梓尤生不如死。”
周六一整天,陳諾都呆在家裡。
早上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接著紮起頭發開始做打掃,她要把蘇顧晨的味道徹徹底底的從房間裡麵清除掉。
下午窩在沙發裡開著電視,一邊看雜誌一邊吃零食。
這個周末如此完美,晚上,陳諾為了獎勵自己去超市買了好多東西,準備大展身手好好做一頓晚餐。
但是,回到家,看著光明正大坐在自己沙發上的某個男人,她臉黑了大半。
蘇顧晨也看見她了,他蹙了蹙眉頭,態度惡劣不好相與,“我不是跟你說了今天到民政局來嗎?你為什麼沒來?”
她下意識就想要嗆聲回去,但是想了想他的身份,她忍住不耐,心平氣和的回答:“我身體不舒服就沒去了。”
在蘇顧晨的心裡,陳諾既然已經查了他的身份,那現在對於他提出的結婚要求肯定是不會排斥了。
他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沒事兒,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
聽著他的口氣,陳諾有些無語,半晌才反應過來,“那你今天乾嘛專程過來一趟。”
蘇顧晨冷哼了一聲,大長腿橫跨在茶幾上,整個人慵懶的靠在她的喬恩羊玩偶上,語氣涼涼的,“如果你不把我拉黑,我可能還懶得專程過來了。”
她有些心虛,今天早上的確她第一反應就是拉黑了蘇顧晨的號碼,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的辯解道:“你可以換個號碼,也沒有必要專程過來。”
蘇顧晨從她粉色的沙發上站起身來,一米八五的身高形成了壓迫性的氣勢,他雙手揣在西裝褲兩側兜裡,走近俯視她,“重點是,誰允許你拉黑我的。”
他走近了,那種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又開始向她席卷而去。
他身形高大,墨色的西裝也掩飾不住他下麵緊實的肌肉和健壯的體魄。
她錯開眸子,不敢看他。
“看著我。”
陳諾不動彈,死死地壓低頭,堅決不看他。
她不想看見他那雙黑眸,不想看見他的薄唇,健壯的身材。
她總覺得這樣的他就好像是找準目標的黑豹,隻待致命一擊。
而她,就是案板上的羊羔。
“我說讓你看著我。”
陳諾抿著嘴唇,執拗的不按他的話做。
蘇顧晨沒有耐心,直接把她拖到沙發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單手固定住她的下顎,讓她看著他。
陳諾蒙著淡淡水光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緊緊閉上。
不知道為什麼,蘇顧晨覺得她閉著眼睛也美到了極致,他能夠感覺到太陽穴突突的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她的動作開始緊繃起來。
他覆了上去,頭靠近她,薄唇吻住她的眼角。
男性的味道充斥鼻腔,她感覺到眼角的溫熱,整個人身體猛然一僵。
“睜開眼睛。”
陳諾不動。
蘇顧晨沒有耐性,他長手一用力分開她的雙腿,接著用雙腿固定住她的腿,把她牢牢的壓在沙發上。
陳諾仿佛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她睜開眼睛倉皇不安的看著他,“我睜開眼睛了睜開了。”
她的眸子帶著水光,冽豔帶著清純。
蘇顧晨感覺自己被她這個動作吸引了。
他用大手遮住她的眸子,嗓音變得黯啞,“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他脫掉外衣,直接扯開襯衫,傾身而下。
他鉗製住她的雙手,蠻橫的撬開她的唇。
“蘇顧晨,你是混蛋嗎!”
蘇顧晨眯了眯眼睛,神情危險,不說話作勢又要吻她。
陳諾側開頭,躲開他的吻。
他的神情越發的危險了起來,他開始解皮帶,“對,我就是混蛋,可是你現在正在被一個混蛋上。”
說完,陳諾隻覺得下身一涼,她眼裡閃過恥辱和絕望。
沙發在吱嘎吱嘎作響,原本溫馨的小屋裡彌漫著濃濃的情、欲味道。
“求求...求求你,放了我。”
聲音裡除卻了身體本能的情、欲之外,更有厭惡和憎恨,這樣的聲音讓他想起了四年前的記憶。
儘管不是一個人,但是相似的麵容,相同的話讓他頭還是劇烈的疼痛起來,眼底不由得染上恨意。
他憑什麼要被一個女人帶著走!
他隻是要跟她完成一筆交易,徹底打垮蘇梓尤的一筆交易而已!
他的動作突然停住,陳諾顫了顫睜開眼。
蘇顧晨的表情扭曲,帶著強烈而又深入骨髓的恨意。
她一驚,不知道為什麼蘇顧晨用這樣的表情看著她。
她明明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她非常確認以及肯定。
但是看著他這個表情,她不由得有些懷疑,她之前是不是有在哪裡見過他,要不為什麼他的恨意為什麼會這麼真實而又毛骨悚然。
她有些錯愕的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