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句清冷有力的低喝聲傳來,“彆動,警察,舉起手來,再動我就開槍了。”
人未到聲先至,那聲音很好聽,雖然威嚴但也悅耳。
薑文陽手一鬆舉起手來,黃三兒虛脫般的順著牆壁滑了下去,坐在地上大喘氣。
眾人回頭,卻是一個帶著三分冷意,三分警惕,雙手持槍的女警,帶著幾個下屬快步衝了進來。
女警察很漂亮。
肌膚細膩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兩條大長腿修長筆挺……還有她那精致的五官,在冰冷的氣質襯托下,就算是板著臉也無法給人惡感,如冰三雪蓮。
傲人挺拔的上圍,被小蠻腰上的警察皮帶這麼一紮,更是洶湧欲出,仿佛隨時都要衝出桎梏般。
大家都被這個女警給吸引了目光,一時之間,小小的旅社之內,連個蚊子哼哼都聽不到。
此時,對麵的混混頭子黃三兒,已經被女警給勾的三魂七魄都要飄起來了,猥 褻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對方胸口和胯下掃視,直到女警冷眼瞪過來,他才扯著嗓子指向了薑文陽和蘭姐準備先發奪人,倒打一耙。
於是假哭著哭訴道:“警官,這個黑旅社的老板組織賣淫,結果給手下的小姐喂多了藥,把人給吃死了!還有她店裡的服務生,狗急跳牆還打人,您看給我這幫兄弟打的,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哇。”
他手下的小混混們也都回憶,一個個在地上打起滾來,怨聲載道,叫苦連天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對於黃三兒這種貨色,身為警察的蘇雪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底細,要說好感,那是半點兒都沒有。但現在她是過來辦案,而對方似乎又是苦主,她也不好表現出太明顯的個人喜惡,隻能皺眉冷聲道:“出了人命的案子?你再從頭給我仔細說一遍……”
“沒問題,美女警官,這不我們兄弟幾個今天閒著沒事兒做,就想來這裡找個樂子麼?就讓這裡的老板,就是那個女的蘭姐,讓她給我們介紹幾個小姐……”
蘇雪聽完了黃三兒的話,馬上轉向蘭姐,就要開口。
可就在此刻,她卻瞥到了一旁的薑文陽,發現這小子正蹲在受害者身前,還在對方胸口摸來摸去?
蘇雪徹底就怒了。
好個黑旅社,老板娘是個暗中組織賣淫的老鴇也就罷了,連服務生都如此無法無天,居然在自己的眼皮下猥 褻受害者的屍體?
一怒之下,她也顧不上蘭姐,徑直來到薑文陽身前,咬牙道:“混賬,你在乾什麼?”
被打擾到的薑文陽眉頭一蹙,卻來不及理會這個美女警察,繼續在小美女的胸口上不停地按著。
“這個混賬王八蛋,當著警察的麵,還敢如此囂張,簡直是不知死活!”
蘇雪既是警察,又是女人,對於薑文陽這種“色膽包天,喪心病狂”的“罪犯”,最是痛恨不過,當即也懶得再廢話,直接嘩啦一聲掏出了手銬,就要朝薑文陽的手腕上砸去:“你涉嫌惡意傷人,猥 褻受害者屍體,現在跟我走一趟!”
“等等!”這一下,薑文陽也沒辦法繼續無視女警察了,他老臉一紅,長這麼大了都沒有遇到這麼丟人的事兒。
要救人,非得這麼做不可。
瞥向蘇雪:“警官,我這裡就不投訴你濫用職權、亂扣罪名的問題了,但你起碼也彆妨礙我救人好不好?這兒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否則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救人?
蘇雪被噎得一滯冷笑了起來,有這麼救人的麼?猥 褻屍體還振振有詞?簡直無恥無謂,找死。
正要怒罵薑文陽無恥,卻發現他卻拉起了“死去”小姐的一隻手,自顧自開始按摩起來。
見此情景,蘇雪被氣得怒極反笑,道:“以為這樣就能拖延時間了不成?當我們警察是傻子嗎?”
躲開蘇雪砸過來的手銬,薑文陽眉頭一皺,淡淡道:“三分鐘,到時候這小丫頭還不醒,你再抓人也不遲。”
“三分鐘是吧,行,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蘇雪一咬牙,和薑文陽杠上了。
“陽子這是怎麼了?不會得了失心瘋了吧?咱們要不要把陽子腦袋被砸的事情告訴警察?”石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認識的薑文陽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平日裡彆說猥 褻屍體了,就連牽女孩子手都會臉紅心跳,呼吸急促的,怎麼現在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
冬瓜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頓時有些犯暈,這下好了,這局子是進定了,你說你沒事找事也就罷了,頂多因為打架被拘留兩天。
說不定還能落個見義勇為的好名聲。
你非得逞強救人命,等等,陽子這混蛋該不會真的是被打傻了,色心大發,色膽包天了吧?
兩人眉來眼去的合計,最終決定先看看再說。
旁邊蘭姐憂心地看了薑文陽一眼,上前勸道:“算了,這位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就彆再來摻合了。我就不信,黃三兒他們還真能把白的給說成黑的,這世上就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那幾個垃圾怎麼說,我又沒放在心上,我就是想救人而已。”薑文陽很認真地說道。
“可是……”
蘭姐一滯,被薑文陽認真的樣子,給弄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紅唇張了張再沒說什麼,她心裡也還有一絲的希望,要是真能救人的話就皆大歡喜了。
這人都死透了,還怎麼救啊?
“什麼?他不是你們店裡的服務生?”蘇雪眉毛一挑問道。
她明明記得剛才黃三兒說打人的是他們店裡的服務生,這是要做什麼?要為這個猥 褻屍體的混蛋開脫麼?
休想。
蘭姐歉意一笑,解釋道:“是的,他們是過路的路人,是見義勇為的好人。所有的責任我一人承擔,希望警察同誌不要牽扯他們。”
石頭和冬瓜一聽,連忙上來作證,證明薑文陽是跟他們一夥的,還說了薑文陽家是世代的郎中的事情,給薑文陽開脫。
蘇雪警官的臉色正了正,不過依舊警惕的看著薑文陽。
薑文陽沒有時間去去理會他們,如果他腦海裡那份記憶是真的話,他就能救回眼前這個小美女的命。
給對方把脈之後,薑文陽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嘴角也綻出一絲智珠在握的微笑。
可石頭冬瓜卻對他沒什麼信心,見狀,反而更是淒色慘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薑文陽哈哈一笑,起身道:“你們放心吧,這幾個癟三做賊心虛,還以為這小美女是吃多了藥,就想把罪名栽贓給店主,真是傻到了極點。”
一旁的黃三立馬就跳腳起來,破口大罵道:“嗎的,什麼叫栽贓,本來就是蘭姐這個雞頭給這小婊 子喂的藥!”
薑文陽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轉過身去:“這丫頭華蓋壅塞,水道不暢,算個毛的藥物過敏?”
“華蓋什麼塞?還他嗎水道不暢,我看這小婊 子是尿道不暢,給憋死的吧?哈哈哈,老子都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玩意兒!”黃三兒聞言一愣,隨即就大笑著嘲諷起來。
唉,不學無術啊。
薑文陽一臉無語地搖搖頭,“好心”解釋道:“所謂華蓋,是中醫術語,指人的肺部。在中醫裡麵,肺朝百脈,主通調水道。我說這丫頭華蓋壅塞,水道不暢,就是說她是因為窒息,才活活被憋暈過去的……”
這話一出口,黃三兒頓時就慌了。
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後,他強自鎮定地大聲叫罵:“放你娘的屁,你說窒息就窒息,憋暈就憋暈?他嗎的一個鄉巴佬,懂個雞吧的中醫?”
薑文陽聳聳肩膀,一臉遺憾之色:“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讓這小丫頭自己來說吧。”
“讓這小婊 子說?她他嗎都是個死人了,怎麼說?”黃三兒又把吊著的心放了回去,大聲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