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煉獄般的夜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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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雙能在黑暗中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很喜歡看這些女人慌張失措,小臉慘白的樣子,這是他永遠也玩不膩的遊戲。

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明明柔弱不堪,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睛,卻帶著視死如歸的堅定,實在是有趣!

聽到男人霸道強勢的命令,若溪更加害怕,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向男人靠近……

帝宸訣皺著眉,不耐煩道:“我不喜歡勉強人,你要不願意,可以離開。”

離開?!

“不,不可以!我不會離開的!”

若溪一時心急,失聲喊了出來。

她一定不能離開,離開了,就拿不到那筆錢,她不能沒有那筆錢!

可是,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一想到他還醜陋無比,她無論如何也邁不開步子……

就在若溪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的時候,煙蒂突然熄滅了。

下一秒,她瘦小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拖拽而去,天旋地轉間,她被男人重重的拋到了床上。

黑暗中,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扣在頭頂,男人沉重的身軀欺壓而上,熱氣在頸向處撲騰著,耳畔的聲音邪魅而又低沉,“女人,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要後悔!”

帝宸訣捏著安若溪小巧精致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要!”

這個時候,若溪才感受到了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以及惡心。

她原以為她能忍過去的,但其實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有嚴重的潔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她都無法坦然的獻給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

“不,放開我……我,我不做了,放開……”

若溪流著眼淚,極力掙紮著。

她不要了,不要那筆錢了,她寧願賣腎賣血,她也不願將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身體出賣給一個陰森恐怖如魔鬼一般的醜陋男人!

可是,無論她怎樣反抗,對男人都是不痛不癢,反而加重了他的汲取,情急之下,若溪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血腥之氣在兩人的口中漫開。

“嘶!”

帝宸訣濃眉一擰,吃痛的離開女人美好的唇。

他一向最討厭反抗自己的女人,怒火急劇燃燒著,猛的拽住若溪的頭發,目光寒冷的瞪著著她蒼白的小臉,聲音狠絕道:“敢連連觸碰我的禁忌,你還是第一個,你果真是不想要命了!”

“不,不是這樣的,先生,求求你……我,後悔了,求你放了我吧!”

若溪顫栗著,在黑暗中苦苦向男人哀求著,無助又絕望。

若她早知道這個男人是這樣可怕的一個魔鬼,她就不該招惹上他!

“哼,我看你是嫌我太溫柔了吧……”

帝宸訣眸光一沉,唇角揚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來點粗暴的!”

“啊!”

猝不及防的不適感席卷了安若溪的全身,她疼得叫出了聲,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怎麼止也止不住,甚至打濕枕頭了。

若溪知道,今天晚上她是逃不掉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她已經失去了她身為女孩兒最寶貴的東西……

黑暗中,帝宸訣陰冷的眸子猶如獵豹一般,冷冷瞪視著瑟瑟發抖的嬌小女孩兒。

該死的,她的眼淚莫名讓他有些心疼,他竟不由自主的放緩了他的動作,隻為讓她慢慢的適應他。

嗬,真是奇了怪了,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憐香惜玉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

他用大掌鉗住女孩兒的下巴,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沉聲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安若溪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疼得牙齒打顫,她露出無比厭惡的表情,自輕自賤道:“知道名字又如何,反正你也不會記住我,你隻要一分不少的把錢打我卡上就行了。”

帝宸訣的眸光驟然一冷,迸射出嗜血的光,眼底儘是鄙夷之色。

這女孩兒果然跟那些女人一樣,隻要有錢,什麼都能出賣,他們之間不過是錢與肉的交易,他的心疼著實有些可笑。

“說得對,我不會記得你,但我要你記住我,記住今晚的痛!”

男人狠狠掠奪著,再也沒有半點溫柔。

夜,還很漫長,茫茫無邊的黑暗,充滿著殘忍與罪惡,對安若溪來說,猶如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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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微風輕拂著白色紗幔,金色陽光徐徐灑進房間,落在一張潔白如雪的精致小臉上。

若溪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羽翼一般,微微顫動著,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瀲灩水眸四處打量著……

許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強烈的光線讓她十分的不適應。

房間裡隻剩她一個人,身上穿著自己那條藍色連衣裙,臉上的大濃妝也不知是誰幫她卸掉的,呈現出蒼白虛弱的樣子。

眼前這純白陌生的環境,如同是一場虛幻的夢,然而渾身上下的酸痛,又讓一切變得格外真實。

女孩兒細膩如絲絨的雪白肌膚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青青紫紫,無聲的控訴著昨晚那個魔鬼男人的殘酷暴行。

“謝天謝地,我竟然還活著!”

若溪揉著沉痛的腦袋,心有餘悸的感歎道。

她根本不敢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個古怪的男人,真的就好像猛獸一樣,無休無止的掠奪著她的身體。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竟然給了一個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魔鬼,若溪的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女管家毫不避諱的推門而入,一個穿著黑白製服,推著銀質餐車的女傭緊隨其後。

“既然醒了,就把藥喝了,先生不喜歡留下麻煩。”

女管家目光平視前方,至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看也沒看若溪一眼。

對於像安若溪這類唯利是圖的女人,她是最看不起的,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麻煩……是指孩子麼?

安若溪盯著餐車上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黃色藥水,不待女傭端過來,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仰頭一口就喝光了。

如果單憑一碗苦澀的藥就能徹底斷了她和那個古怪男人的關係,那讓她喝一百碗,一千碗也沒有問題!

女管家有些詫異的看著若溪,通常那些女人,都求著鬨著不願喝這打胎藥的,巴不得日後能憑著先生的血脈登堂入室,享儘榮華富。

這個女孩兒,如此爽快的就喝光了,倒是挺自覺。

若溪用手背揩去嘴角的黃色藥汁,努力忍住嗆人的苦澀,冷冷問道:“我喝完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離開了吧?”

女管家點點頭,“你梳洗下,我安排司機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若溪挺直了背脊,僵硬著身體,徑直往外走。

這個噩夢一般帶給她無儘痛苦與欺辱的地方,她一秒鐘也不想多待。

女管家也沒多說什麼,眼神冷淡的看著安若溪離開。

“還有,那個……那個錢……”

走到門口的時候,若溪手指緊緊攥住門把,漲紅了臉,輕聲問道。

“放心吧,已經打你賬上了,先生說你表現還行,以後還可以用用看。”

女管家冷笑著,聲音帶著無儘的鄙夷。

嗬嗬,她還當這女孩兒有多清高呢,一下床就急著要錢,吃相也太難看!

若溪艱澀的吞了吞口水,瘦小單薄的身體微微戰栗著,怯懦的埋著頭,一句話也沒有反駁。

此時此刻,所有尊嚴與驕傲都輕而易舉的被人的踩在腳下,她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態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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